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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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一章 铜铃破雾
民国二十六年,鄱阳湖老爷庙水域。
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船头挂着的铜铃被风扯着,发出断断续续的 “叮铃” 声,每一声都裹着湿冷的水汽,砸在姜炎的耳廓上。他靠在船舷边,指尖捏着枚巴掌大的青铜罗盘,罗盘中心的指针疯了似的转着圈,铜制的盘面被他掌心的汗浸出一层暗绿。
“姜先生,这雾不对劲啊。” 掌舵的老艄公王阿婆扯着嗓子喊,声音在雾里打了个折,“往年这个时候,就算起雾也透着亮,今天这雾…… 能吞人。”
姜炎没应声,目光越过船头的雾幕,望向水下。他出身风水世家姜家,自小跟着父亲学看山望水,三岁识罗盘,五岁辨气脉,十五岁就跟着族里长辈走南闯北勘舆阴宅。这次来鄱阳湖,是父亲临终前的嘱托 ——“去老爷庙看看,姜家的根,在那片水里”。
他原本想搭艘货船顺道考察,可码头的船工一听说要走老爷庙水域,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。只有王阿婆,听说他是姜家后人,犹豫了半宿,还是把船划了出来:“三十年前,你爹救过我男人的命,这趟算我还人情。”
船突然晃了一下,不是波浪推的,是那种从水下传来的、沉闷的撞击感,像是有什么东西用头顶了船底。王阿婆手里的船桨 “哐当” 一声掉进水里,她脸色瞬间惨白:“是…… 是‘水鬼抬船’!”
姜炎猛地直起身,罗盘的指针突然停了,死死指向水下三点钟方向。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枚桃木钉,咬破指尖,在钉头上抹了道血痕,猛地扎进船舷的木板里:“定!”
桃木钉入木的瞬间,船底的撞击感消失了。可雾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像是有人穿着布鞋,在水面上走路。姜炎抬头,看见雾幕里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,穿着青色的短褂,梳着发髻,手里拎着个竹篮,篮子上盖着块蓝布。
“年轻人,要不要买鱼?” 那人影的声音很轻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。
王阿婆吓得浑身发抖,躲在姜炎身后:“别理她!是‘水贩’,专在雾里骗活人买鱼,买了鱼的人,第二天就会沉在湖里,肚子里全是鱼骨头!”
姜炎盯着那人影,指尖的罗盘又开始转了,这次转得很慢,像是在忌惮什么。他注意到那人影的脚 —— 没有沾湿,就那么悬在水面上,离湖水还有半寸的距离。
“你的鱼,是从哪捞的?” 姜炎问。
那人影笑了笑,抬手掀开蓝布。篮子里根本没有鱼,只有一堆湿漉漉的纸钱,纸钱上印着奇怪的符号,不是常见的冥币图案,倒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。
“从…… 你爹的坟里捞的啊。” 那人影的声音突然变了,变得粗哑刺耳,像是用砂纸磨过的木头,“姜家的人,都该沉在这湖里,给‘水神’当祭品!”
话音刚落,水面突然翻起巨浪,不是朝船头扑来,而是绕着船打了个圈,形成一道水墙,把船困在中间。姜炎心里一沉,这是风水里的 “锁龙局”,但不是陆地上的,是用水脉布的局!水墙里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眼睛,通红通红的,盯着船上的人。
“阿婆,抓稳船!” 姜炎大喊一声,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,咬破舌尖,一口血喷在符纸上,“姜氏秘术,开眼!”
符纸 “腾” 地一下燃起来,火光在雾里格外刺眼。姜炎闭紧眼睛,再睁开时,瞳孔里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。他看见水墙里的气脉 —— 不是正常的水脉那种清澈的蓝色,而是漆黑的,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,气脉的走向扭曲着,缠绕成一个巨大的漩涡,漩涡中心,有个黑色的影子,像是一座沉在水下的庙。
“是老爷庙的地宫!” 姜炎心里咯噔一下,父亲生前说过,老爷庙下面有座地宫,是姜家先祖当年参与修建的,里面藏着一个秘密,一个能毁了整个鄱阳湖的秘密。
就在这时,船身突然剧烈摇晃,水墙里伸出一只青黑色的手,抓住了王阿婆的脚踝,猛地往下拽。王阿婆尖叫着,半个身子已经探出船外,湖水顺着她的裤腿往船上流,流到地上时,竟然变成了血红色。
姜炎来不及多想,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—— 那是姜家的传家宝,刀鞘上刻着八卦图案,刀刃是用陨铁做的。他纵身一跃,踩着水面冲过去,不是轻功,是借着水脉的气劲,这是姜家独有的 “踏水术”。
短刀划破水面,斩在那只青黑色的手上。“滋啦” 一声,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,那只手瞬间缩了回去,水面上留下一缕黑烟。姜炎趁机拉住王阿婆,把她拽回船上。
“快划!往东边走!” 姜炎喊道,东边是水脉的薄弱点,那里的气脉虽然乱,但没有被完全污染,还有机会冲出去。
王阿婆哆哆嗦嗦地抓起船桨,拼命往东边划。水墙在后面追,浪头拍打着船尾,船里已经积了不少水。姜炎站在船尾,手里的短刀不停挥舞,斩断那些从水里伸出来的黑手。
就在快要冲出雾幕的时候,姜炎突然听见一阵钟声,从水下传来,“咚 —— 咚 ——”,每一声都震得他心口发疼,罗盘的盘面 “咔嚓” 一声,裂了道缝。
“不好!是地宫的镇钟!” 姜炎脸色大变,父亲说过,镇钟一响,说明地宫的封印破了,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。
他抬头看向雾幕的尽头,那里突然亮起一道红光,像是有人在水下点了盏灯。红光越来越亮,隐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,从水下缓缓升起,影子的形状,像是一条蛇,又像是一条龙。
“姜先生,那是什么?” 王阿婆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姜炎没说话,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布包,打开,里面是一枚玉佩,玉佩是青色的,上面刻着姜家的族徽。他把玉佩攥在手里,玉佩瞬间变得滚烫,像是有生命一样,在他掌心里跳动。
“姜家后人在此,水脉听令!” 姜炎大喝一声,举起玉佩,朝着红光的方向一挥。
玉佩发出一道青光,与红光撞在一起。“轰隆” 一声,水面炸开,雾幕被冲散了一半。姜炎看见红光里的东西 —— 不是蛇,也不是龙,是一艘船,一艘沉在水下几百年的古船,船身上刻满了符咒,船头挂着一面旗帜,旗帜上写着一个 “陈” 字。
“陈家的船……” 姜炎心里一沉,陈家是明朝的风水世家,和姜家是死对头,当年就是陈家牵头,要毁掉姜家守护的地宫,后来两家在鄱阳湖大战一场,陈家从此销声匿迹,没想到他们的船竟然沉在这里。
古船突然动了,朝着姜炎的小船撞过来。船身周围的水脉剧烈波动,姜炎手里的玉佩越来越烫,他感觉自己的气血都在跟着水脉的节奏跳动,像是要被吸走一样。
“阿婆,跳船!” 姜炎大喊,他知道这船挡不住古船的撞击。
王阿婆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着姜炎跳进了水里。刚一入水,姜炎就感觉一股寒气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,不是湖水的冷,是那种带着怨气的阴寒。他看见水里有无数个影子,围着他和王阿婆打转,像是要把他们拖进水里。
姜炎紧紧攥着玉佩,用尽全力催动姜家秘术:“气脉为引,水为盾!”
玉佩发出的青光越来越亮,在他和王阿婆周围形成一道光罩,那些影子一碰触到光罩,就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音,消失在水里。姜炎拉着王阿婆,朝着岸边游去,身后的古船还在追,水面上的红光越来越亮,像是要把整个鄱阳湖都染红。
就在快要游到岸边的时候,姜炎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枪响,“砰!”,子弹划破水面,打在古船的船身上。他回头一看,只见岸边停着一艘汽艇,汽艇上站着一个女人,穿着白色的风衣,手里拿着一把手枪,正朝着古船开枪。
女人的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,脸上带着一副墨镜,即使隔着水面,姜炎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场 —— 不是普通人,身上带着一股阳刚之气,像是常年和阴邪之物打交道的人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上来!” 女人喊道,声音清脆,带着几分急促。
姜炎拉着王阿婆,加快速度游到岸边。女人伸手把他们拉上汽艇,然后对着驾驶座喊:“开车!快!”
汽艇 “呜” 地一声,冲了出去。姜炎回头看,古船停在水面上,红光渐渐暗了下去,雾又开始浓起来,很快就把古船遮住了,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。
“多谢小姐相救。” 姜炎喘着气说,他注意到女人的风衣上绣着一个图案,是一朵莲花,花瓣上有个 “苏” 字。
女人摘下墨镜,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,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:“你是姜家的人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 姜炎一愣。
“我叫苏清漪,” 女人说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,递给姜炎,“我在找你爹姜承业,这是他十年前的照片,你见过他吗?”
姜炎接过照片,照片上的男人穿着长衫,手里拿着罗盘,正是他的父亲。照片的背景,是老爷庙的门口,父亲站在庙前,眉头紧锁,像是在看什么东西。
“我爹…… 三年前去世了。” 姜炎的声音有些低沉,“他临终前,让我来老爷庙,说姜家的根在这里。”
苏清漪的眼神变了变,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,翻开,里面画满了图纸,都是老爷庙的结构,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,和姜炎在纸钱上看到的符号一模一样。
“你爹当年和我爷爷一起,参与过老爷庙的考古项目,” 苏清漪说,声音压低了几分,“他们发现了地宫的入口,但就在要打开的时候,你爹突然失踪了,我爷爷也疯了,嘴里一直念叨着‘水神要出来了’‘姜家的人要守住’。”
姜炎心里一震,他从来不知道父亲还有这段经历。父亲生前很少提自己的过去,只教他风水术,还有那些关于鄱阳湖的传说。
“你爷爷…… 现在在哪?” 姜炎问。
“在南昌的精神病院,” 苏清漪的眼神暗了暗,“我这次来鄱阳湖,就是想查清当年的事,还有我爷爷疯癫的原因。刚才那艘古船,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姜炎点头,把陈家和姜家的恩怨,还有地宫的秘密,简单说了一遍。苏清漪越听脸色越沉,她指着笔记本上的一个符号:“这个符号,我在古船的船身上也看到了,我爷爷的笔记本里,也画满了这个符号,他说这是‘水神’的符咒,能召唤水里的阴物。”
汽艇突然停了下来,驾驶员转过身,脸色惨白:“苏小姐,前面…… 前面有东西。”
姜炎和苏清漪抬头一看,只见前面的水面上,飘着无数个白色的纸人,纸人的脸上画着红色的眼睛,手里拿着纸做的船桨,正朝着汽艇飘过来。纸人的数量越来越多,很快就把汽艇围了起来,水面上飘着一层白色的纸灰,像是下雪一样。
“是‘纸人渡’,” 姜炎的脸色变了,“是陈家的邪术,用死人的魂炼的纸人,专门用来挡路的。”
苏清漪掏出枪,对准纸人,刚要开枪,就被姜炎拦住了:“别开枪!子弹打不死它们,反而会激怒它们,这些纸人里裹着的是阴魂,子弹的阳气会让它们暴走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 苏清漪问,她虽然常年和考古队打交道,见过不少诡异的事,但这种邪术,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姜炎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糯米,撒在汽艇周围的水面上。糯米一碰到水,就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音,水面上冒起一层白烟,纸人碰到糯米,瞬间就烧了起来,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纸灰。
可纸人的数量太多了,烧了一批,又来一批,像是永远烧不完。姜炎的糯米很快就用完了,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纸人,心里一急,突然想起父亲教过他的 “引气术”—— 用自己的阳气,引动周围的气脉,驱散阴邪。
他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双手结印,嘴里念着姜家的咒语:“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,广修亿劫,证吾神通……”
随着咒语的念出,姜炎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,金光顺着他的指尖,传到水面上。水面上的气脉开始波动,原本漆黑的气脉,渐渐透出一丝蓝色。纸人碰到金光,像是碰到了烈火,瞬间就化为灰烬,再也没有新的纸人飘过来。
姜炎睁开眼睛,脸色有些苍白,刚才的引气术消耗了他不少阳气。苏清漪看着他,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:“没想到姜家的风水术,这么厉害。”
“只是雕虫小技,” 姜炎苦笑了一下,“真正厉害的,还在后面。陈家的人既然能驱动纸人渡,说明他们也来了,而且离地宫的入口越来越近了。”
苏清漪点点头,她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地图,铺在汽艇的座位上:“这是我爷爷当年画的地图,标注了地宫的入口,就在老爷庙的正下方,需要通过一条水下通道才能进去。但是水下通道里有很多机关,还有…… 水神的守护。”
“水神?” 姜炎皱起眉头,“我爹说过,所谓的水神,其实是地宫封印的一只阴物,是当年姜家先祖用风水术困住的,一旦放出来,整个鄱阳湖的水脉都会紊乱,附近的村庄都会被淹。”
“那我们必须阻止陈家的人,” 苏清漪的眼神变得坚定,“我爷爷当年就是因为阻止他们,才被他们害疯的。我这次来,不仅要查清真相,还要为我爷爷报仇。”
姜炎看着苏清漪,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。他这次来鄱阳湖,原本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嘱托,却没想到卷入了这么复杂的阴谋里,还遇到了苏清漪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路,不会好走,陈家的人,地宫的阴物,还有那些未知的危险,都在等着他们。
汽艇重新启动,朝着老爷庙的方向驶去。水面上的雾已经散了,太阳出来了,照在湖面上,泛起金色的波光。可姜炎和苏清漪都知道,这平静的背后,隐藏着更大的危险,一场围绕着老爷庙地宫的惊天阴谋,才刚刚开始。
第二章 庙中秘影
老爷庙坐落在鄱阳湖的西岸,背靠庐山,面朝湖水,庙门上方的匾额已经有些斑驳,“老爷庙” 三个大字却依旧苍劲有力,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样。庙前的广场上,散落着几根断裂的石柱,石柱上刻着奇怪的图案,和苏清漪笔记本里的符号有些相似。
姜炎和苏清漪下了汽艇,王阿婆因为受了惊吓,被他们安排在附近的村庄休息。两人朝着庙门走去,刚走到门口,就感觉一股阴风吹了过来,不是从湖面吹来的,是从庙里飘出来的,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。
“这庙的气不对,” 姜炎停下脚步,从背包里掏出罗盘,罗盘的指针又开始转了,这次转得很慢,像是在忌惮什么,“里面的阴气压过了阳气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待了很久。”
苏清漪掏出枪,打开保险:“我爷爷的笔记本里写着,老爷庙的正殿下面,有个暗门,暗门后面就是通往地宫的通道。我们小心点,陈家的人可能已经在里面了。”
两人推开门,走进庙里。庙里很暗,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破洞照进来,形成一道道光柱,光柱里飘着无数的灰尘。正殿中央,供奉着一尊神像,神像的脸已经模糊不清了,身上的漆皮大片大片地剥落,露出里面的木头。神像的手里拿着一把剑,剑鞘上刻着姜家的族徽。
“这是姜家的先祖像,” 姜炎惊讶地说,“我爹说过,姜家的先祖当年在这里修建了老爷庙,就是为了守护地宫的入口。没想到这尊神像还在。”
苏清漪走到神像面前,仔细观察着:“我爷爷的笔记本里画过这尊神像,他说神像的底座下面,有个机关,能打开暗门。”
姜炎蹲下身,查看神像的底座。底座是用青石板做的,上面刻着八卦图案,和他手里的罗盘图案一模一样。他伸出手,摸了摸八卦图的 “坎卦” 位置,突然感觉石板动了一下,发出 “咔嚓” 的声音。
“找到了!” 姜炎兴奋地说,他按照父亲教过的风水术,转动 “坎卦” 的石板,顺时针转三圈,再逆时针转两圈。
“轰隆” 一声,神像的底座缓缓移开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洞口下面有台阶,一直延伸到黑暗里,一股阴冷的风从洞口里吹出来,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下面就是通道了,” 苏清漪打开手电筒,朝着洞口照了照,“里面可能有机关,我们小心点。”
姜炎点点头,从背包里掏出一根蜡烛,点燃,放在洞口的台阶上。蜡烛的火苗很稳,没有晃动,说明洞里的氧气充足,没有毒。他又掏出一把桃木钉,揣在口袋里,这是用来对付阴邪之物的。
两人沿着台阶往下走,台阶很陡,上面长满了青苔,很滑。苏清漪的手电筒照在墙壁上,墙壁上刻满了壁画,壁画上画着一些人,穿着古代的衣服,手里拿着罗盘和剑,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。壁画的最后,画着一艘船,船上站着一个人,手里拿着一面旗帜,旗帜上写着 “陈” 字。
“这是当年姜家和陈家大战的场景,” 姜炎看着壁画,声音有些低沉,“你看,这里画的是姜家先祖用风水术困住阴物的场景,而这里,是陈家的人想破坏封印,姜家先祖带着族人阻止他们。”
苏清漪点点头,她的手电筒照到壁画的角落,那里有一行小字,是用朱砂写的:“陈族不灭,地宫不宁,姜氏后人,当守此门。”
“看来当年的事,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,” 苏清漪说,“陈家的人,一直没有放弃打开地宫。”
两人继续往下走,走了大概十分钟,终于到了通道的底部。底部是一个宽敞的石室,石室的中央,有一口井,井口周围刻着符咒,井里的水泛着黑色,像是墨汁一样。石室的墙壁上,有三个洞口,每个洞口上面都刻着一个符号,分别是 “龙”“虎”“蛇”。
“这是‘三兽门’,” 姜炎看着洞口,解释道,“是风水里的一种机关,三个洞口只有一个是通往地宫的,另外两个都是死路,进去的人会被机关杀死,或者被里面的阴邪之物吃掉。”
苏清漪皱起眉头:“那我们怎么知道哪个是正确的洞口?”
