民间故事:女子心善,施舍驼背阿婆十两银子,阿婆说:我儿要娶你

 

民间故事:女子心善,施舍驼背阿婆十两银子,阿婆说:我儿要娶你

明朝嘉靖年间,粤西新兴县城东石头巷有个家财万贯的吴员外,生有三个儿子,分家另过了,眼前只得一个女儿宝珠,从小当眼珠子一样疼爱,纵容得她刁蛮任性,名声在外,到了出嫁年龄,无人上门提亲。

吴员外责怪妻子,妻子说当初自己也想过好好管教女儿的,每次一开口教训,吴员外立刻赶过来护着她,不许自己多说一句,女儿变成如今这性子,吴员外要负最大责任。

女儿大了,性子已经拗不过来,夫妻二人日愁夜愁,不知该把女儿嫁给谁。

吴宝珠有自己的主张,她说要嫁给张秀才。

张秀才单名渚,年满二十,才貌双绝,一手好字画,不知赢得多少年轻姑娘的芳心。

吴宝珠自从在街上远远望了一回他的背影,一直忘不掉他风度翩翩,让贴身丫鬟银杏打听,才知道对方是有名的张秀才。

吴员外说张秀才家境贫寒,老母体弱多病,绝非良配,不舍得女儿嫁给他受苦,当场拒绝,

吴宝珠哭闹不休,说:“我就是要嫁,除了他,谁也不嫁!”

吴员外后悔这多年来过于纵容女儿了,以致如今的她刁蛮任性,想怎样便怎样。

吴太太眼看父女两人闹得不可开交,出言教训丈夫,道:

“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老爷怎能因为张家一时贫困而看不起他呢?张秀才是有真才实干的,我们家供他几年,若能考个状元郎出来,你女儿便是状元夫人,我们便是状元的岳父岳母,岂不威风?”

吴员外见她们母女一样糊涂,气得浑身颤抖,道:“你啊你,从小纵容她,无法无天,将来,有你们哭的时候!”

吴太太不管他,跟女儿商量,明日以要画画为借口,请张秀才来家里,到时候吴宝珠偷看一下,若是合意,爹娘绝不阻拦,这门亲事趁早定了。

她又提醒女儿:“不过,听说那张秀才相貌不算太俊,女儿你可要看仔细了,女子嫁人,是一辈子的大事,若是对方面貌不好,就算才胜曹植,也很难举案齐眉,白头偕老。”

吴员外听了这话,不由望向妻子,满肚子疑虑。张秀才他是见过几次的,文质彬彬,一表人才,为何妻子说他相貌不太俊?

知妻莫若夫,吴员外在心里盘算一下,便明白了妻子的打算,也装着回心转意道:“行,宝珠你若是喜欢,爹认了。”

吴宝珠以为父母都站在自己一边,喜出望外,忙了大半个晚上挑衣裙与脂粉,生怕明日张秀才嫌弃自己长得不够美。

丫鬟提醒她,太太只是让她躲在纱窗后面偷看,张秀才可看不到她,再美的衣服也没用武之地,再说夜深了,还不安睡的话,只怕明早起来两个大黑眼圈, 多少脂粉也遮盖不住。

吴宝珠这才连忙熄灯睡觉,做了一连串乱梦,一时梦见在花园里撞见张秀才,那张秀才青面獠牙,好不吓人,一时又梦见张秀才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呢,头戴金花,身穿锦袍,好不威风。

第二天,张秀才来吴家,吴宝珠躲在花厅侧面纱窗后偷看。

张秀才身材瘦削,一身白衣,显得风度翩翩。吴宝珠心怦怦乱跳,待他走近了,才发觉他皮肤黑如锅底,小眼睛,蒜头鼻,龅牙,相貌并不像娘亲说的那样“不太俊”,而是很丑陋。

她想,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人,张秀才才气过人,已经难得。

她咬咬牙,看着丫鬟请张秀才上座,敬香茶,上点心。

张秀才对着丫鬟喊小姐,手忙脚乱,打翻了茶杯,吃点心时风卷残云,嘴角衣襟沾了不少碎末,十分不雅。

吴宝珠越看越烦,心想他家道中落,在礼数上较为欠缺,若是请个老师调教调教,早晚能调教过来,只是这小眼睛蒜头鼻黑皮肤,怎么办?日夜相对,如何忍得?万一将来生出的孩子跟他一模一样,怎么办?

