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公案:隔墙贼劫财坑店主,宋商客认银报仇冤

 

包公案:隔墙贼劫财坑店主,宋商客认银报仇冤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,在宋乔眼前洒下一片耀眼的光芒。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神色惺忪地环视着这间陌生的客房。昨夜那一场酒醉,现在依稀还有些许回味在唇齿之间。

宋乔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藏在枕畔的银包,却惊恐地发现它已不翼而飞。他猛地清醒过来,手足无措地翻遍了整个房间,可那沉甸甸的银包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,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你们在干什么?要是有人被你惊动了可就糟糕了!”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低喝。宋乔循声望去,只见一袭青衣的少女正倚在门框上,怀疑地打量着他。

“我、我的银两不见了!”宋乔语无伦次地解释道,”那是我一年的辛苦所得,现在竟然不翼而飞了,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别多嘴了,我可是听到你昨晚那一阵阵的鼾声,肯定是醉得不省人事。”青衣少女一句话将他怼了回去,”要不是我父亲仁慈,把你这个落魄汉子留宿一晚,你只怕已经被人剥得连衣服都不剩了。”

“少…少爷,您且宽限一下。”房门外响起一个哑声粗犷的嗓音,随即龚胜那慈眉善目的老者便出现在门口,满面愁容,”我已将府上的下人仆役全都喊来,但谁都没看见宋客官的银钱下落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消息很快传到了开封府衙门,包公一脸肃然,沉着冷静地审问被捕来的龚胜老者。龚胜颤颤巍巍地跪下,满头白发在寒风中飘摇:”龚某祖祖辈辈都是行走在佛门正道上的教民,又怎会为了区区几两白银而玷污自己的道行呢?”

包公运指如飞,语气不容置疑:”你且别老打官腔,现如今盗贼无所不用其极,往往就是在寺院里干下这等千夫所指的勾当,看你狡辩还有何说的!”

“老贼!还狡辩什么!”身旁一名番子怒斥道,举起狼牙棒就要往龚胜身上招呼。龚胜惊恐地缩起了身子,连忙求饶:”包大人,小人是实在无辜…啊!”

一棍子重重地落在他的背上,龚胜的哀号在寒冬的冷风中飘荡。

包公凝视着眼前这个可怜老人的模样,却突然心生一线疑虑。他想起昨日在禁中查访时,龚胜诚恳地焚香祝祷,言辞恳切,根本就不像是狡诈的犯罪分子。”且慢着!”他喝止了番子的毒手,”先把这老儿关押起来,我要亲自查清楚这案子的真相。”

为了彻查这起离奇失窃案的根源,包公竟使出了一计奇谋——伪装成一位富商,前往沈丘县寻访线索。他扮做一副衣着华贵的模样,佯装要购置昂贵的毡帐及锦缎,一路寻访着有无可疑人物的落脚点。

包公最终投宿在曹德克家中,趁机在酒肆饮酒时暗中留意四周的动静。果不其然,一个醉汉在他身旁叽里咕噜地嘀咕着,口无遮拦地夸赵国桢和孙元吉在开封一时狼吞虎咽,一夜暴富的事迹。

屋里火把明灭闪烁,包公眯起眼睛打量着那醉汉,心中盘算着什么。这时,那醉汉的同伙也跟着附和起来,口无遮拦地大放厥词:”是啊,要不是他们捡了宋乔那几包白花银子,怎么能当上大财主?这下可有福气喽!”

“这两人说话没个把摄的,可把我给惹火了。”包公故做一副恼怒的神色,”赵、孙二人暗中行了劫,哪里来的福气?他们落得好下场,铁定要遭报应的。”

醉汉一怔,忽然福至心灵:”公、公公可是说,赵、孙二人抢了别人的银两?”

“正是如此!我身为他们的老乡,可是听说他们行了劫案,如今还在开封惶惶度日…”包公语重心长地说着,眼睛里却泛着狡黠的神彩。

那醉汉一副做了贼心虚的模样,支吾半晌才小声嘟囔了两个名字:”原来是赵志道、鲁大郎干的…公公这是要替天行道啊,他们干的确实是罪大恶极!”