姜炎走到井边,蹲下身,查看井口的符咒:“这些符咒是姜家的‘辨路符’,能指引正确的方向。你看,符咒的走向,是朝着‘龙’字洞口的,说明那个洞口是正确的。”
就在这时,石室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还有说话的声音:“大哥,你确定地宫的入口在这里吗?我们已经找了好几天了,再找不到,上面的人就要怪罪我们了。”
“闭嘴!”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,“我爹当年就是在这里失踪的,肯定是找到了地宫的入口,被姜家的人害了。这次我们一定要打开地宫,拿到里面的宝贝,为我爹报仇!”
姜炎和苏清漪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警惕 —— 是陈家的人!
两人赶紧躲到井后面,屏住呼吸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很快就到了石室里。姜炎偷偷探出头,看见进来了五个人,都穿着黑色的衣服,手里拿着手电筒和刀,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脸上有一道刀疤,从额头一直到下巴,眼神很凶,像是一头狼。
“大哥,你看,这里有三个洞口!” 一个瘦高个的男人指着洞口,兴奋地说。
刀疤脸走到洞口前,查看了一下上面的符号,皱起眉头:“这是什么鬼东西?哪个洞口是通往地宫的?”
“大哥,我听说姜家的人懂风水,能辨路,不如我们等姜家的人来,让他们帮我们找?” 一个矮胖的男人说。
“等?” 刀疤脸冷笑一声,“我们已经等不起了,上面的人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不管了,先试试这个‘虎’字洞口,我就不信,还能有什么机关!”
说完,刀疤脸朝着 “虎” 字洞口走去,刚走到洞口前,洞口突然射出几支毒箭,速度很快,朝着刀疤脸射去。刀疤脸反应很快,赶紧往后退,毒箭擦着他的肩膀射过去,钉在墙壁上,箭头上的毒液滴在地上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音,地上的石头瞬间就变黑了。
“妈的!有机关!” 刀疤脸骂了一句,脸色变得难看,“看来必须找到姜家的人,才能打开地宫。”
姜炎和苏清漪躲在井后面,心里都很紧张。他们知道,陈家的人已经发现了石室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要是被他们找到,肯定会有一场恶战。
就在这时,苏清漪的手电筒突然掉在了地上,发出 “哐当” 一声。刀疤脸等人瞬间警觉起来,朝着井的方向看去。
“谁在那里?出来!” 刀疤脸大喊一声,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。
姜炎知道躲不过去了,他从井后面走出来,手里拿着短刀:“陈家的人,别来无恙啊。”
刀疤脸看到姜炎,眼神瞬间变得凶狠:“你是姜家的人?正好,省得我们找了!快说,哪个洞口是通往地宫的?不然,我就杀了你!”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 姜炎冷笑一声,“当年你们陈家想破坏地宫的封印,害死了我姜家多少族人?今天,我就要为他们报仇!”
“报仇?就凭你?” 刀疤脸不屑地笑了,“你以为你爹能护住地宫,你也能?告诉你,今天我们不仅要打开地宫,还要把你们姜家的人,全部杀光!”
说完,刀疤脸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,那四个人立刻朝着姜炎冲过来。姜炎握紧短刀,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苏清漪也从井后面走出来,手里拿着枪,对准了刀疤脸:“不许动!再动我就开枪了!”
刀疤脸看着苏清漪,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,但很快又变得凶狠:“一个女人,也敢在这里撒野?给我上,先杀了她!”
一个瘦高个的男人朝着苏清漪冲过去,苏清漪毫不犹豫地开枪,“砰” 的一声,子弹打在瘦高个的腿上,瘦高个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
其他三个人愣了一下,没想到苏清漪真的敢开枪。刀疤脸怒了,朝着苏清漪冲过去:“臭女人,我杀了你!”
姜炎赶紧拦住刀疤脸,短刀朝着刀疤脸的胸口刺去。刀疤脸反应很快,用刀挡住了姜炎的短刀,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。姜炎的短刀很锋利,刀疤脸的刀是普通的钢刀,很快就被姜炎的短刀砍出了一道缺口。
苏清漪趁机开枪,又打倒了一个人。剩下的两个人吓得不敢动了,站在原地,看着刀疤脸和姜炎打斗。
刀疤脸越打越吃力,他没想到姜炎的功夫这么好。姜炎看准一个机会,一脚踢在刀疤脸的肚子上,刀疤脸惨叫一声,后退了几步。姜炎趁机冲过去,短刀朝着刀疤脸的脖子刺去。
就在这时,石室的墙壁突然震动起来,井里的黑水开始翻涌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井里出来。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,朝着井的方向看去。
井里的黑水突然喷了出来,形成一道水柱,水柱里裹着一个黑色的影子,落在地上,变成了一个人,穿着黑色的长袍,脸上戴着一个面具,面具上刻着 “水神” 的图案。
“是谁…… 打扰了我的沉睡?” 黑袍人的声音很沙哑,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,带着一股阴寒的气息,让整个石室的温度都降了下来。
刀疤脸等人吓得浑身发抖,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:“水神大人,是我们…… 我们是来帮您解除封印的,求您饶了我们吧!”
黑袍人没有理他们,目光落在姜炎身上:“姜家的后人?很好,当年姜家先祖困住我,今天,我就要用你的血,来解除封印!”
说完,黑袍人朝着姜炎伸出手,一股黑色的气从他的手里冒出来,朝着姜炎飞过去。姜炎赶紧躲开,黑色的气打在墙壁上,墙壁瞬间就被腐蚀出一个洞。
“这是‘阴气蚀骨’,” 姜炎脸色大变,“是阴物修炼的邪术,碰到就会被阴气腐蚀,骨头都会化成水!”
苏清漪开枪,子弹朝着黑袍人射去,可子弹刚碰到黑色的气,就瞬间变成了粉末。苏清漪看着手里的枪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——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邪术。
黑袍人冷笑一声,又朝着姜炎伸出手,这次的黑色气更浓了,像是一张网,朝着姜炎罩过去。姜炎知道躲不开了,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玉佩,举在胸前:“姜氏秘术,玉佩护主!”
玉佩发出一道强烈的青光,挡住了黑色的气。黑袍人看着玉佩,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:“姜家的传家宝?可惜,你还没完全掌握它的力量,今天,它救不了你!”
黑袍人加大了阴气的输出,青光开始变得暗淡。姜炎感觉自己的气血都在跟着玉佩一起震动,像是要被吸走一样。他知道,再这样下去,玉佩的力量很快就会耗尽,到时候,他和苏清漪都得死在这里。
就在这时,苏清漪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,翻开,找到一页,上面画着一个符咒,和井口周围的符咒一模一样。
“姜炎!你看这个!” 苏清漪大喊一声,把笔记本扔给姜炎,“我爷爷的笔记本里写着,这个符咒能克制阴物的阴气,只要把符咒贴在阴物的身上,就能暂时困住它!”
姜炎接过笔记本,看了一眼符咒,心里一喜。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纸,用指尖的血,快速地画着符咒。黑袍人看出了他的意图,朝着他冲过来,想要阻止他。
苏清漪赶紧冲过去,拦住黑袍人:“不许动他!”
黑袍人一把推开苏清漪,苏清漪重重地摔在地上,手里的枪也掉了。黑袍人朝着姜炎走过去,眼神里充满了杀意。
姜炎终于画好了符咒,他朝着黑袍人扔过去,符咒正好贴在黑袍人的胸口。“滋啦” 一声,符咒发出一道金光,黑袍人惨叫一声,身上的黑色气瞬间消散了不少,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面具也掉了下来。
面具下面,是一张苍白的脸,脸上没有眼睛,只有两个黑洞,像是被挖走了一样。姜炎看着那张脸,心里一震 —— 这张脸,和他父亲照片上的脸,有几分相似!
“你…… 你是谁?” 姜炎颤抖着问。
黑袍人没有回答,他发出一声怒吼,身上的黑色气又开始凝聚,比之前更浓了。他朝着姜炎冲过来,速度很快,姜炎根本来不及躲闪。
就在这时,石室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钟声,“咚 —— 咚 ——”,和之前在水面上听到的钟声一样。黑袍人听到钟声,身体突然僵住了,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。
姜炎趁机捡起地上的短刀,朝着黑袍人冲过去,短刀朝着黑袍人的胸口刺去。“噗嗤” 一声,短刀刺进了黑袍人的胸口,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开始慢慢消失,变成了一缕黑烟,消散在空气里。
钟声停了,石室恢复了平静。刀疤脸等人已经吓得晕了过去,苏清漪从地上爬起来,走到姜炎身边:“你没事吧?”
姜炎摇摇头,他看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,心里充满了疑惑:“那个黑袍人,好像和我父亲有关系,还有刚才的钟声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苏清漪捡起地上的笔记本,翻到最后一页,上面写着一行字:“钟声起,水神寂,姜氏血,守地宫。”
“看来钟声是用来克制水神的,” 苏清漪说,“可能是你父亲当年留下的,为了防止水神出来害人。那个黑袍人,可能是被水神控制的人,也可能…… 是你父亲的亲人。”
姜炎心里很乱,他不知道父亲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,也不知道那个黑袍人是谁。他看着 “龙” 字洞口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—— 他要进入地宫,查清所有的真相,不管里面有什么危险。
“我们走,进入地宫,” 姜炎说,眼神变得坚定,“里面有我们想要的答案。”
苏清漪点点头,她捡起地上的枪,和姜炎一起,朝着 “龙” 字洞口走去。洞口里面一片漆黑,像是一个巨大的嘴巴,等着他们进去。两人知道,接下来的路,会更加危险,但他们没有退路,只能一直往前走。
第三章 水下疑踪
“龙” 字洞口内的通道比想象中宽敞,地面铺着青石板,石板缝隙里长着白色的苔藓,踩上去滑腻腻的。苏清漪的手电筒光束在前方摇曳,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符咒 —— 和井口、黑袍人面具上的符号同源,只是线条更繁复,像是用某种兽血绘制,历经多年仍泛着暗红光晕。
“这些符咒是‘锁阴符’,” 姜炎走在前面,指尖拂过墙壁,触感冰凉,“我爹说过,这种符咒能困住阴物的魂魄,防止它们逃出去。看符咒的磨损程度,至少有五十年没修补过了,难怪水神的力量会泄漏。”
苏清漪紧跟在他身后,警惕地扫视四周:“我爷爷的笔记里提到,通道尽头有个‘水镜室’,里面有一面巨大的铜镜,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,还能显示地宫的地图。不过笔记里画了个警告符号,说水镜会迷惑人心,不能长时间盯着看。”
话音刚落,前方突然传来 “滴答” 声,不是水滴落在石板上的清脆,而是像是某种粘稠液体滴落的闷响。姜炎停下脚步,罗盘指针剧烈跳动,指向通道深处,盘面边缘甚至泛起一层黑雾 —— 这是阴气浓郁到极致的征兆。
“小心,前面有东西。” 他从背包里掏出桃木钉,攥在手心,指尖的血珠因为紧张渗出更多,落在桃木钉上,让木钉泛出淡红光泽。
通道尽头渐渐亮了起来,不是手电筒的白光,而是一种幽蓝的光,从拐角后透出来,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 “滴答” 声。两人放慢脚步,转过拐角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是一间圆形石室,地面凹陷成一个水池,池子里灌满了幽蓝色的液体,液体表面漂浮着无数白色的水泡,每个水泡里都裹着一张人脸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眼睛紧闭,像是在沉睡。石室中央,立着一面一人高的铜镜,镜面光滑,泛着幽蓝的光,正是苏清漪提到的 “水镜”。
“那些水泡里的人脸……” 苏清漪的声音有些发颤,她举起手电筒,照向一个水泡,“你看,这个人的衣服,是民国初期的样式!”
姜炎凑近水池,仔细观察着。水泡里的人脸栩栩如生,甚至能看清皮肤上的毛孔。他突然注意到,其中一个水泡里的男人,穿着长衫,手里拿着罗盘 —— 和他父亲照片上的装扮一模一样!
“爹!” 姜炎失声喊道,伸手就要去碰那个水泡。
“别碰!” 苏清漪一把拉住他,“笔记里说,池子里的液体是‘忘川水’,碰到就会让人失去记忆,变成行尸走肉。那些人脸,可能是之前进入地宫的人,被忘川水困住了魂魄。”
姜炎缩回手,心里一阵刺痛。他看着那个和父亲相似的人脸,眼眶有些发红:“我爹他…… 会不会也被困在这里?”
苏清漪拍了拍他的肩膀,轻声安慰:“先看看水镜,也许能找到答案。”
两人走到水镜前,镜面里映出他们的身影,但很快,身影开始扭曲,变成了另外两个人 —— 一个穿着古代的铠甲,手里拿着剑,另一个穿着长袍,手里拿着罗盘,正是姜家的先祖和陈家的先祖!