那边丫鬟还在跟张秀才聊天,张秀才想看她又不太敢看,结结巴巴,答得七零八落。

丫鬟问他如果娶亲,想要一个怎样的妻子。

张秀才说:“自然是能料理家中大小事情,好好照顾我娘的,我娘辛苦大半辈子,也该享享清福了。”

吴宝珠转身就走,她从小娇生惯养,怎么可能去侍候别人,就算看在张秀才份上侍候了,也做不到好好照顾。

她本想直接跑去找爹娘,想了想,又怕这是爹娘特意找了个丑八怪来假扮张秀才让自己死心的,就让贴身丫鬟银杏去外头打听打听,张秀才真正相貌如何。

银杏去了小半天,回来说,张秀才虽然号称才貌双绝,其实相貌普通,有人给他取个外号叫张黑猪。

吴宝珠终于死心,跑去找爹娘,说自己不想嫁张秀才了,另择良人。

吴员外心底里笑开了花,暗暗佩服妻子找人冒充张秀才,又估计到女儿会让银杏出外打听,提前跟银杏说好了,确实比自己硬碰硬的法子好多了。

夫妻二人挑了又挑,终于挑中了老朋友何员外家的小儿子何博,这小儿子好哇,女儿嫁了过去,不用像大儿媳承担宗妇重担,不用管家理事,关起门来安静过小日子,况且何博那孩子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,性情温和,成天笑嘻嘻的,女儿嫁了他,一定和和美美,安安乐乐。

谁知吴员外夫妻打错了算盘,何博是个笑面虎,貌似斯文,三天两头钻青楼、赌坊,何员外他们都管不住,只能想方设法替他遮掩。

他们正愁着如何给他说个媳妇管一管呢,听吴员外有意结亲,简直是瞌睡来了个大枕头,连声道好,怕吴家反悔,急急挑了个日子下聘礼,两个月后成亲。

起初,新婚燕尔,何博对吴宝珠还算温柔体贴,每次借口与朋友谈论诗文出去逛一圈,还带点糕点、水果回来哄一哄妻子。

吴宝珠怀上孩子后,他常常彻夜不归,一问就不耐烦,再问就翻脸,摔台摔凳。

吴宝珠娇生惯养,绮罗丛里长大的,对这样的无赖泼皮毫无章法,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,与丈夫对骂,一样摔台摔凳,并向公婆告状。

公婆却站在儿子一边,让她什么都别管,好好养胎,替何家生下嫡孙才是第一要事。

吴宝珠气不过,终日以泪洗面。公婆嫌弃她为人妻子,不够大度,哭哭啼啼的,晦气,几度教训她。

陪嫁的奶妈见不是路,偷偷回吴家报信,在吴太太面前哭个半死,说小姐受了不少委屈,求吴太太赶紧派人去何家接她回来住一段时日。

吴太太想管,但不敢管,说非年非节的接小姐回娘家,于礼数不合,只怕要被人说闲话的,而且哪个男人年轻时候不荒唐?

待孩子出生后便收性子了,当初他们爹爹也是一样不着调,待他们兄妹几人出生,才慢慢变好的。

娘家无人支撑,吴宝珠没法子,只能苦苦熬日子,暗暗后悔,自己当初不该只是看到何波相貌、脾性好就答应了这门亲事。

一晚何博又晚归,被吴宝珠说了两句,他酒后火大,随手拿起旁边一张凳子砸过去,正好砸中吴宝珠腹部。

吴宝珠因此早产,生下一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男婴,那孩子生下来时候还是活的,哼了两声,没了气。

何员外夫妻闻讯赶来,听说孙子没了,顿时气急败坏,骂了何博一顿,又在窗外向吴宝珠道歉,说何博这回知道错了,若是以后还敢乱来,不用她出声,他们先把何博的腿打折了。

吴员外夫妻闻讯赶来,要一个说法。

何员外令下人押出小儿子,当场打了二十板子。

吴员外夫妻见女婿被打得鲜血淋漓,再打下去,只怕有损小夫妻情分,便放过何博,再三劝女儿,说这孩子与他们没有缘分,她年纪还轻,养好身子,很快就会有下一个孩子的。

吴宝珠伤心过度,病了很长一段时间,能下床时,已经到了夏季。

她强撑着病体,到寺庙里给可怜的孩子做了场法事,祈祷他来世投户好人家,又富贵又安乐。

她还拿出钱来,在寺门口布施药茶,给体弱多病的老乞丐小乞丐发放碎银,期待可以给死去的孩子积福。

有个驼背阿婆站在旁边看了很久,终于走上前,吞吞吐吐问她借钱。

丫鬟仆妇撵她走,吴宝珠见她虽然衣衫破旧,却洗得干干净净,还整整齐齐缝了好几个补丁,不像偷奸耍滑的骗子,便让她上前,问清缘由。

驼背阿婆说,自己年少守寡,好不容易养大儿子,说了门亲事,对方要十两聘金,自己家中贫困,实在出不起,但如果就此错过,只怕儿子要打一辈子光棍,只好厚着脸皮求好心的她了。