包公内心一喜,终于掌握了一些重要的线索。只见那醉汉的同伙已经见识到了他这位假扮的”南京公公”的威严,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。包公得意地笑了,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策。

包公返回开封府后,立刻暗中布下了一张大网。他命人伪装成一位陌生商贾,诱骗赵国桢和孙元吉出手卖银,看看他们手中是否真藏有赃款。

那日,伪装的手下早早便来到二人的住处,心生觊觎地打量着屋内陈设的贵气。只见国桢和元吉正在谈笑风生地斟满美酒,显然是身怀厚祿的模样。

“啪”的一声,手下装作一脸惶恐地敲开了门:”失陪了,在下从杭州远道而来,手头正缺钱财,不知二位是否有闲置银锭可以高价收购?”

赵国桢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来客,神色有些躲闪。孙元吉倒是满面红光地迎了上去:”何方高人?我两口子这就拿些家珍与阁下选购。”说罢便进内室取出一摞银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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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下假意挑剔银质,终于诱骗二人拿出了十余锭崭新的银子。心中一喜,他急忙掏出几锭作为定金,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价还价着。

就在此时,包公带着一众手下突然闯将进来,将二人掀翻在地。手下们用力扳开赵国桢的手掌,只见他的掌心已被银锭勒出一排红印。包公大喝一声:”好个江洋大盗,我们可从你手中扳回了宋乔的家珍!”

有了铁证如山的证据,包公决定一网打尽这伙歹徒。他当即差遣亲信张龙、李万两名捕头,一路跟随线索前往开封府,将赵国桢、孙元吉一网打尽。

同时,包公也派遣赵虎前去沈丘县,拘捕另外两名线人赵志道、鲁大郎。谁知赵虎这一去就是三日,始终踪影全无。包公焦虑万分,恐怕这伙贼人已经疯狂报复,将赵虎也给了结了性命。

就在他日夜操劳、焦头烂额之际,张龙、李万突然捷足先归,高高兴兴地拖着一串狼狈模样的人质。只见赵国桢、孙元吉被反绑双手,面黄肌瘦,显是遭受了酷刑的折磨。

“老、老爷!”赵国桢一见包公就是一个猛子扑倒,泪眼汪汪,”小人知罪之过,还请老爷手下留情,留小人一条狗命…”

包公丝毫不为那番哀求所动,咄咄逼人的审问已经展开。他先命人将赵国桢、孙元吉拷打了一顿,那两人很快就吐出了小学生般的诡辩。

“是、是他!”赵国桢一边呻吟一边指着孙元吉,”都怪这厮一时贪心,看准了宋乔身上的白花银子,我不过是被他给怂恿了…”

“狡辩些什么!”包公一声断喝,赵国桢噤若寒蝉。”你们两个罪同伙当,还要推卸给谁?”

两人低头沉默不语。就在此时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赵虎捉着赵志道、鲁大郎也赶来了。包公眼睛一亮,立刻将四人一字排开,一一盘问起他们的罪行。

面对着凛然威严的包公,几个罪犯心理没绪了,纷纷如实招供:原来他们在曹德克家时,就看准了醉酒的宋乔,暗中贼手伸了过去。趁宋乔睡着时,他们顺手牵羊,将银两窃去。为了逃脱罪责,他们便血口喊冤,诬陷了老实的龚胜。

“可叹你们这些乱臣贼子,为了区区白银,竟铤而走险,不顾名节!”包公怒斥道,”今日尔等必斩尽杀绝,以儆效尤!”

经过审理,包公最终判处了赵国桢、孙元吉及赵志道、鲁大郎绞刑,以儆效尤。同时,他平反了龚胜的冤案,追回被盗银钱,交还给宋乔。一桩迷雾重重的案件终于解开了谜团,昭雪了当年的冤屈。

龚胜扶着苍老的身躯,跪在地上久久不起,喜极而泣。”多谢包大人为小人伸张正义,让我重拾荣誉!”他含泪说道。

宋乔捧着被追回的白花银子,双膝砰然跪地。”多谢包大人昭雪我的冤屈,今后我定当一干二净,为生活正道!”他磕头不已,像是要把这数月的愤懑、委屈和无助一一宣泄而出。

一年后,包公再次路过开封,只见一座白底红顶的小院悄然矗立在街角。透过窗棂,他看到了宋乔安康富足的模样,正拥着妻儿其乐融融。而在案牍之上,龚胜那高高的身影始终挺立着,面容慈和,恪尽职守如故。

包公微微一笑,眺望着从窗棂射出的金色余晖,心中仿佛释然了什么。他知道,正义永远是人们内心最大的支柱,而每一次维护正义的行为,都将为这片人间增添一抹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