镜面上开始浮现出画面:姜家先祖和陈家先祖站在鄱阳湖岸边,周围围着很多人,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。姜家先祖手里拿着一枚玉佩,正是姜炎身上的那枚,他将玉佩放在地上,地面裂开一道缝,露出地宫的入口。陈家先祖突然拔出剑,朝着姜家先祖刺去,姜家先祖躲闪不及,被刺中了肩膀。
画面一转,地宫里面,姜家先祖用风水术困住了一只巨大的阴物,阴物的身体像是一团黑雾,发出阵阵怒吼。陈家先祖带着族人冲进来,想要破坏封印,姜家先祖带着族人阻止他们,双方展开了一场大战。最后,姜家先祖用自己的血,加固了封印,陈家先祖也被阴物的阴气所伤,带着族人逃走了。
画面消失了,镜面恢复了平静,映出姜炎和苏清漪的身影。姜炎看着镜面,心里终于明白了 —— 当年姜家先祖和陈家先祖原本是合作关系,想要一起封印阴物,可陈家先祖贪图地宫里面的宝贝,想要独占,才背叛了姜家先祖。
“原来如此,” 苏清漪感叹道,“陈家的人一直以为是姜家先祖抢了宝贝,所以才一直想打开地宫,报仇雪恨。他们根本不知道,地宫里面封印着这么可怕的阴物。”
就在这时,水池里的忘川水突然翻涌起来,那些水泡开始破裂,里面的人脸露出了狰狞的表情,像是要从水泡里冲出来一样。姜炎和苏清漪赶紧后退,警惕地看着水池。
“不好,是水镜的力量惊动了它们!” 姜炎大喊一声,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纸,快速地画着符咒,“苏清漪,你快找找水镜室的出口,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!”
苏清漪点点头,拿着手电筒,开始在石室的墙壁上寻找出口。她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暗格,暗格上面刻着 “水” 字符号,和之前看到的符号不一样,这个符号更复杂,像是一个迷宫。
“姜炎,这里有个暗格!” 苏清漪喊道。
姜炎跑过去,查看暗格。暗格里面有一个转盘,转盘上刻着八卦图案,和他手里的罗盘图案一模一样。他转动转盘,按照八卦的顺序,依次转到 “乾”“坤”“坎”“离”“震”“巽”“艮”“兑” 八个方位。
“咔嚓” 一声,暗格打开了,露出一个通道,通道里泛着淡淡的蓝光,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。姜炎和苏清漪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决心。他们知道,这个通道,可能就是通往地宫核心的路,也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。
两人走进通道,通道里很窄,只能容一个人通过。墙壁上镶嵌着一些夜明珠,发出淡淡的蓝光,照亮了前方的路。通道的地面很平坦,没有青苔,像是经常有人走过一样。
走了大概半个小时,通道终于到了尽头。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宫,地宫的中央,有一个圆形的石台,石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,鼎里燃烧着黑色的火焰,火焰里泛着红色的光芒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火焰里跳动。
地宫的四周,摆放着很多棺材,棺材都是用青铜做的,上面刻着符咒,和之前看到的符咒一模一样。棺材的排列很有规律,像是按照某种风水阵法摆放的。
“这是‘阴煞阵’,” 姜炎看着棺材,脸色变得凝重,“是用死人的魂魄来滋养阴物的阵法。这些棺材里的人,可能都是当年姜家的族人,他们为了守护地宫,自愿牺牲,死后用自己的魂魄来加固封印。”
苏清漪走到青铜鼎前,仔细观察着黑色的火焰:“我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,这种黑色的火焰叫‘阴火’,是阴物的力量所化,能燃烧活人的阳气。鼎里面,可能就是阴物的本体。”
就在这时,地宫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刀疤脸等人醒了过来,也跟着走进了地宫。他们看到青铜鼎和棺材,眼神里充满了贪婪:“大哥,你看,这里有这么多宝贝!我们发财了!”
刀疤脸走到青铜鼎前,看着黑色的火焰,眼神里充满了好奇: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?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。”
“别碰!” 姜炎大喊一声,“那是阴火,碰了会被烧死的!”
刀疤脸根本不听,他伸出手,想要去摸黑色的火焰。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火焰的时候,火焰突然窜了起来,朝着他的手烧去。刀疤脸惨叫一声,赶紧缩回手,他的手上已经被烧出了一个大泡,泡里泛着黑色的液体。
“妈的!什么破东西!” 刀疤脸骂了一句,他看着姜炎,眼神里充满了杀意,“都是你这个小子,坏了我的好事!今天,我一定要杀了你!”
说完,刀疤脸朝着姜炎冲过来,手里的刀朝着姜炎的胸口刺去。姜炎赶紧躲开,短刀朝着刀疤脸的手臂砍去。刀疤脸疼得惨叫一声,手臂上流出了黑色的血 —— 他刚才被阴火灼伤,血液已经被阴气污染了。
苏清漪趁机开枪,子弹朝着刀疤脸的腿射去。刀疤脸倒在地上,他看着青铜鼎里的黑色火焰,眼神里突然充满了疯狂:“既然我得不到宝贝,那你们也别想得到!我要毁掉这个鼎,让阴物出来,把你们都杀光!”
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来,朝着青铜鼎冲过去,想要推翻青铜鼎。姜炎赶紧冲过去,拦住他:“你疯了!一旦阴物出来,整个鄱阳湖都会被淹,附近的人都会死!”
“我不管!我就要你们死!” 刀疤脸怒吼着,用力推开姜炎。姜炎重重地摔在地上,短刀也掉了。
苏清漪赶紧开枪,子弹打在刀疤脸的胸口,刀疤脸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再也不动了。他的身体很快就开始腐烂,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,被青铜鼎里的阴火吸了进去。
阴火变得更旺了,青铜鼎开始震动,地宫的地面也开始摇晃,像是要塌陷一样。姜炎从地上爬起来,走到青铜鼎前,看着里面的黑色火焰,心里知道,阴物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强,封印很快就要破了。
“我们必须想办法加固封印,” 姜炎说,“不然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苏清漪点点头,她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,翻到中间一页,上面画着一个阵法图:“我爷爷的笔记里画着一个‘阳炎阵’,是用阳气来克制阴气的阵法。需要找到五样东西:阳燧、艾草、朱砂、桃木、还有姜家传人的血。”
姜炎心里一喜,阳燧他背包里有,是父亲给他的,艾草和朱砂也有,桃木就是他手里的桃木钉,至于姜家传人的血,他自己就是。
“太好了!我们现在就布置阵法!” 姜炎说。
两人开始布置阵法,姜炎将阳燧放在青铜鼎的正南方,艾草放在正东方,朱砂撒在正西方,桃木钉插在正北方,自己站在正中央。苏清漪则在周围画着符咒,为阵法提供力量。
布置好阵法后,姜炎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阳燧上。阳燧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,金光顺着阵法的线条,传到其他四样东西上。艾草燃烧起来,发出绿色的火焰,朱砂变成了红色的液体,桃木钉泛出淡淡的红光。
四种力量汇聚在一起,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罩,将青铜鼎罩在里面。阴火碰到光罩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音,开始慢慢减弱。青铜鼎的震动也停止了,地宫恢复了平静。
姜炎和苏清漪松了一口气,他们知道,暂时保住了地宫的封印。但他们也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,阴物的力量还在,只要有机会,它还是会出来的。
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 苏清漪问,她看着姜炎,眼神里充满了信任。
姜炎看着青铜鼎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:“我爹当年可能就是为了寻找加固封印的方法,才失踪的。我们现在掌握了‘阳炎阵’,但这只是暂时的。我们需要找到更强大的力量,才能永久地封印阴物。”
“去哪里找更强大的力量?” 苏清漪问。
姜炎从背包里掏出父亲的照片,照片的背面,写着一行小字:“庐山之巅,有龙气,可镇阴邪。”
“庐山,” 姜炎说,“我爹的意思是,庐山上面有龙气,能用龙气来永久地封印阴物。我们现在就去庐山,寻找龙气。”
苏清漪点点头,她知道,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。两人收拾好东西,朝着地宫的出口走去。他们知道,接下来的路,会更加艰难,庐山上面,可能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们。但他们没有退缩,因为他们知道,他们肩上背负着守护鄱阳湖、守护百姓的责任。
第四章 庐山龙影
庐山云雾缭绕,山路崎岖。姜炎和苏清漪背着背包,沿着石阶往上走。石阶两旁长满了松树,松针上挂着水珠,滴在地上,发出 “滴答” 的声音。空气很清新,带着一股松针的清香,但姜炎却能感觉到,空气中隐藏着一股淡淡的龙气 —— 不是那种磅礴的龙气,是那种沉睡已久、若有若无的龙气。
“这里的龙气很弱,” 姜炎停下脚步,掏出罗盘,罗盘的指针缓慢地转动着,指向山顶的方向,“看来龙气的源头在山顶,我们得加快速度。”
苏清漪擦了擦额头的汗,点点头:“我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,庐山有个‘望龙台’,是观赏龙气的最佳地点,可能龙气的源头就在那里。不过笔记里也说,望龙台周围有很多陷阱,是古代的道士用来守护龙气的。”
两人加快脚步,朝着山顶走去。走了大概一个小时,他们终于看到了望龙台。望龙台是一个巨大的石台,建在山顶的悬崖边,石台的中央,有一个圆形的凹槽,凹槽里刻着龙的图案,和姜家玉佩上的龙图案一模一样。
“就是这里了,” 姜炎兴奋地说,他走到凹槽前,蹲下身,仔细观察着,“这个凹槽是用来放置龙气之源的,只要找到龙气之源,放在凹槽里,就能引动庐山的龙气,用来封印阴物。”
苏清漪走到悬崖边,朝着山下望去,云雾缭绕,根本看不到鄱阳湖。她突然注意到,望龙台的四周,有很多石柱,石柱上刻着符咒,和之前在老爷庙、地宫看到的符咒不一样,这些符咒更复杂,像是用金线绘制的,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。
“这些石柱是‘镇龙柱’,” 苏清漪说,“我爷爷的笔记里画过,是用来镇压龙气的,防止龙气泄漏。如果我们要引动龙气,就必须先解开镇龙柱的封印。”
姜炎走到一根镇龙柱前,仔细观察着符咒:“这些符咒是‘锁龙符’,需要用阳气来解开。我这里有阳燧,应该能解开。”
他掏出阳燧,放在镇龙柱的符咒前,阳燧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强烈的金光,照在符咒上。“滋啦” 一声,符咒发出一道金光,开始慢慢消失。姜炎按照同样的方法,解开了其他八根镇龙柱的符咒。
就在最后一根镇龙柱的符咒消失的时候,望龙台突然震动起来,石台中央的凹槽开始泛出淡淡的金光,一股磅礴的龙气从凹槽里冒出来,朝着天空飞去。天空中的云雾开始散开,露出了湛蓝的天空。
姜炎和苏清漪兴奋地看着这一幕,他们知道,龙气之源已经被激活了。就在这时,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,影子的形状像是一条龙,龙的身体是金色的,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龙的眼睛是红色的,像是两颗红宝石。
“是龙!” 苏清漪惊讶地喊道。
姜炎也很惊讶,他没想到庐山真的有龙。龙在空中盘旋了一圈,朝着望龙台飞来,落在石台的中央。龙的身体很大,几乎占据了整个望龙台,它低下头,看着姜炎和苏清漪,眼神里没有杀意,只有好奇。
“你是姜家的后人?” 龙开口说话了,声音很洪亮,像是从天空中传来的一样。
姜炎点点头,恭敬地说:“是的,晚辈姜炎,见过龙前辈。”
龙笑了笑,声音变得温和了一些:“我认识你爷爷,当年他来庐山,想要引动龙气,用来封印鄱阳湖的阴物,可惜他的力量不够,没能成功。今天,你终于做到了。”
“龙前辈,我们这次来,就是想借庐山的龙气,永久地封印鄱阳湖的阴物,” 姜炎说,“阴物的力量越来越强,封印很快就要破了,我们需要您的帮助。”
龙点点头,说:“鄱阳湖的阴物,是当年我和姜家先祖一起封印的。它原本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水怪,因为吸收了太多的阴气,变成了阴物。当年我们用风水术和龙气,将它封印在地宫里,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它的力量竟然又恢复了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做,才能永久地封印它?” 苏清漪问。
龙看着望龙台中央的凹槽,说:“这个凹槽里,有一颗‘龙心石’,是我的心脏所化,蕴含着强大的龙气。只要你们将龙心石取出来,带到鄱阳湖的地宫,放在青铜鼎里,就能用龙气永久地封印阴物。但是,取龙心石需要付出代价,需要用姜家传人的血来激活它,而且激活之后,姜家传人的阳气会损失一半,可能会影响寿命。”
姜炎毫不犹豫地说:“我愿意!只要能永久地封印阴物,保护鄱阳湖的百姓,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。”
苏清漪看着姜炎,眼神里充满了担忧:“姜炎,你再考虑考虑,损失一半阳气,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。”
姜炎摇摇头,说:“我已经决定了,这是姜家后人的责任,我不能退缩。”
龙看着姜炎,眼神里充满了敬佩:“好,不愧是姜家的后人。你现在就用你的血,激活龙心石吧。”
姜炎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凹槽里。“滋啦” 一声,凹槽里的金光变得更亮了,一颗红色的石头从凹槽里冒出来,石头的形状像是一颗心脏,泛着淡淡的红光 —— 这就是龙心石。
姜炎伸手拿起龙心石,石头很温暖,像是有生命一样,在他的掌心里跳动。他能感觉到,石头里蕴含着强大的龙气,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。
“好了,龙心石已经激活了,” 龙说,“你们现在就去鄱阳湖的地宫,用龙心石封印阴物。记住,一定要在阴物破印之前,将龙心石放在青铜鼎里,否则,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姜炎和苏清漪点点头,他们朝着龙鞠了一躬,转身朝着山下走去。龙看着他们的背影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:“希望你们能成功,守护好这片土地。”
两人沿着山路往下走,速度很快。他们知道,时间不多了,阴物随时可能破印,他们必须尽快赶到鄱阳湖的地宫。
走了大概半个小时,他们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还有说话的声音:“大哥,你看,那两个人手里拿着什么?好像是一颗红色的石头,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。”
姜炎和苏清漪停下脚步,回头一看,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,朝着他们追过来。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脸上有一道疤痕,和刀疤脸有几分相似。
“是陈家的人!” 姜炎脸色一变,“他们怎么会来这里?”
苏清漪掏出枪,对准那群人:“别过来!再过来我就开枪了!”
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:“开枪?你们以为你们能跑得掉吗?把那颗红色的石头交出来,我可以饶你们一命!”
“休想!” 姜炎说,他握紧龙心石,转身就跑,“苏清漪,快走!”
苏清漪点点头,跟在姜炎身后,朝着山下跑去。陈家的人在后面追,他们的速度很快,眼看就要追上了。
就在这时,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龙吼,龙从望龙台飞过来,朝着陈家的人冲过去。陈家的人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跑。龙在后面追,很快就追上了他们,一口火喷过去,陈家的人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。
姜炎和苏清漪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龙,心里充满了感激:“多谢龙前辈相救!”
龙朝着他们点了点头,转身飞回了望龙台。两人知道,他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,他们加快速度,朝着鄱阳湖的方向跑去。
他们不知道,在他们离开后,望龙台的凹槽里,泛起了一道黑色的光,一股淡淡的阴气,从凹槽里冒出来,朝着鄱阳湖的方向飞去。一场更大的危机,正在等着他们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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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五章 山路诡影
姜炎攥着龙心石的掌心沁出冷汗,石头的温度从初时的温煦渐渐变得灼人,像是有团小火苗在掌纹里钻。下山的石阶比来时更滑,松针上的水珠滴在脖颈里,竟带着刺骨的凉 —— 他知道这不是山风的缘故,是激活龙心石后,那一半流失的阳气在作祟。
“慢些走,你的脸色很不好。” 苏清漪扶着他的胳膊,指尖触到他袖口下的皮肤,竟比山间的溪水还要凉。她的手电筒光束在前方晃了晃,原本熟悉的岔路口突然多了一条窄径,路面覆盖的落叶像是刚被人扫过,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板,“奇怪,我早上来的时候,这里明明只有两条路。”
姜炎停下脚步,从背包里摸出罗盘。指针不再是缓慢转动,而是贴着盘面边缘疯狂打转,铜针与金属盘面摩擦的 “滋滋” 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。他突然想起望龙台凹槽里那道黑色的光 —— 阴气已经追上来了,而且比他预想的更快。
“不是路多了,是我们被困在‘迷魂阵’里了。” 姜炎的声音有些发虚,胸口像是压着块湿冷的石头,每喘一口气都带着闷痛,“陈家的人不止追我们的那些,他们早就在山里布了局,等着我们带着龙心石自投罗网。”
苏清漪从背包里掏出爷爷的笔记本,指尖飞快地翻到最后几页。之前她只注意到 “阳炎阵” 和 “龙心石” 的记载,此刻才发现页脚有一行用淡墨写的小字,被水渍晕得几乎看不清:“庐山有路无径,陈家有影无形,龙心现世,阴兵随行。”
“阴兵随行……” 苏清漪的声音发颤,手电筒的光落在笔记本上,竟照出纸页背面隐约的符号 —— 和她在古船船身、黑袍人面具上看到的符号不同,这个符号是扭曲的 “陈” 字,周围缠绕着类似龙鳞的纹路,“我之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个?爷爷他早就知道陈家会在庐山设局?”