吴宝珠直接让身边的银杏给她十两银子。

银杏呆了,说万一她是骗子呢。

吴宝珠说,万一是真的呢,十两银子,能成全一个做娘亲的,能成就一桩姻缘,也算自己做了件好事。

驼背阿婆接过银子,千恩万谢,问她贵姓。

吴宝珠笑笑,没告诉她答案,带着丫鬟仆妇走了。

那年夏季,老天仿佛破了百十个窟窿似的,日夜雨水不停地浇,河堤泡软了,塌了一段,洪水直冲何家村,冲塌了何家的良田、房子,何员外等人还是躲进祠堂,才逃过一劫。

何家老大出去要账,被洪水卷走了,从此没了踪影。

噩耗出来,何老爷忍着丧子之痛,发散人手,四处寻找大儿子,又带着小儿子何博进府城查看店铺。

城里也发大水,有疫症,病人不断,何员外忙了两日,忽然一头栽倒在地,抬回家中,没几日便走了。

吴员外夫妻前来吊唁,吴宝珠当着爹娘的面,哭得特别伤心。

人人都说她孝顺,只有吴员外夫妻知道,女儿哭的是所托非人,何家两父子没了,以后日子更难过了。

吴太太见女儿如此伤心, 自己也心痛,想带女儿回娘家,被吴员外否决了,说何家遇到大劫,正是全家同舟共济的时候,女儿如果就此离开,只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一辈子,俗话说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女儿走不得。

丧事后,家中能主事的男人,只剩下何博一人。何太太将家中生意,都托付给他,嘱咐他要争气,父亲、大哥不在了,全家上下都仰仗他。

何博第一次管家,特别开心,以为全家的钱都由他想花多少花多少,想给谁花给谁花。

谁知花钱多,但大多花在店铺生意和重建房屋,而不是个人享乐方面,他自己想要像从前那样吃喝玩乐,账房先生老是哭丧着脸说没钱,要一百两银子,偶尔给个二十两,大多时候是鸭蛋,再闹,账房先生便要搬出何太太。

更烦躁的是,何博懒散惯了,学不来管理生意,家中店铺掌柜伙计上下勾结,偷的偷,卖的卖,甚至卷款跑了。

不出半年,店铺亏损得厉害,纷纷倒闭,债主一个个找上门来,哭的哭,骂的骂,有些干脆直接搬东西。

何家大儿媳妇,带着两个齐腰高的孩子,跑到何太太面前,说自己亏大了,没法活了,哭闹着要分家。

何太太没法子,请了亲族,一一清点、变卖剩余店铺、田地,三分之二归老大媳妇,三分之一归小儿子。

何博不干了,梗着脖子骂道:“娘,我才是你儿子,你最疼的儿子,为什么我还不如一个外人分得多?”

何太太虽然宠爱小儿子,还是知道轻重的,哭着说他就是个砸钱的主,再多的钱财到了他手中,也是白白送给外人,留在他嫂子侄儿手里,至少何家还存一点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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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如此,她还搬到老大媳妇那边,和他们一起居住,直接抛弃了不成器的小儿子。

何博心中怨恨不已,直接把这一切都怪在了吴宝珠身上,骂她是扫把星,自从她进门,何家就没一点好事,桩桩件件都是倒霉事。

吴宝珠早看透了他这个人,懒得跟他发疯,直接带着奶娘丫鬟,要回吴家。

何博却拉住她,跪在她面前,苦苦哀求,说父亲和大哥没了,娘也不要他了,若是连宝珠也不搭理他,他真的是孤零零一个人了。

吴宝珠不搭理他,他啪啪的连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,说自己从前不是人,如今知道错了,一定会陪着他,好好过日子。

从那天起,他果然一反常态,关在屋里,不再外出胡闹,陪着吴宝珠写字画画。他还让人到书局买了笔墨纸砚与书回来,说好好读书,将来考个进士,让吴宝珠风风光光当个官太太。

吴宝珠以为他经过这一劫,终于明白错了,从此改过自新,她心中稍微感到欣慰,陆续拿出压箱子的钱来做家用,自己也画点书画,托丫环或者奶娘送到街上店铺寄卖。

一日,丫鬟银杏从街上回来,失魂落魄的,做什么都没做好。

吴宝珠觉得奇怪,以为她动了心有了情人,一问,银杏连连摇头,说没有,只是在街上看到了回乡祭祖的状元郎。

吴宝珠想起当初想嫁给张秀才时,自己也做过梦,梦见自己嫁给状元郎,如今想起,恍如隔世。

银杏见她神色黯然,心中更加不安,心情郁闷,当晚发烧,烧得迷迷糊糊的,满口胡话,啧啧惋惜,惋惜大小姐错过了状元郎。

吴宝珠来看她,听了几句,隐约猜出状元郎是当年的张秀才,但自己当初瞧不上人家,又已嫁人三年,还能怎样,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。