姜炎凑过去看,瞳孔突然收缩。那符号的纹路他太熟悉了,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,在他掌心画的就是这个图案,当时父亲只来得及说 “提防陈家的‘龙阴术’”,就咽了气。他突然想起望龙台那条金色的龙,想起龙说 “你爷爷当年没能成功引动龙气”—— 或许爷爷不是力量不够,是被陈家的 “龙阴术” 暗算了。
就在这时,林间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,苍老而缓慢,像是有人在暗处观察他们很久了。“两位年轻人,山路湿滑,要不要来屋里歇歇脚?”
苏清漪猛地将手电筒转向声音来源,光束里出现一个穿着灰布短褂的老人,手里拎着个竹筐,筐里装着几颗野栗子。老人的头发全白了,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住落叶,可他的眼睛却亮得异常,盯着姜炎掌心的龙心石,毫不掩饰贪婪。
“您是这里的守山人?” 苏清漪握紧了腰间的枪,指尖冰凉 —— 老人站在三步外的落叶上,脚下竟没有留下半点脚印,像是飘在地上一样。
老人笑了笑,露出一口黄牙,竹筐往地上一放,栗子滚出来,在落叶上打了个转,竟变成了几枚湿漉漉的纸钱,和姜炎在雾里看到的 “水贩” 篮子里的纸钱一模一样。“守山人?我守的不是山,是等着拿龙心石的人。”
姜炎突然觉得胸口的闷痛加剧,龙心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烫得他几乎握不住。他想起父亲教过的 “辨气术”,强撑着闭上眼,再睁开时,瞳孔里的金光淡得几乎看不见 —— 老人的身体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气,不是普通阴邪的气,是和地宫阴火同源的 “龙阴气”。
“你是陈家的人?” 姜炎的短刀从腰间滑出来,握在手里竟有些沉,“‘龙阴术’需要活人做容器,你把自己的魂魄卖给阴物,就为了替陈家抢龙心石?”
老人的脸突然扭曲起来,灰布短褂下的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裂开一道道黑色的纹路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。“姜家的小子倒是聪明,可惜太晚了。陈家主说了,只要拿到龙心石,用你的血祭了‘龙阴阵’,就能把鄱阳湖的阴物变成陈家的武器,到时候整个南方的水脉都得听陈家的!”
苏清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,子弹朝着老人的胸口射去。可子弹刚碰到老人周围的黑气,就瞬间变成了铁屑,落在地上发出 “叮” 的轻响。老人的手突然变长,指甲变成青黑色的利爪,朝着姜炎的胸口抓来 —— 他要的不是龙心石,是姜炎的血!
姜炎侧身躲开,短刀朝着老人的手臂砍去。刀刃碰到黑气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音,像是砍在烧红的铁上。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流失,眼前开始发黑,父亲的脸突然在他脑海里浮现:父亲站在老爷庙前,眉头紧锁,手里攥着和老人竹筐里一样的纸钱,像是在警告他什么。
“姜炎!用阳燧!” 苏清漪大喊着,从背包里掏出阳燧,朝着姜炎扔过去。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照在阳燧上,反射出一道金光,正好落在老人身上。
老人发出一声惨叫,身上的黑气瞬间消散了大半,露出底下布满鳞片的皮肤。姜炎趁机冲过去,短刀朝着老人的脖颈刺去,可就在刀刃要碰到皮肤时,老人突然化作一团黑烟,飘到几米外,重新凝聚成人形。
“没用的,只要‘龙阴阵’没破,我就能无限重生!” 老人的声音变得粗哑,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,“你们今天带不走龙心石,只会变成我阵里的阴兵!”
姜炎的胸口越来越痛,龙心石突然发出一道红光,从他掌心飞出来,悬在半空中。红光里隐约浮现出一条金色的小龙,绕着龙心石盘旋,发出细微的龙吟。他突然明白,不是龙心石在消耗他的阳气,是龙心石里的龙气在和他体内的阴气对抗 —— 那条金色的龙,是望龙台那条金龙的一缕魂魄。
“姜家后人,以血为引,龙气为刃!” 姜炎咬破舌尖,一口血喷在龙心石上。红光瞬间暴涨,金色的小龙变得有手臂粗,朝着老人冲过去。老人想要化作黑烟逃走,可红光形成的光罩将他困住,小龙钻进他的身体里,发出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。
老人的身体开始融化,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,渗进落叶下的泥土里。光罩散去,龙心石落回姜炎掌心,温度重新变得温煦,可姜炎却双腿一软,跪在了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苏清漪赶紧跑过去扶他,手指碰到他的额头,烫得惊人。“姜炎,你怎么样?别吓我!”
姜炎摇了摇头,从怀里掏出父亲的照片。照片上的父亲站在老爷庙前,背景里隐约有个灰布短褂的身影,和刚才的老人一模一样。他突然想起父亲说的 “姜家的根在鄱阳湖的水里”,或许父亲当年不是失踪,是被陈家的 “龙阴术” 变成了阴兵,困在湖里。
“我们得尽快去鄱阳湖,” 姜炎的声音带着疲惫,却异常坚定,“陈家的目的不是解封阴物,是用龙心石和阴物修炼‘龙阴术’,控制南方水脉。如果让他们得逞,后果比阴物破印更可怕。”
苏清漪点点头,把爷爷的笔记本塞进背包,扶着姜炎站起来。原本混乱的岔路口恢复了正常,只有两条路通向山下。可他们没注意到,老人融化的泥土里,有一粒黑色的种子慢慢发芽,长出一片带着 “陈” 字符号的叶子,朝着鄱阳湖的方向轻轻摇晃。
姜炎攥着龙心石,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,像是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。他想起望龙台凹槽里那道黑色的光,想起父亲掌心的符号,想起苏清漪爷爷笔记里的小字 —— 这场围绕着地宫和龙心石的阴谋,比他想象的还要深,还要可怕。
两人沿着石阶往下走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,却暖不了姜炎冰凉的指尖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路,不仅要面对陈家的追杀,还要对抗体内流失的阳气,更要揭开父亲失踪的真相。而鄱阳湖的地宫深处,那团黑色的阴火,恐怕已经因为龙心石的现世,变得更加狂暴了。
第六章 湖畔疑云
赶到鄱阳湖西岸时,已是黄昏。夕阳把湖水染成血红色,老爷庙的轮廓在暮色里像个黑色的剪影,庙前的广场上空无一人,只有几根断裂的石柱在风中摇晃,发出 “嘎吱” 的声响。
姜炎靠在一棵老樟树上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龙心石揣在怀里,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它的温度,像是在和他的心跳共鸣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指尖竟开始泛出淡淡的黑气 —— 刚才在庐山对抗守山人的 “龙阴术” 时,他不小心被黑气沾到了,现在阴气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。
“先找个地方休息,你不能再硬撑了。” 苏清漪把背包里的艾草拿出来,揉成一团,点燃后放在姜炎的鼻尖下。艾草的清香能暂时压制阴气,可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,要彻底清除阴气,必须找到 “阳炎阵” 里的艾草、朱砂和桃木,再加上姜家的血,可现在他们连地宫的入口都不一定能安全进去。
姜炎吸了口艾草的烟,胸口的闷痛稍微缓解了些。他抬起头,望向老爷庙的方向,瞳孔里的金光一闪而过 —— 庙的上空缠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,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更浓了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庙里苏醒了。
“庙里面有问题,” 姜炎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上次我们离开时,我在神像底座的暗门上加了‘锁阳符’,普通人根本打不开,可现在符的阳气散了,里面的阴气全漏出来了。”
苏清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突然发现庙门的缝隙里,有一道红色的光在闪烁,像是有人在里面点了蜡烛。她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:“陈家以血为引,能开地宫暗门,以阴为祭,能唤阴物苏醒。”
“不好,陈家的人已经进地宫了!” 苏清漪的手又摸向了腰间的枪,却发现枪套是空的 —— 刚才在庐山跑的时候,枪掉在迷魂阵里了。她的心跳开始加速,爷爷疯癫的样子、刀疤脸腐烂的身体、黑袍人空洞的眼窝,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,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没有枪,你的身体又这样……”
姜炎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桃木钉,递给苏清漪:“这个比枪有用,桃木能克阴邪,钉头上抹了我的血,能暂时困住陈家的‘龙阴士’。我们现在不能硬闯,得从地宫的另一个入口进去 —— 我爹当年在笔记里画过,老爷庙后面的山壁上有个‘水眼’,能直通地宫的‘阴火殿’。”
两人绕到老爷庙后面,山壁上爬满了藤蔓,湿漉漉的,像是刚被湖水浸过。姜炎掏出罗盘,指针指向山壁中间的一块青石板,石板上刻着姜家的族徽,和他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
“就是这里了,” 姜炎用手掌按住族徽,指尖的血滴在石板上,“姜氏后人,开‘水眼’!”
石板发出 “咔嚓” 的声音,缓缓移开,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,里面传来 “滴答” 的水声,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,像是血的味道。苏清漪用手电筒往里照,看到一条狭窄的通道,通道壁上覆盖着一层滑腻的苔藓,上面隐约有抓痕,像是有人爬过。
“我先进去,你跟在我后面,小心脚下。” 姜炎把龙心石塞进苏清漪的手里,“你拿着这个,龙气能护住你,别让它离开你的视线。”
苏清漪攥着龙心石,石头的温煦透过掌心传到身体里,让她稍微安心了些。她看着姜炎的背影,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慌 —— 从在汽艇上相遇,到地宫遇险,再到庐山寻龙,她一直觉得姜炎是无所不能的风水传人,可现在看着他虚弱的背影,才想起他也只是个背负着家族使命的年轻人,和她一样害怕失去亲人,害怕面对未知的危险。
通道里的水声越来越大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等着他们。姜炎的短刀握得更紧了,胸口的闷痛又开始了,眼前时不时闪过父亲的幻影:父亲站在通道里,朝着他挥手,嘴里喊着 “别过来”,可他刚要靠近,父亲的身影就变成了黑袍人,空洞的眼窝盯着他,说 “姜家的人都得死”。
“姜炎,你还好吗?” 苏清漪察觉到他的脚步慢了,赶紧扶住他的胳膊。
姜炎摇了摇头,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—— 这是 “龙阴气” 在作祟,它在利用他对父亲的思念,让他陷入幻境。他咬破舌尖,疼痛让他瞬间清醒,“别说话,前面有‘阴水’,踩错一步就会被拖进水里,变成阴兵。”
通道尽头出现一片幽蓝的水,水面平静得像镜子,倒映着通道壁上的苔藓,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。姜炎从背包里掏出一根桃木枝,扔进水里。桃木枝刚碰到水面,就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音,水面泛起黑色的泡沫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啃咬桃木枝。
“‘阴水’里藏着‘水煞’,是陈家用死人的魂魄炼的,” 姜炎的声音压得很低,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纸,快速地画着符咒,“我用‘引煞符’把它们引开,你趁机跑过去,到对面的石门后等我。”
苏清漪刚要拒绝,就被姜炎推到身后。“别耽误时间,龙心石不能落在陈家手里,我爹的真相也在里面,我们必须进去。”
姜炎把 “引煞符” 扔进水里,符咒瞬间燃起来,幽蓝的水面上出现一道金色的光,像是一条路。水下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,无数双青黑色的手从水里伸出来,朝着符咒的方向抓去。
“快走!” 姜炎大喊着,推了苏清漪一把。
苏清漪攥着龙心石,踩着金色的光,飞快地跑过 “阴水”。她回头看,姜炎正用短刀砍着那些伸出来的手,可他的动作越来越慢,指尖的黑气已经蔓延到手腕,像是戴着一副黑色的镯子。
就在苏清漪跑到石门后的瞬间,水面上的金色光突然消失了。姜炎脚下一滑,半个身子掉进了 “阴水” 里,青黑色的手瞬间抓住了他的脚踝,朝着水下拽。
“姜炎!” 苏清漪大喊着,想要冲回去救他,可石门突然开始关闭,像是有人在外面推动。
姜炎的短刀朝着脚踝的手砍去,鲜血顺着刀刃滴进水里,水面泛起一阵白烟。他抬头看着苏清漪,大喊着:“别管我!找到青铜鼎,把龙心石放进去!记住,提防陈家的‘龙阴主’!”
石门 “轰隆” 一声关上了,把苏清漪和姜炎隔开。苏清漪靠在石门上,手里的龙心石烫得惊人,像是在替姜炎传递温度。她想起姜炎虚弱的背影,想起父亲掌心的符号,想起爷爷笔记里的 “龙阴主”—— 她不知道 “龙阴主” 是谁,不知道姜炎能不能从 “阴水” 里出来,更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她。
石门后的通道里一片漆黑,只有龙心石发出淡淡的红光,照亮了前方的路。苏清漪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手里的桃木钉,朝着通道深处走去。她知道,现在她不仅要完成姜炎的嘱托,还要找到姜炎,揭开所有的谜团 —— 父亲的失踪,爷爷的疯癫,陈家的阴谋,还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 “龙阴主”。
而在石门的另一边,姜炎被 “阴水” 里的手拽着,渐渐下沉。他能感觉到阴气顺着脚踝往身体里钻,胸口的闷痛越来越剧烈,眼前开始发黑。可他攥着短刀的手却越来越紧,父亲临终前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浮现:“姜家的人,从来不会向阴邪低头。”
他突然想起龙心石,想起望龙台那条金色的龙,想起苏清漪担忧的眼神。一股力量突然从他体内涌出来,指尖的黑气开始消散,短刀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。他朝着水下大喊:“姜家后人在此,水煞听令!退!”
水下的尖叫声突然停止,抓着他脚踝的手瞬间消失了。姜炎趁机从 “阴水” 里爬出来,浑身湿透,冷得发抖,可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。他看着关闭的石门,心里默念:“苏清漪,等我,我们一起揭开真相。”
通道里的 “阴水” 渐渐退去,露出底下青石板上的符号 —— 正是苏清漪在爷爷笔记本里看到的扭曲 “陈” 字,周围缠绕着龙鳞纹路。姜炎蹲下身,指尖抚摸着符号,突然明白父亲说的 “姜家的根在水里” 是什么意思 —— 姜家的根不是在地宫,是在对抗陈家、守护水脉的使命里。
他站起身,朝着石门的方向走去。虽然石门关了,但他知道,还有另一条路能进入 “阴火殿”—— 父亲笔记里画的 “龙脊道”,沿着通道壁上的龙鳞纹路走,就能绕过 “阴水”,直达地宫核心。
只是他不知道,在 “龙脊道” 的尽头,等着他的不是苏清漪,而是陈家隐藏最深的阴谋,还有那个让他意想不到的 “龙阴主”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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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七章 通道秘影
苏清漪攥着龙心石往通道深处走,石头的红光在漆黑里拓出半米见方的亮区,照得脚下青石板上的苔藓泛着油亮的黑。通道壁上不知何时多了些模糊的刻痕,起初她以为是水流冲刷的痕迹,直到红光扫过一处凸起,才看清那是幅微型壁画 —— 画里有个穿长袍的人,正将一颗红色石头放进青铜鼎,鼎边跪着几个穿短褂的人,胸口都绣着 “陈” 字,而鼎后站着个模糊的身影,手里握着和姜炎那把一样的陨铁短刀。
“这是……” 苏清漪蹲下身,指尖轻轻拂过壁画,刻痕里积着黑色的粉末,蹭在指尖有股焦糊味,像阴火燃烧后的灰烬。她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举动,爷爷当时指着笔记本里的 “阳炎阵” 图,反复说 “鼎后有人,不是陈家”,那时她以为是爷爷疯话,现在看着壁画里鼎后的身影,心脏猛地一缩 —— 那身影的轮廓,竟和爷爷年轻时的照片有几分相似。
通道深处传来 “滴答” 声,不是之前的水声,而是类似水滴落在金属上的脆响。苏清漪握紧桃木钉,将龙心石贴在胸口,红光透过衣料映在她脸上,照出眼底的慌乱。她想起姜炎被拖进阴水时的眼神,想起石门关闭时他喊的 “提防龙阴主”,突然怕起来 —— 如果爷爷当年真的进过地宫,如果壁画里鼎后的人是爷爷,那爷爷到底是帮姜家还是帮陈家?他的疯癫,会不会是装的?
“咚 ——”
一声闷响从前方传来,像是有人踢到了石头。苏清漪立刻关掉手电筒,只靠龙心石的红光照明,脚步放得极轻。转过一个拐角,她看到地上蜷缩着一个人影,穿着深蓝色的粗布衫,是当年考古队的制服样式 —— 爷爷说过,1925 年那次老爷庙考古,队员穿的都是这种衣服。
她慢慢走过去,红光落在那人脸上,发现对方早已没了呼吸,皮肤泛着青灰色,像是被阴气侵蚀过。尸体的右手攥得很紧,苏清漪用桃木钉轻轻撬开,里面是半块玉佩,玉佩的材质和姜炎的传家宝一模一样,只是上面刻的不是姜家的族徽,而是扭曲的 “陈” 字,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渍。
“这是…… 陈家的玉佩?怎么会在考古队队员手里?” 苏清漪的指尖冰凉,她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页,画着两个交叠的玉佩,一个是姜家的,一个是陈家的,旁边写着 “同源而异途,同途而异心”。难道姜家和陈家,早年还有过关联?
就在这时,尸体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,苏清漪吓得后退一步,桃木钉握得指节发白。尸体缓缓抬起头,眼睛里没有瞳孔,只有一片漆黑,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洞。“把…… 龙心石…… 给我……” 尸体的声音沙哑,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和之前黑袍人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苏清漪知道这是 “借尸还魂” 的阴邪术,是陈家的龙阴士在操控尸体。她想起姜炎说的 “桃木钉沾了我的血能困阴邪”,立刻将桃木钉朝着尸体的眉心刺去。“滋啦” 一声,桃木钉碰到尸体的皮肤,冒出一阵黑烟,尸体发出一声惨叫,倒在地上不再动弹,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,和庐山那个守山人的下场一样。
黑色液体里,飘着一张小小的黄纸,上面画着符号 —— 正是苏清漪在爷爷笔记本页脚看到的 “龙阴阵” 图,只是图的中心,多了个用朱砂画的圆圈,圆圈里写着 “阴火殿三更祭石”。
“三更……” 苏清漪看了眼手腕上的表,已经晚上十一点了,还有两个小时就是三更。她握紧龙心石,加快脚步朝着通道深处走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必须在三更前赶到阴火殿,不能让陈家的人用龙心石祭阵。
通道尽头渐渐亮起来,不是红光,而是黑色的火焰光 —— 是阴火殿到了。苏清漪躲在拐角后,偷偷往外看,只见阴火殿的中央,青铜鼎里的阴火比上次更旺了,鼎边站着三个穿黑色长袍的人,都戴着面具,面具上刻着不同的符号,分别是 “龙”“虎”“蛇”,和之前石室里的三个洞口符号一样。
“龙阴主说了,等三更一到,用姜家后人的血祭石,再把龙心石放进鼎里,就能启动龙阴阵,控制鄱阳湖的水脉。” 一个戴 “龙” 面具的人说,声音尖细,像是女人。
“可姜家那小子还没抓到,怎么办?” 戴 “虎” 面具的人问,声音粗哑。
“放心,” 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冷笑一声,“龙脊道里有‘噬魂阵’,那小子走不了多久就会被阴气吞噬,变成我们的傀儡,到时候用他的血正好。”
苏清漪的心猛地一沉 —— 姜炎走的龙脊道有噬魂阵!她刚想冲出去,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她赶紧躲回拐角,看到一个穿灰布短褂的人走过去,手里拎着个竹筐,和庐山那个守山人一样的竹筐!
“是‘阴差’,专门负责把外面的阴邪运进地宫。” 苏清漪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,“阴差” 是陈家培养的傀儡,没有自己的意识,只听龙阴主的命令。她看着 “阴差” 走进阴火殿,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—— 跟着 “阴差” 进去,说不定能找到机会阻止祭阵。
第八章 龙脊惊魂
姜炎沿着通道壁上的龙鳞纹路走,指尖划过冰冷的石壁,每一片 “龙鳞” 都是凸起的青石板,纹路之间藏着细小的凹槽,像是某种密码。他体内的阴气还在作祟,每走一步,胸口就像被针扎一样疼,眼前时不时闪过幻境 —— 有时是父亲站在阴火殿里,手里拿着龙心石,对着他摇头;有时是黑袍人朝着他扑过来,空洞的眼窝盯着他手里的短刀。
“爹…… 你到底在哪?” 姜炎靠在石壁上,喘着粗气,指尖的黑气已经蔓延到小臂,像是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。他掏出罗盘,指针疯狂地转动,指向通道深处,盘面边缘的黑雾越来越浓 —— 噬魂阵就在前面了。
父亲的笔记里说,龙脊道的噬魂阵是用姜家先人的魂魄布的,只有姜家后人的血才能暂时压制。姜炎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石壁的龙鳞纹路上,“姜氏后人,借先祖之力,破噬魂阵!”
血滴在纹路里,瞬间被吸收,石壁上的龙鳞纹路泛起淡淡的金光,照亮了前方的通道。姜炎继续往前走,没过多久,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哭声,像是女人在哭,声音忽远忽近,顺着通道飘过来。
“是‘噬魂音’,” 姜炎想起父亲教过的,“噬魂音能勾起人的执念,让人陷入幻境,最后被阴气吞噬。” 他赶紧掏出艾草,点燃后放在鼻子下,艾草的清香能暂时挡住噬魂音,可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,艾草很快就会烧完。
走了大概十分钟,通道里的哭声突然停了,前方出现一扇石门,门上刻着姜家和陈家的族徽,两个族徽交叠在一起,像是一个整体。姜炎的瞳孔突然收缩 ——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图案,父亲的笔记里也没有记载,难道姜家和陈家,早年真的有过合作?
他伸手去推石门,刚碰到门板,就感到一股强大的阴气从门后涌出来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后等着他。他握紧短刀,做好了战斗的准备,可石门却自己开了,里面一片漆黑,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,在黑暗里盯着他。
“姜家的小子,终于来了。”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,像是很多人在同时说话。
姜炎举起短刀,朝着声音来源喊道:“你是谁?是陈家的龙阴主?”
黑暗里的人笑了,声音里充满了嘲讽:“龙阴主?你以为我是谁?我是你爹啊,姜炎。”
姜炎的身体猛地一僵,手里的短刀差点掉在地上。他朝着黑暗里看去,只见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来,穿着父亲常穿的长衫,手里拿着父亲的罗盘 —— 真的是父亲!
“爹…… 你没死?” 姜炎的声音发颤,眼眶瞬间红了,他想冲过去,可体内的阴气突然躁动起来,胸口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。
“我当然没死,” 父亲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,眼睛慢慢变成了黑色,和之前的黑袍人一样,“我只是被陈家的龙阴术控制了,变成了他们的傀儡。现在,你把你的血给我,我就能恢复自由了。”
姜炎知道这是幻境,是噬魂阵在利用他对父亲的思念。可眼前的父亲太真实了,他甚至能看到父亲长衫上的补丁,是母亲当年亲手缝的。他的心里开始挣扎 —— 如果这是真的,他要不要给父亲血?如果这是假的,他会不会错过救父亲的机会?
“别犹豫了,姜炎,” 父亲朝着他走过来,伸出手,“快把你的血给我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就在姜炎快要伸出手的时候,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 —— 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,不是现在这样的诡异。他猛地清醒过来,短刀朝着父亲的胸口刺去:“你不是我爹!你是噬魂阵的幻象!”
“噗嗤” 一声,短刀刺进了 “父亲” 的胸口,“父亲” 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开始融化,变成一团黑色的雾气,消散在空气里。石门后的黑暗里,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声:“姜家的小子,你敢破我的幻境!我要让你永远困在噬魂阵里!”
吼声过后,通道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,无数黑色的雾气从石壁里冒出来,朝着姜炎扑过去。姜炎知道这是噬魂阵的阴气,一旦被缠上,就会变成傀儡。他掏出阳燧,对着通道顶的缝隙,阳光虽然微弱,却也能反射出一道金光,暂时挡住了阴气。
“姜氏秘术,以阳为盾,以血为刃!” 姜炎咬破舌尖,一口血喷在阳燧上,金光瞬间暴涨,将阴气逼退。他趁机朝着石门后的通道跑去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必须尽快赶到阴火殿,阻止陈家的祭阵,还要找到苏清漪,确认她的安全。
通道尽头,渐渐传来阴火的光芒,姜炎知道阴火殿快到了。他加快脚步,可刚转过拐角,就看到一个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站在那里,手里拿着一把剑,剑上泛着黑色的光芒 —— 是陈家的龙阴士!
“姜家的小子,你终于来了。” 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说,声音和之前在阴火殿里听到的一样,“龙阴主等着用你的血祭石呢。”
姜炎握紧短刀,朝着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冲过去:“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!”
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,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剑法很诡异,像是在模仿蛇的动作,灵活而刁钻。姜炎的短刀虽然锋利,却也只能勉强挡住对方的攻击。他体内的阴气又开始躁动起来,胸口的疼痛让他的动作慢了下来,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趁机一剑刺过来,朝着他的胸口刺去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声音突然传来:“小心!”
姜炎回头一看,只见苏清漪从拐角后冲出来,手里拿着桃木钉,朝着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扔过去。桃木钉正好刺中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的肩膀,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发出一声惨叫,后退了几步。
“苏清漪,你没事吧?” 姜炎赶紧跑到她身边,关切地问。
“我没事,” 苏清漪摇摇头,“陈家的人要在三更用龙心石祭阵,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。”
姜炎点点头,他看着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,眼神里充满了杀意:“现在,该算我们的账了。”
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冷笑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,快速地画着符咒:“你们以为你们能赢吗?龙阴主已经在阴火殿等着你们了,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!”
符咒画完,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将符咒扔在地上,符咒瞬间燃起来,通道里的阴气突然变得浓郁起来,无数黑色的雾气从地上冒出来,朝着姜炎和苏清漪扑过去。
姜炎知道这是陈家的 “阴雾阵”,一旦被雾气缠上,就会被阴气吞噬。他掏出龙心石,放在苏清漪手里:“你拿着龙心石,先去阴火殿阻止祭阵,我来挡住他!”
“不行,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!” 苏清漪摇摇头,握紧了手里的桃木钉。
“没时间了,” 姜炎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坚定,“相信我,我会追上你的。”
苏清漪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,她握紧龙心石,朝着阴火殿的方向跑去。姜炎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默念:“苏清漪,等着我,我们一起揭开所有的真相。”
他转过身,朝着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冲过去,短刀泛着金光,朝着对方的胸口刺去。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也不甘示弱,剑上泛着黑色的光芒,朝着姜炎刺过来。两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,发出 “叮” 的一声,火花四溅。
阴火殿里,青铜鼎里的阴火越来越旺,三更的钟声,渐渐从通道深处传来……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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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九章 阴火困局
苏清漪跟着 “阴差” 的脚步溜进阴火殿时,青铜鼎里的阴火正从纯黑转为暗红,火星溅落在鼎身的符咒上,竟让那些古老的纹路亮起血红色的光。殿内的石柱上绑着十几个昏迷的人,都是附近村庄的村民,他们的手腕被割开,鲜血顺着导管流进鼎里,在阴火中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 —— 这是陈家的 “血祭”,用活人的阳气滋养阴火,为祭阵铺路。
“阴差” 走到鼎边,将竹筐里的东西倒进鼎里 —— 是几十张黄纸符,符上画的正是 “龙阴阵” 的符号。符纸遇火即燃,阴火瞬间窜起半丈高,映得殿内三个黑袍人的面具泛着诡异的光。苏清漪缩在石柱后,掌心的龙心石突然发烫,像是在预警,她低头一看,石头的红光竟与鼎身符咒的血光产生了共鸣,殿内的阴气开始朝着她的方向汇聚。
“谁在那里?” 戴 “龙” 面具的人突然转头,尖细的声音像针一样刺进耳朵。苏清漪赶紧屏住呼吸,将身体贴紧石柱,可龙心石的红光却越来越亮,根本藏不住。她想起爷爷笔记里写的 “龙心石遇阴火则显,遇阳气则隐”,立刻掏出背包里的艾草,揉碎了裹在龙心石外,红光果然暗了下去,只余一丝微弱的暖意。
可这举动还是惊动了 “阴差”,它僵硬地转过头,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清漪的方向,伸出青黑色的手朝她抓来。苏清漪早有准备,将桃木钉握在手里,等 “阴差” 靠近时,猛地将钉子刺进它的眉心。“滋啦” 一声,“阴差” 的身体冒出黑烟,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水,和之前的守山人、考古队尸体一样。
这动静彻底打破了殿内的平静,戴 “虎” 面具的人提着刀冲过来,刀风裹着阴气,刮得苏清漪脸颊生疼。“敢坏我们的事,今天就让你变成鼎里的养料!” 他的声音粗哑,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喘息,像是喉咙里卡着异物。
苏清漪不敢硬拼,转身朝着鼎后的通道跑 —— 那里是她刚才观察到的唯一出口。可没跑几步,就被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拦住了去路,她心里一沉:姜炎还没过来,这个龙阴士怎么会在这里?
“你以为那小子能活着过来?” 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冷笑,手里的剑泛着黑气,“噬魂阵已经吞了他大半阳气,现在说不定已经变成傀儡了。”
这句话像重锤砸在苏清漪心上,她想起姜炎被拖进阴水时的眼神,想起他说 “相信我”,眼眶瞬间红了,却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:“你撒谎!姜炎不会输的!”
她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页,画着 “以阴引阴” 的符咒,旁边写着 “阴火可焚阴邪,亦可逆用”。她掏出黄纸,用指尖的血快速画符,趁着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逼近时,将符咒扔向青铜鼎。符咒落在阴火里,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,竟将阴火引向了三个黑袍人!
“不好!是‘引阴符’!” 戴 “龙” 面具的人尖叫着后退,可金色火焰却像有生命一样追着他们烧,鼎身的符咒开始剥落,流出血红色的液体。苏清漪趁机冲向鼎后通道,却在路过鼎边时,看到祭坛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,盒子上的锁竟是姜家的族徽样式 —— 和姜炎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
她忍不住停下脚步,用龙心石的红光照着锁孔,竟发现龙心石的形状刚好能嵌进去。犹豫了一秒,她将龙心石贴在锁上,“咔哒” 一声,盒子开了。里面没有金银珠宝,只有半块玉佩和一张泛黄的纸,玉佩的材质和考古队尸体手里的陈家玉佩一模一样,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块,而纸上的字迹,是爷爷的!