她没法恨爹娘,只能怨造化弄人,自己错过了状元郎。

一日,何博又出去与朋友谈论诗文了,吴宝珠想买些布料给他做两套衣服,带着银杏上街,在绸缎庄遇到一位青年带着侍从也在买布料,掌柜毕恭毕敬,称他为状元公。

旁边多人议论,吴宝珠这才知道,状元公竟是当初自己看中的张秀才,可眼前这人,眉目清秀,器宇轩昂,与自己当初所见的“张黑猪”完全不是同一人。

她问银杏,银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将当年实情一一道来,说自己错了,不该听从太太的吩咐行事,要不小姐今日便是状元夫人了。

吴宝珠心头那个恨啊,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,连布料也不买了,匆匆往家里赶,无意中撞见丈夫何博拎着两盒糕点走进一条小巷。

她疑心大起,令银杏跟过去一打听,原来何博在小巷里头租了个小宅院,院子里住着一个年轻女子与一位女仆。

听人说那女子原是青楼花魁,去年春天被赎出来安置在这里的,夏末秋初时生下了一个孩子,是儿子。

吴宝珠再也受不了,径自跑回娘家,哭着说活不下去了。

吴太太见打小如珠如宝的女儿落到如此下场,抱着女儿直哭,哭得死去活来。

吴员外听说女婿如此不长进,怒了,带着三个儿子一群仆人杀上门去,当场逮住何博,打个半死,砸烂所有家具,说自己女儿就算再刁蛮任性,也由不得别人这样踩到头上欺辱。

何博捂着脸,分辩说自己之所以养外室,完全是因为吴宝珠她生不出孩子,她生不出还不许自己另外找人生?

“你这畜牲,说的是人话吗!她第一个孩子怎么没的!”吴员外气得半死,暗恨自己当年有眼无珠,一脚踹在何博身上。

这一场大闹,巷子里其他人也围拢过来了,听闻个中缘由,纷纷斥骂何博亏待原配。

吴员外做主,令何博写下和离书,自己带女儿回吴家,从此与他们何家毫不相干。

吴宝珠在家里住了大半年,写写画画,偶尔听了三个嫂子几句闲话,不肯再在家里住,要绞了头发出家去。

吴员外夫妇再三相劝,都没法改变她的主意,只好挑了家清净的庵堂,送女儿去住一段时间。

吴宝珠住了几日,忽然听闻状元公与老夫人前来烧香礼佛,勾起了伤心往事,一时心如刀割,不想与他们打照面,躲到后院僻静的地方,让银杏去前面候着,等他们人走了,再来告诉自己。

过了一顿饭功夫,银杏忽然跑过来了,一面跑一面喊小姐。

吴宝珠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,疑心家中爹娘出了事,吓得心怦怦乱跳。

银杏告诉她,自己刚才在前殿遇上状元公的老夫人了,老夫人一眼认出了自己,一定要前来拜访。

吴宝珠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与状元公的老夫人打过交道,银杏告诉她,老夫人便是之前曾经借银二十两做儿子聘礼的驼背婆婆。

不久,驼背婆婆果然在仆妇的簇拥下过来了,一见面,她便拉着吴宝珠的手说:“孩子,你受苦了,我儿要娶你。”

谁也想不到,新科状元张渚拒绝了县城众多达官贵人的示好,求娶石头巷吴员外家和离的女儿吴宝珠。

原来,当初驼背婆婆撒谎了,她借二十两,并不是做什么聘礼,而是要给儿子做上京考试的盘缠,因为怕吴宝珠不肯借,才撒谎说借钱做聘礼。

儿子中状元回来后,她能还债了,几度去何家,都没见到吴宝珠,再去,何波赌博输钱太多,把宅子卖了,人也不知跑去了哪里。

她重逢吴宝珠主仆后,坚决要儿子娶吴宝珠为妻,说要是没有她的话,也中不了状元。

新科状元张渚本来对刁蛮名声在外的吴宝珠有看法,他娘亲张老夫人说,名声只是听别人传的,她的为人自己是实实在在接触过的,那是个好女子,娶她,准没错。

石头巷吴家人也惊呆了,兜兜转转,吴宝珠还是嫁给了状元郎,如果当初没闹假秀才那一出戏,她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吧。

吴宝珠不肯答应,说自己配不上状元郎,还是张老夫人亲自登门,说服了她。

婚后,吴宝珠与张渚意趣相投,相处融洽,经常在一起写写画画,画风还很相似,原来当年张渚还是秀才的时候,她买了不少张渚的画。

谈起往事,张渚有时候笑称自己是她一早定下的夫婿,聘礼二十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