“清漪,若你看到这封信,说明陈家已经启动龙阴阵。姜陈两家本是同源,当年为封印阴物联手,后因理念分歧反目。你姜伯父(姜炎父亲)为护龙心石,自愿成为‘龙阴容器’,将阴气锁在体内,我则装疯留在陈家,伺机破坏。鼎后石壁有机关,可暂时压制阴火,但需以龙心石为引……”
信还没看完,身后就传来戴 “龙” 面具的人尖叫:“快阻止她!她在看密信!” 苏清漪赶紧将信和玉佩塞进怀里,朝着鼎后石壁跑,身后的阴气追得越来越近,她能感觉到头发都被阴气缠上了,发梢开始泛黑。
第十章 血脉破阵
姜炎与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缠斗时,体内的阴气已经蔓延到了胸口,像是有无数条小蛇在啃咬他的五脏六腑。每挥一次短刀,都要忍受钻心的疼,眼前开始发黑,耳边除了打斗的 “叮叮” 声,还有噬魂阵残留的哭声,混着三更的钟声,让他几乎分不清现实与幻境。
“你以为你能赢?” 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一剑刺向姜炎的小腹,剑风裹着阴气,“当年你父亲就是在这里输给我们的,他为了保你,自愿成为龙阴主的容器,现在说不定正看着你变成傀儡呢!”
“你说什么?” 姜炎的动作猛地一顿,短刀差点脱手。父亲自愿成为容器?这和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完全不同。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样子,父亲当时攥着他的手,眼神里满是愧疚,只说 “是爹对不起你”,原来不是因为没守住地宫,而是因为自己成了阴邪的容器?
就是这一愣神,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抓住机会,剑刃划破了姜炎的小腹,阴气顺着伤口钻进体内,姜炎疼得闷哼一声,倒在地上。他看着对方举剑朝自己刺来,眼前闪过父亲的脸,闪过苏清漪担忧的眼神,闪过望龙台那条金龙说 “姜家后人当守水脉” 的嘱托。
“我不能输!” 姜炎猛地睁开眼,咬破舌尖,一口血喷在短刀上。刀身瞬间亮起金光,这不是普通的阳气,是姜家血脉里传承的 “镇阴之力”—— 父亲教过他,不到生死关头不能用,因为这会透支生命,可现在他没有选择。
短刀带着金光,朝着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刺去,速度快得让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。“噗嗤” 一声,短刀刺穿了对方的胸口,戴 “蛇” 面具的人发出一声惨叫,面具掉落在地,露出一张青灰色的脸 —— 竟是庐山那个守山人的脸!
“怎么会是你?” 姜炎愣住了,守山人不是已经化作黑水了吗?
“龙阴士…… 可借尸重生……” 守山人的嘴唇蠕动着,吐出最后几个字,身体化作一滩黑水,只留下一把剑和一张黄纸,“你父亲…… 在阴火殿…… 龙阴主…… 就是他……”
最后一句话像惊雷炸在姜炎耳边,他挣扎着爬起来,小腹的伤口还在流血,阴气已经蔓延到了心脏,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他捡起黄纸,上面画着 “龙阴阵” 的全貌,阵眼竟不是青铜鼎,而是鼎后的石壁 —— 那里藏着控制整个阵法的机关,也是父亲被囚禁的地方。
三更的钟声已经响了第二下,还有最后一下,祭阵就要启动了。姜炎咬紧牙关,朝着阴火殿的方向跑,手里的短刀泛着微弱的金光,勉强挡住周围的阴气。他想起苏清漪还在里面,想起守山人说 “父亲是龙阴主”,心里又痛又乱 —— 如果父亲真的是龙阴主,他该怎么办?是杀了父亲,还是和父亲一起对抗陈家?
跑过通道拐角时,他看到地上有一滩黑水,旁边散落着艾草 —— 是苏清漪留下的!他心里一紧,加快脚步冲进阴火殿,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收缩:青铜鼎里的阴火已经变成了血色,戴 “龙”“虎” 面具的人正按住苏清漪,要把她的手按在鼎身的符咒上,而鼎后的石壁上,竟嵌着一个人,那人穿着父亲常穿的长衫,浑身被阴气缠绕,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—— 真的是父亲!
“姜炎!快阻止他们!” 苏清漪挣扎着喊,手里还攥着那半块陈家玉佩。
戴 “龙” 面具的人转头,看到姜炎,尖细的声音里满是兴奋:“来得正好!用你们父子的血一起祭阵,龙阴阵就能永远控制水脉!”
姜炎的父亲突然睁开眼,眼神里满是痛苦:“炎儿,别过来!快杀了我,阻止阵眼!”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,阴气从他的七窍里冒出来,“我快控制不住了…… 陈家的人在我体内下了‘锁魂咒’……”
姜炎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,手里的短刀抖得厉害。杀了父亲,就能阻止阵眼;不杀,整个鄱阳湖的水脉都会被控制,无数人会遭殃。他想起父亲教他的 “风水之道,先守人,再守脉”,想起父亲说 “姜家的人,要对得起良心”。
就在这时,三更的最后一声钟声响起,青铜鼎里的阴火突然暴涨,朝着苏清漪的方向扑去。姜炎没有时间犹豫,举起短刀,朝着鼎后的石壁冲过去 —— 他要做的不是杀了父亲,而是破了阵眼,救回父亲!
短刀带着金光,刺向石壁上的符咒,父亲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体内的阳气注入石壁:“炎儿,用龙心石…… 贴在阵眼上……”
苏清漪趁机挣脱控制,将怀里的龙心石扔给姜炎:“接着!”
龙心石在空中划过一道红光,落在姜炎手里。他将龙心石贴在石壁的阵眼上,同时将短刀刺进符咒的中心。“轰隆” 一声,石壁剧烈震动,阴气从石壁里喷涌而出,父亲的身体慢慢从石壁里脱离出来,倒在地上。
阴火殿里的阴火开始减弱,鼎身的符咒渐渐失去光泽,戴 “龙”“虎” 面具的人发出惨叫,身体化作黑水。苏清漪赶紧跑过去扶住姜炎,他的小腹还在流血,脸色苍白得像纸,却笑着说:“我们…… 成功了……”
可他们没注意到,父亲倒在地上的手,悄悄攥紧了一张黄纸,纸上画着扭曲的 “陈” 字符号,和之前黑袍人面具上的符号一模一样。而殿外的通道里,一道黑色的影子正缓缓靠近,手里拿着一个竹筐,里面装着和 “阴差” 一样的纸钱,影子的身上,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—— 是个从未出现过的神秘人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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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十一章 锁魂咒缚
姜炎踉跄着扑到父亲身边时,指尖最先触到的是父亲冰凉的手腕 —— 没有脉搏,只有一股刺骨的阴气顺着指尖往他体内钻,像是要和他自己的阴气缠在一起。父亲的眼睛半睁着,瞳孔里还残留着一丝清明,看到姜炎,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:“炎儿…… 别碰我…… 锁魂咒会缠上你……”
“我不管什么锁魂咒!” 姜炎的声音发颤,伸手想去擦父亲脸上的灰尘,却被父亲猛地推开。父亲的手劲大得反常,指甲泛着青黑,显然是体内的阴气在操控他的动作,“爹,你说过要带我看鄱阳湖的日出,你不能说话不算数!”
这句话像是刺中了父亲的软肋,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阴气从七窍里冒得更凶,殿内的烛火被吹得东倒西歪。“日出……” 父亲的嘴唇蠕动着,眼神里闪过痛苦与愧疚,“当年我和你娘…… 就是在湖边看的日出…… 可我现在…… 成了阴邪的傀儡…… 陈家的人说…… 只要我乖乖当容器…… 就不伤害你……”
苏清漪站在一旁,看着父子俩的互动,眼眶也红了。她想起爷爷信里写的 “姜伯父为护龙心石自愿成容器”,突然明白这份 “自愿” 背后藏着多少无奈 —— 不是父亲想当容器,是为了护住姜炎,才不得不妥协。她掏出背包里的艾草和朱砂,按照爷爷笔记里的 “驱阴方”,揉成药团递过去:“姜炎,把这个塞进伯父嘴里,能暂时压制阴气,我爷爷说过,艾草是至阳之物,能逼退锁魂咒的阴气。”
姜炎接过药团,刚要喂给父亲,父亲突然剧烈抽搐起来,青黑的指甲抓向自己的胸口,像是想把体内的阴气挖出来。“别喂…… 会激怒锁魂咒……” 父亲的声音变得嘶哑,瞳孔渐渐被黑色覆盖,“陈家的咒…… 要靠姜家的血解…… 可我不能…… 害你……”
就在这时,殿内突然传来一阵 “窸窸窣窣” 的声音,是之前绑在石柱上的村民醒了。可他们醒后的样子却让人心惊 —— 眼睛泛着白,嘴角流着黑涎,像 “阴差” 一样僵硬地朝着姜炎他们扑过来。苏清漪赶紧掏出桃木钉,朝着最前面的村民扔过去,钉子刺中村民的眉心,村民踉跄了一下,却没像 “阴差” 那样化作黑水,反而发出一声嘶吼,扑得更凶了。
“是‘半傀儡’!” 姜炎瞬间反应过来,父亲以前教过他,被阴气轻度侵蚀的活人会变成半傀儡,保留部分意识却被阴气压制,“他们的阳气还没被吸尽,不能用桃木钉杀他们!”
他忍着小腹的疼痛,挣扎着站起来,将短刀插回腰间,掏出罗盘。指针此刻指向村民的方向,却不是疯狂转动,而是缓慢地上下跳动 —— 说明村民体内的阳气还在和阴气对抗。“苏清漪,帮我稳住他们!我用‘引阳术’把他们的阳气引出来!”
苏清漪点点头,掏出爷爷的笔记本,翻到 “困阴阵” 的页面,快速地在地上画起符咒。她的指尖还在发抖,刚才被阴气缠过的发梢还泛着黑,可看着那些村民痛苦的样子,她咬着牙加快了速度:“姜炎,快!他们快被阴气完全控制了!”
姜炎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罗盘中心,嘴里念着姜家的咒语:“天地阳气,借我之力,驱阴救魂,速归!” 罗盘发出一道柔和的金光,朝着村民的方向扩散。金光碰到村民时,村民们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,身上的阴气开始慢慢消散,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。
可就在这时,父亲突然从地上爬起来,青黑的手朝着姜炎的后背抓去 —— 锁魂咒彻底控制了他的意识!苏清漪眼疾手快,一把推开姜炎,自己却被父亲抓住了手腕。阴气顺着手腕往她体内钻,她感觉胳膊像是被冰裹住了,又麻又疼。
“伯父!醒醒!” 苏清漪大喊着,从怀里掏出那半块陈家玉佩,贴在父亲的手背上。玉佩刚碰到父亲的皮肤,就发出一道红光,父亲的身体猛地一僵,抓着她手腕的手松了些。苏清漪趁机掏出爷爷留下的药瓶,将里面的药粉撒在父亲的脸上 —— 这是爷爷在精神病院时,偷偷塞给她的,说 “关键时刻能救姜家人”。
药粉遇空气即燃,发出淡淡的药香,和殿外神秘人影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!父亲的身体晃了晃,倒在地上,瞳孔里的黑色退了些,重新恢复了清明:“清漪…… 这药粉…… 是你爷爷的…… 他还活着?”
苏清漪愣住了 —— 爷爷还活着?可精神病院的医生明明说爷爷半年前就去世了,还让她领走了骨灰。她突然想起领骨灰时,医生递过来的骨灰坛特别轻,当时她只以为是爷爷走得安详,现在想来,那根本不是爷爷的骨灰!
第十二章 黄纸秘辛
姜炎赶紧扶起父亲,将艾草药团喂进他嘴里。父亲咽下后,咳嗽了几声,脸色稍微红润了些,只是体内的阴气还在蠢蠢欲动,胸口的衣服下能看到黑色的纹路在慢慢游走。“炎儿,我手里的黄纸…… 快打开看看…… 里面有陈家的阴谋……” 父亲喘着气说,手指颤抖着松开,露出那张画着扭曲 “陈” 字的黄纸。
姜炎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展开黄纸。纸是用特殊的材质做的,不怕水也不怕火,上面除了 “陈” 字符号,还画着三张地图,分别标注着鄱阳湖、洞庭湖、太湖 —— 是南方三大水脉!地图上用朱砂画着三个圆圈,每个圆圈里都写着 “阴眼”,旁边还有一行小字:“民国二十六年三更,三阴汇水,龙阴主掌脉,天下归陈。”
“三阴汇水……” 姜炎的瞳孔收缩,父亲以前说过,南方三大水脉的 “阴眼” 若同时被激活,会引发滔天洪水,淹没半个南方,“陈家的目标不止鄱阳湖,是要控制所有水脉!”
父亲点点头,脸色凝重:“当年我被陈家抓住后,偷听到他们的计划。他们要找三个‘龙阴容器’,分别放在三大水脉的阴眼,用龙心石的力量激活阴眼,到时候整个南方的水脉都会被阴气控制,百姓都会变成他们的傀儡。我是第一个容器,还有两个…… 不知道是谁……”
苏清漪突然想起考古队尸体手里的陈家玉佩,赶紧掏出来,和自己手里的姜家玉佩拼在一起。两块玉佩刚碰到一起,就发出一道金光,映得黄纸上的地图更清晰了 —— 洞庭湖的阴眼旁边,画着一个小小的 “苏” 字!
“不好!陈家的第二个容器是苏家的人!” 苏清漪的手开始发抖,苏家除了爷爷,就只有她在国外的表哥苏明哲了,“我表哥三个月前回国,说要去洞庭湖考察,现在还没联系上,他肯定被陈家抓了!”
姜炎心里一沉 —— 三大水脉的阴眼,陈家已经找到了两个容器,还差最后一个。如果让他们找到第三个,激活三阴汇水,后果不堪设想。他突然想起望龙台的金龙,金龙说 “南方水脉相连,一损俱损”,原来不是玩笑,是真的在提醒他!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是之前被救的村民。他们恢复清明后,纷纷过来道谢,说被陈家的人用 “迷魂香” 迷晕,醒来就到了这里。其中一个老村民看着黄纸上的地图,突然说:“小伙子,这太湖的阴眼,我知道在哪!就在太湖边的‘陈家村’,那里的人都姓陈,平时很少和外人来往,听说村里还供奉着‘陈神’!”
“陈家村……” 姜炎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,陈家的老巢可能就在那里,第三个容器说不定也在村里。他刚要说话,就看到父亲的脸色突然变了,胸口的黑色纹路开始快速游走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。
“锁魂咒…… 又要发作了……” 父亲的声音变得痛苦,抓着姜炎的手越来越紧,“炎儿,你听我说…… 龙心石不止能激活阴眼,还能毁了阴眼…… 只要找到三大水脉的阴眼,用姜家的血和龙心石结合,就能彻底封印阴眼…… 可我怕…… 我撑不到那时候了……”
姜炎的眼眶红了,他握紧父亲的手:“爹,你一定会撑到的!我们还要一起看鄱阳湖的日出,还要找爷爷问清楚真相,你不能走!”
苏清漪看着父子俩,突然想起殿外的神秘人影。她掏出爷爷的药瓶,闻了闻里面的药香,和刚才撒在父亲脸上的一样,也和神秘人影身上的味道一样。“姜炎,我觉得刚才的神秘人是爷爷派来的,他肯定在暗中帮我们。” 她将药瓶递给姜炎,“这药粉能暂时压制阴气,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,去洞庭湖找我表哥,再去太湖的陈家村,阻止陈家激活阴眼!”
姜炎点点头,扶起父亲,让村民们先回村庄报平安,自己则和苏清漪扶着父亲朝着殿外走。刚走到通道口,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布包,里面是几件干净的衣服、一些干粮,还有一张纸条,上面的字迹是爷爷的:“清漪,陈家的‘龙阴主’不止一个,小心戴‘凤’面具的人,她是陈家的核心,手里有第三个容器的线索。”
“戴‘凤’面具的人……” 苏清漪攥紧纸条,心里充满了疑惑 —— 爷爷怎么知道陈家的核心人物?他到底在陈家扮演着什么角色?
父亲看着布包,突然说:“这衣服…… 是我当年失踪时穿的…… 你爷爷怎么会有?”
姜炎也愣住了 —— 父亲的衣服、爷爷的药粉、神秘人影的药香,这些线索串联起来,指向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结论:爷爷和父亲当年可能是故意被陈家抓住的,为的就是摸清陈家的阴谋,只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,两人失去了联系,爷爷才不得不装疯。
通道外的天已经亮了,鄱阳湖的水面泛着金色的光,像极了父亲说的日出。可姜炎知道,现在不是看日出的时候,陈家的阴谋还没破解,三大水脉的阴眼还在等着被激活,还有那个戴 “凤” 面具的神秘人,以及第三个未知的容器,都在等着他们。
他扶着父亲,苏清漪跟在旁边,三人朝着汽艇的方向走。阳光照在他们身上,却暖不了他们心里的沉重 —— 接下来的路,会比之前更危险,可他们没有退路,只能一直往前走,为了守护水脉,为了揭开真相,也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看日出的百姓。
而在他们身后的地宫深处,青铜鼎的底部,一道黑色的符号慢慢亮起,和黄纸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一模一样,朝着洞庭湖的方向发出微弱的光芒 —— 陈家的人,已经开始行动了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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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十三章 芦荡伏杀
从地宫通道口到湖边汽艇的路,要穿过一片半人高的芦苇荡。晨雾还没散尽,白色的雾气裹着芦苇的潮气,粘在姜炎的袖口上,混着小腹伤口渗出的血,结成一层冰冷的痂。他扶着父亲的胳膊,能清晰感觉到父亲身体的颤抖 —— 不是冷的,是体内阴气在冲撞锁魂咒的束缚,父亲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他的手腕,青黑色的纹路顺着父亲的手背,爬到了两人相握的指缝间。
“炎儿…… 走慢点……” 父亲的声音断断续续,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口气,“芦苇荡里…… 有陈家的‘听风哨’…… 他们能靠阴气…… 闻出活人的味道……”
苏清漪走在最前面,手里握着桃木钉,爷爷的笔记本被她紧紧揣在怀里。晨雾中突然传来一阵 “咻咻” 声,像是芦苇秆被风吹动的声音,可她侧耳细听,却发现那声音带着规律的节奏 —— 是有人在吹哨子,用芦苇秆做的哨子!
“小心!” 苏清漪猛地转身,将姜炎和父亲往芦苇丛后拉。话音刚落,十几支涂着黑油的箭就射穿雾气,钉在他们刚才站着的地上,箭杆上缠着黄纸符,符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遇雾即显,散发出淡淡的阴气。
芦苇荡深处窜出五个黑影,都穿着黑色短褂,脸上蒙着黑布,手里拿着长刀,刀身上也缠着和箭杆一样的黄纸符。“把龙心石和姜承业交出来,饶你们不死!” 为首的黑影声音沙哑,手里的刀朝着姜炎挥来,刀风裹着阴气,刮得芦苇叶 “沙沙” 作响。
姜炎将父亲往苏清漪身后推,自己拔出短刀迎上去。可小腹的伤口突然裂开,剧痛让他动作一滞,黑影的刀擦着他的肩膀划过,带起一道血痕。阴气顺着伤口钻进体内,他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在地 —— 之前和戴 “蛇” 面具人打斗时损耗的阳气还没恢复,现在又添新伤,体内的阴气已经快压不住了。
“姜炎!” 苏清漪赶紧掏出爷爷留下的药粉,朝着黑影撒过去。药粉遇空气燃起淡蓝色的火,火光照亮了黑影的脸 —— 他们的眼睛都是青黑色的,和 “阴差” 一样,是被陈家操控的半傀儡!
“这药粉…… 是‘驱阴火’!” 父亲突然从苏清漪身后探出头,眼神清明了许多,“当年我和你爷爷…… 就是用这个对付陈家的半傀儡!清漪,把药粉撒在芦苇上,‘驱阴火’能顺着阴气烧,逼出他们体内的阴虫!”
苏清漪立刻照做,将药粉撒在周围的芦苇丛里。淡蓝色的火顺着芦苇秆快速蔓延,雾气里传来一阵 “滋滋” 声,黑影们发出痛苦的嘶吼,身体里钻出一条条白色的小虫子 —— 是陈家用来操控活人的 “阴虫”,遇火即燃。
姜炎趁机握紧短刀,朝着为首的黑影刺去。短刀刺穿黑影的胸口时,他突然看到黑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—— 是凤形的,玉质发黑,上面刻着和黄纸上一样的 “陈” 字符号!“这是…… 戴‘凤’面具人的东西?”
黑影倒在地上,临死前突然开口,声音变得尖细,像极了戴 “龙” 面具人的声音:“凤主…… 不会放过你们的…… 洞庭湖的阴眼…… 已经……” 话没说完,就化作一滩黑水,只有凤形玉佩留在地上,泛着诡异的光。
苏清漪捡起玉佩,指尖刚碰到玉面,就感觉一股阴气顺着指尖往体内钻,她赶紧扔掉玉佩,手背已经泛上一层青黑:“这玉佩有问题!里面藏着阴虫的卵!”
父亲看着玉佩,脸色变得凝重:“是‘凤阴佩’…… 陈家的核心成员才有的信物…… 戴‘凤’面具的人…… 应该已经到洞庭湖了…… 她在等阴虫孵化…… 控制更多的半傀儡……”
姜炎扶着父亲,感觉父亲的身体越来越沉,青黑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脖颈:“爹,我们先去汽艇上,到了船上再想办法压制阴气。”
三人穿过燃烧的芦苇荡,终于看到了停在湖边的汽艇。可刚走到船边,就发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,穿着灰色的短褂,背对着他们,手里拿着一个竹筐 —— 是之前在地宫外看到的神秘人影!
第十四章 竹筐秘物
神秘人影听到脚步声,缓缓转过身。他的脸上蒙着一块蓝布,只露出一双眼睛,眼神温和,和之前的 “阴差”、半傀儡完全不同。他看到姜炎扶着父亲,轻轻叹了口气:“承业,你受苦了。”
父亲听到这个声音,身体猛地一震,青黑色的纹路竟暂时停住了蔓延:“是…… 是你?你不是说…… 要在陈家村等我们吗?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陈家的人已经查到陈家村了,我不能再待在那里。” 神秘人影从竹筐里掏出一个陶碗,碗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,“这是‘阳魂汤’,用庐山的阳燧草和鄱阳湖的晨露熬的,能暂时压制锁魂咒的阴气,快给承业喝了。”
苏清漪警惕地看着他:“你是谁?为什么会有爷爷的药粉味道?为什么认识我伯父?”
神秘人影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从竹筐里掏出一张老照片,递给苏清漪。照片已经泛黄,上面有三个人 —— 年轻的爷爷、父亲,还有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的男人,正是眼前的神秘人影!三人站在老爷庙前,手里都拿着罗盘,脸上带着笑容,背景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穿黑袍的人,戴着 “凤” 面具。
“我叫林伯,是你爷爷的师弟,也是姜家的故人。” 林伯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,“当年我、你爷爷、承业,还有陈家的‘凤主’(戴‘凤’面具的人),本来是一起研究如何加固三大水脉阴眼的。可后来陈家的老族长贪念作祟,想利用阴眼控制水脉,‘凤主’被他洗脑,我们才分道扬镳。”
姜炎愣住了 —— 原来爷爷和陈家的 “凤主” 曾经是同伴?他看着照片里的 “凤主”,虽然戴着面具,却能感觉到她的眼神里没有恶意,和现在的陈家完全不同。
“当年我们故意让承业被陈家抓住,是为了摸清他们激活阴眼的计划。” 林伯继续说,从竹筐里掏出一张残符,“这是‘三阴汇水’阵的破阵符,当年我和你爷爷只画出了一半,另一半在你爷爷手里。他装疯留在陈家,就是为了找齐破阵符,可惜现在……”
“爷爷他到底在哪里?” 苏清漪急切地问,手里的老照片被她攥得发皱,“精神病院的骨灰是假的,他是不是还在陈家?是不是有危险?”
林伯摇摇头,眼神黯淡下来:“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。三个月前,他偷偷给我送了一封信,说已经找到破阵符的另一半,让我在鄱阳湖等你们,把‘阳魂汤’和照片交给你们。可从那以后,我就再也没收到他的消息。”
父亲喝了 “阳魂汤”,脸色稍微红润了些,青黑色的纹路开始慢慢消退:“林伯,‘凤主’她…… 真的完全被陈家控制了吗?我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,她对水脉的感情,不比我们浅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 林伯叹了口气,从竹筐里掏出一个布包,递给姜炎,“这里面是你父亲当年留下的东西 —— 半块阳燧石,还有一张洞庭湖阴眼的地图。地图上标着‘凤栖崖’,是‘凤主’以前最喜欢去的地方,你们去那里找,或许能找到她,也能找到你表哥。”
姜炎接过布包,感觉沉甸甸的。布包里除了阳燧石和地图,还有一本小册子,是父亲的笔记,上面记录着他被陈家抓住后的经历:“陈家的老族长用‘凤主’的家人威胁她,她才不得不帮陈家找容器…… 苏明哲(苏清漪表哥)被抓后,‘凤主’偷偷帮他藏了起来,没让陈家的人把他变成容器……”
苏清漪看到这段记录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:“表哥他还活着!太好了!林伯,我们现在就去洞庭湖,找‘凤主’,找爷爷!”
林伯点点头,帮他们把父亲扶上汽艇:“我会在后面跟着你们,帮你们挡住陈家的追兵。记住,‘凤主’的心里还有良知,你们可以试着说服她,让她回头。还有,陈家村的‘陈神’,其实是陈家老族长用阴物的碎片炼制的,你们去太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。”
汽艇发动起来,朝着洞庭湖的方向驶去。姜炎站在船尾,看着林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,心里充满了感激。他打开父亲的笔记,翻到最后一页,上面画着一个符号 —— 是姜家、苏家、林家的族徽,还有一个 “凤” 形符号,四个符号围成一个圈,旁边写着 “四脉同心,可破三阴”。
“四脉同心……” 姜炎喃喃自语,突然明白了爷爷和父亲的计划 —— 他们不是要和陈家硬拼,是要联合所有守护水脉的人,包括回头的 “凤主”,一起破解 “三阴汇水” 阵!
苏清漪靠在姜炎身边,看着洞庭湖的方向,手里紧紧攥着老照片:“姜炎,你说我们能找到爷爷和表哥吗?能说服‘凤主’吗?”
姜炎握住她的手,眼神坚定:“能!我们有父亲的笔记,有林伯的帮助,还有爷爷留下的线索,一定能做到。别忘了,我们还要一起看鄱阳湖的日出,还要让三大水脉恢复平静,这些都不是梦。”
父亲靠在船舱里,喝了 “阳魂汤” 后渐渐睡着了,脸上的青黑色纹路已经淡了很多。姜炎看着父亲的睡颜,心里暗暗发誓:这次一定要救回父亲,找到爷爷和表哥,阻止陈家的阴谋,让所有守护水脉的人都能安心。
而在他们身后的湖面上,一艘黑色的船正悄悄跟着,船头上站着一个穿黑袍的人,戴着 “凤” 面具,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—— 正是林伯递给苏清漪的那张老照片。她看着照片里年轻的自己,轻轻抚摸着面具上的凤纹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—— 有愧疚,有痛苦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。
汽艇继续朝着洞庭湖驶去,湖面的晨雾渐渐散去,太阳慢慢升起,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,像极了父亲说的鄱阳湖日出。可姜炎和苏清漪都知道,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,洞庭湖的 “凤栖崖”、太湖的 “陈家村”、失踪的爷爷、迷茫的 “凤主”,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陈家老族长,都在等着他们。但这一次,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,他们有彼此,有父亲,有林伯,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守护者,他们一定能赢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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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十五章 暗助惊澜
汽艇划破湖面的声响在晨雾中格外清晰,姜炎扶着父亲坐在船舱里,指尖反复摩挲着父亲笔记里 “四脉同心” 的符号 —— 姜、苏、林、凤四族的印记围成圈,像极了父亲曾教他的 “守脉阵”,只是中心缺了一块,像是在暗示还少关键之物。
“咳…… 咳……”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青黑色的纹路再次爬上脖颈,他攥着姜炎的手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“炎儿…… 凤栖崖的…… 月华石…… 能压锁魂咒…… 别让…… 陈家先拿到……”
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达声,三艘黑色快艇冲破晨雾,朝着他们的汽艇追来,艇上站满了穿黑褂的半傀儡,手里的箭杆闪着寒光 —— 是陈家的追兵!
“他们怎么追得这么快?” 苏清漪握紧桃木钉,爷爷的笔记本被她翻到 “水脉遁法” 那页,指尖却在发抖。她看到追来的快艇船头,站着一个戴 “虎” 面具的人,手里举着凤形玉佩,正是之前芦苇荡里黑影留下的那块,“他们在用凤阴佩追踪我们!”
姜炎掏出短刀,刚要起身,父亲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:“别硬拼…… 我们的阳气…… 耗不起……” 他从怀里摸出半块阳燧石,正是林伯给的那块,“把阳燧石…… 放在船尾…… 借晨光…… 引‘水脉流’…… 能躲追兵……”
姜炎立刻照做,将阳燧石嵌在船尾的凹槽里。晨光透过晨雾落在石面上,折射出一道金色的光,顺着湖面的水纹蔓延开,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。追来的箭射在屏障上,瞬间化作黑水,快艇也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,在原地打转。
“这是…… 姜家的‘水脉障’!” 苏清漪惊喜地喊道,爷爷的笔记本里提过,这是需要阳燧石和水脉共鸣才能布下的阵法,没想到父亲在锁魂咒发作时还能操控。
可没等他们松口气,父亲突然眼前一黑,倒在船舱里,青黑色的纹路爬满了整张脸。姜炎刚要去扶,就看到远处的黑色大船突然动了 —— 是戴 “凤” 面具人的船!它朝着陈家的追兵冲过去,船头射出一道红光,正好击中戴 “虎” 面具人的快艇,快艇瞬间燃起大火,半傀儡们惨叫着掉进湖里。
“她…… 她在帮我们?” 苏清漪愣住了,手里的桃木钉差点掉在地上。戴 “凤” 面具的人站在船头,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她朝着姜炎的方向看了一眼,随即调转船头,消失在晨雾里,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药香,和林伯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姜炎蹲在父亲身边,将 “阳魂汤” 剩下的半碗喂进父亲嘴里,心里满是疑惑:“凤主为什么帮我们?她明明是陈家的核心,却一次次手下留情……”
父亲缓缓睁开眼,青黑色的纹路淡了些:“她…… 在等我们…… 找齐破阵符…… 陈家老族长…… 用她女儿…… 威胁她…… 她没得选……”
这句话像惊雷炸在姜炎心里 —— 原来 “凤主” 的妥协,是为了保护家人。他想起父亲笔记里写的 “凤主对水脉的感情不比我们浅”,突然明白林伯说的 “她心里还有良知” 不是空话。
第十六章 小镇秘闻
临近正午,晨雾散尽,汽艇终于停靠在洞庭湖岸边的 “望湖镇”。这是个依水而建的小镇,青石板路上晒着渔网,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艾草,只是街上的人很少,偶尔走过几个村民,也都神色慌张,像是在怕什么。
“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,给伯父稳定病情。” 苏清漪扶着父亲,注意到镇上的祠堂门口贴着黄纸符,符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被划了个叉,“这里的村民…… 好像也在对抗陈家?”
他们走进一家名为 “湖居客栈” 的小店,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,看到父亲脖子上的青黑色纹路,脸色突然变了:“你们…… 是从鄱阳湖来的?”
“老伯,您怎么知道?” 姜炎警惕地问。
老板叹了口气,将他们领进后院的房间,压低声音说:“半个月前,来了一群穿黑褂的人,说要找‘凤栖崖的容器’,抓了镇上十几个年轻人,说要‘喂阴眼’。我们用艾草和符咒挡了几天,可他们的阴气越来越重……”
苏清漪心里一紧,表哥苏明哲三个月前就来洞庭湖考察,说不定就在被抓的年轻人里:“老伯,您知道凤栖崖在哪里吗?那些人有没有抓一个戴眼镜、穿白衬衫的年轻人?”
“凤栖崖在镇东的山里,常年有雾,晚上会听到女人哭,没人敢去。” 老板的眼神黯淡下来,“至于戴眼镜的年轻人…… 我好像见过,被抓的那天,他还扔了一块玉佩在我家门口,说是‘苏家的信物’。”
他从柜台下拿出一块玉佩,递给苏清漪 —— 玉佩是月牙形的,上面刻着 “苏” 字,正是表哥从小戴的那块!苏清漪的眼泪瞬间掉下来,攥着玉佩的手发抖:“表哥他…… 他真的被抓了!我们得赶紧去凤栖崖!”
姜炎按住她的肩膀,眼神坚定:“先别急,我们得先弄清楚凤栖崖的情况。老伯说晚上有女人哭,可能是‘凤主’在那里,也可能是阴眼的阴气在作祟。而且父亲的锁魂咒还没稳定,需要月华石才能压制,我们得等晚上月华最盛的时候再去。”
老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,递给姜炎:“这是我爷爷画的凤栖崖地图,上面标着‘避阴道’,能绕开陈家的陷阱。你们要小心,那些黑褂人在崖上布了‘阴虫阵’,只要靠近,就会被阴虫钻进身体……”
姜炎接过地图,发现上面除了避阴道,还画着一个山洞,标注着 “月华石所在地”,旁边写着一行小字:“月圆之夜,月华入石,可解阴咒。” 今天正好是月圆,看来他们来得正是时候。
第十七章 月华寻石
夜幕降临,望湖镇的街上空无一人,只有祠堂门口的艾草在风中摇曳。姜炎扶着父亲,苏清漪拿着地图走在前面,三人沿着避阴道往凤栖崖走,路面覆盖着厚厚的落叶,踩上去没有一点声响。
“凤栖崖快到了。” 苏清漪指着前方的山崖,崖壁上布满了藤蔓,月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下来,在地上映出诡异的影子。她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,从崖顶传来,断断续续,像是带着无尽的悲伤 —— 是 “凤主”!
“别出声。” 姜炎按住苏清漪的肩膀,示意她躲在岩石后。他看到崖顶站着一个黑袍人,正是戴 “凤” 面具的 “凤主”,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,正朝着崖下的山洞走去,布包里似乎裹着什么东西,发出淡淡的红光。
“她也去拿月华石!” 苏清漪压低声音,刚要起身,父亲却拉住她:“别冲动…… 她是在…… 帮我们…… 你看她的布包…… 是苏明哲的衬衫……”
姜炎顺着父亲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到布包的一角露出白色的布料,上面绣着 “苏” 字 —— 是表哥的衬衫!“凤主” 真的在保护表哥,她去拿月华石,说不定是为了帮父亲解锁魂咒!
三人悄悄跟着 “凤主” 走进山洞,洞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,和林伯、“凤主” 身上的味道一样。洞中央的石台上,放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,月光透过洞顶的缝隙落在石面上,泛着银白色的光 —— 正是月华石!
“凤主” 走到石台前,刚要伸手去拿,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戴 “虎” 面具的人带着一群半傀儡冲进来:“凤主,老族长让我们来取月华石,您就别费心了!”
“凤主” 猛地转身,黑袍下的手攥紧布包:“你们别想碰月华石!这是用来救承业的,不是给你们练阴虫的!”
“救姜承业?” 戴 “虎” 面具的人冷笑,“老族长说了,您要是不听话,就把您女儿扔进阴眼!您觉得,姜承业和您女儿,哪个重要?”
“凤主” 的身体猛地一僵,面具下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姜炎知道,这是最好的机会,他掏出短刀,朝着戴 “虎” 面具的人冲过去:“别用家人威胁她!有本事冲我来!”
戴 “虎” 面具的人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,转身挥刀迎上来。苏清漪趁机扶着父亲走到月华石前,父亲将手放在石面上,银白色的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开,青黑色的纹路开始慢慢消退:“快…… 让月华石…… 和龙心石共鸣…… 能暂时…… 封住阴眼……”
苏清漪立刻掏出龙心石,放在月华石上。两块石头相触的瞬间,发出一道耀眼的光,洞外传来半傀儡的惨叫,阴虫阵的阴气瞬间消散。戴 “虎” 面具的人被光晃得睁不开眼,姜炎趁机一刀刺中他的胸口,他化作黑水,只留下一张黄纸,上面写着 “陈家村的阴眼…… 三天后激活……”
“凤主” 看着地上的黄纸,突然跪倒在地,黑袍下传来压抑的哭声:“我女儿…… 还在陈家老族长手里…… 我没办法…… 只能听他的……”
姜炎蹲在她身边,将父亲的笔记递过去,指着 “四脉同心” 的符号:“我们可以一起救你女儿!姜、苏、林、凤四族联手,一定能破‘三阴汇水’阵,打败陈家老族长!”
“凤主” 抬起头,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希望。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,正是破阵符的另一半,和林伯给的残符拼在一起,正好是完整的 “破阴符”:“陈家村的阴眼…… 在‘陈神’雕像下…… 老族长要用…… 我女儿和苏明哲…… 做容器……”
父亲靠在月华石上,脸色红润了许多:“我们…… 明天就去陈家村…… 不能让…… 陈家激活最后一个阴眼……”
洞外的月光更盛,透过洞顶的缝隙洒在四人身上,姜、苏、林、凤四族的印记,终于在破阵符上聚齐。姜炎知道,真正的决战要来了,陈家村的 “陈神”、失踪的爷爷、被抓的表哥和 “凤主” 的女儿,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陈家老族长,都在等着他们。但这一次,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,四脉同心,定能守住南方水脉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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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十八章 夜路疑声
从凤栖崖前往陈家村的夜路,是沿着洞庭湖的支流走的,路面是被水冲刷光滑的鹅卵石,踩上去容易打滑。姜炎扶着父亲走在中间,父亲的手臂搭在他肩上,能清晰感觉到父亲掌心的温度 —— 比之前暖了些,但指尖仍残留着青黑色的纹路,像没洗干净的墨渍,那是锁魂咒未完全压制的痕迹。
“凤主” 走在最前面,黑袍的下摆扫过鹅卵石,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她手里攥着半块凤阴佩,佩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突然开口道:“陈家村外围有‘巡山使’,是陈家老族长的死忠,戴‘豹’面具,擅长用‘阴声术’,能模仿活人的声音引诱人上钩。”
苏清漪紧跟在姜炎身后,爷爷的笔记本被她卷成筒握在手里,听到 “阴声术”,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:“阴声术以死者喉骨为引,能模仿至亲的声音,听者若动心魔,便会被阴气吞噬。” 她下意识摸了摸怀里表哥的月牙玉佩,玉佩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:“那我们该怎么应对?假装没听到吗?”
“不能装没听到。” 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,他靠在姜炎身上,呼吸比之前平稳些,“巡山使会用‘声纹辨人’,若听到声音却无反应,他会直接启动‘阴箭阵’。你们要记住,无论听到谁的声音,都不能回头,不能应答,直到看到陈家村的黑布旗。”
话音刚落,前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女孩的哭声,稚嫩又委屈:“娘,我怕…… 他们把我关在黑房子里,有虫子咬我……”
“凤主” 的身体猛地一僵,黑袍下的肩膀开始颤抖 —— 那是她女儿念安的声音!她的手攥紧凤阴佩,指节泛白,脚步停在原地,像是要转身冲进树林。
“别回头!” 姜炎赶紧拉住她的胳膊,“是阴声术!你一回头,阴气就会钻进你的七窍,控制你的意识!”
“可那是念安的声音……”“凤主” 的声音带着哭腔,面具下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鹅卵石上,“她才五岁…… 怎么能受这种苦……”
苏清漪走到 “凤主” 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:“凤主,我懂你的感受,我也想立刻找到表哥,但我们现在冲动,只会让他们的计谋得逞。等我们破了阴眼,救回念安和表哥,就能让他们再也不受苦了。”
“凤主” 深吸一口气,擦去眼泪,重新迈开脚步,只是哭声还在身后跟着,像甩不掉的影子。走了大概半个时辰,前方出现一面黑色的旗帜,旗面上绣着扭曲的 “陈” 字,—— 陈家村到了。
可就在这时,树林里窜出一个黑影,戴着 “豹” 面具,手里拿着一把弓,箭杆上缠着黄纸符:“凤主,老族长让我问你,月华石拿到了吗?姜承业和龙心石呢?”
“凤主” 转过身,声音恢复了冰冷:“月华石被姜炎毁了,姜承业的锁魂咒发作,已经死了,龙心石在我手里,正要给老族长送去。”
戴 “豹” 面具的人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我会信?老族长早就猜到你会反水,让我来测试你 —— 杀了姜炎,我就信你。”
“凤主” 的手慢慢摸向腰间的匕首,姜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可他看到 “凤主” 的匕首突然转向,朝着戴 “豹” 面具的人刺去:“我女儿要是少一根头发,我定要陈家所有人陪葬!”
戴 “豹” 面具的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,赶紧用弓去挡,匕首刺穿了弓臂,刺中他的肩膀。阴气顺着伤口钻进他的体内,他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开始扭曲:“老族长不会放过你的!陈家村的‘阴尸阵’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变成傀儡!”
姜炎趁机掏出短刀,朝着戴 “豹” 面具的人胸口刺去,短刀泛着金光,刺穿了他的心脏。他化作一滩黑水,只留下一张黄纸,上面画着 “阴尸阵” 的图案,标注着 “陈家村祠堂,阴尸守入口”。
父亲靠在树上,看着黄纸,脸色凝重:“阴尸阵…… 是用陈家村村民的尸体做的傀儡,被阴虫控制,刀枪不入,只有用四脉的血混合,才能破解。破阵符需要四脉的血激活,看来我们必须在祠堂里,才能真正破阵。”
“凤主” 收起匕首,眼神坚定:“祠堂的地下室,就是关押念安和苏明哲的地方,也是阴眼的入口。我们现在就进去,趁老族长还没准备好祭阵。”
第十九章 陈村诡像
陈家村的入口处,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黑色的布帘,布帘上绣着 “陈” 字符号,风一吹,布帘飘动,像是无数个黑色的人影在晃动。街道上没有一盏灯,只有月光透过云层,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和香灰混合的味道,让人作呕。
“这里的村民…… 都被陈家老族长杀了,做成了阴尸。”“凤主” 的声音带着悲伤,她指着一户人家的窗户,“我上次来的时候,还看到这个家里的小孩在院子里玩,现在……”
苏清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窗户里隐约有个人影,一动不动地站着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外面,泛着青黑色的光 —— 是阴尸!她赶紧低下头,不敢再看,手里的月牙玉佩变得冰凉,像是在感应表哥的安危。
姜炎扶着父亲,走在最前面,罗盘的指针疯狂地转动,指向村子中央的祠堂,盘面边缘的黑雾越来越浓,说明阴眼的阴气已经非常重了。“祠堂就在前面,大家小心,阴尸可能会突然冲出来。”
刚走到祠堂门口,就看到两尊石狮子,狮子的眼睛是用黑玉做的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,像是在盯着他们。祠堂的大门敞开着,里面黑漆漆的,传来一阵 “咚咚” 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敲鼓,又像是阴尸走路的声音。
“凤主” 从怀里掏出一盏油灯,点燃后,油灯的光在黑暗中摇曳,照亮了祠堂里的景象 —— 正中央的供台上,放着一尊两米高的雕像,雕像的脸是用木头做的,刻着 “陈神” 两个字,眼睛也是黑玉做的,和石狮子的眼睛一样,泛着青黑色的光。雕像的手里拿着一把剑,剑身上缠着黑色的布条,布条上滴着暗红色的液体,像是血。
“这就是陈神雕像,阴眼的入口,就在雕像的底座下面。”“凤主” 压低声音说,她的手微微发抖,油灯的光映在她的面具上,显得格外诡异,“雕像周围的地上,有很多黑色的圆圈,是阴尸阵的阵眼,我们不能踩进去。”
苏清漪突然看到雕像旁边的地上,放着一个怀表,怀表的外壳是银色的,上面刻着 “苏” 字 —— 是爷爷的怀表!她赶紧跑过去,捡起怀表,打开一看,里面夹着一张纸条,上面是爷爷的字迹:“清漪,阴眼的祭阵需要在子时启动,老族长的目标是用阴物的力量,让自己成为‘水神’,统治南方水脉。破阵符需姜、苏、林、凤四脉的血,我在地下室的东南角,等着你们。”
“爷爷还活着!他在地下室!” 苏清漪激动地喊道,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们快去找他,还有表哥和念安!”
就在这时,祠堂的大门突然 “哐当” 一声关上了,雕像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,射出两道青黑色的光,照在地上的黑色圆圈里。圆圈里突然冒出黑色的雾气,雾气中钻出十几个阴尸,都是陈家村的村民,他们的皮肤泛着青黑色,眼睛里没有瞳孔,手里拿着锄头和镰刀,朝着姜炎他们冲过来。
“阴尸阵启动了!” 父亲大喊一声,从怀里掏出半块阳燧石,“姜炎,你和凤主挡住阴尸,清漪,你用爷爷的怀表,找到地下室的入口!怀表的指针会指向阴眼的方向!”
苏清漪赶紧打开怀表,指针果然指向雕像的底座,她跑过去,摸索着底座的边缘,发现有一个凹槽,正好能放进月牙玉佩。她将玉佩嵌进去,底座发出 “咔嚓” 一声,缓缓打开,露出一个洞口,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—— 是表哥的声音!
“清漪!是你吗?快救我!” 苏明哲的声音带着虚弱,“念安也在这里,她快撑不住了!”
姜炎和 “凤主” 还在和阴尸打斗,阴尸刀枪不入,短刀和匕首砍在他们身上,只留下一道白痕。“凤主” 的手臂被阴尸的镰刀划伤,阴气顺着伤口钻进她的体内,她的脸色变得苍白:“姜炎,用四脉的血!我已经流了血,你和清漪,还有你父亲,快滴血在破阵符上!”
姜炎赶紧掏出破阵符,父亲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符上,姜炎也咬破指尖,滴上自己的血。苏清漪从洞口探出头,看到爷爷被绑在柱子上,赶紧跑过去,解开爷爷的绳子,爷爷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符上。
四脉的血滴在破阵符上,符纸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,金光朝着阴尸射去,阴尸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开始融化,变成一滩黑水。祠堂里的雾气渐渐散去,雕像的眼睛也暗了下来。
“快进地下室!子时快到了!” 爷爷喊道,他的脸色苍白,身上有很多伤口,“老族长已经在阴眼旁边准备祭阵了,他要在子时,用念安和明哲的血,激活阴眼!”
姜炎扶着父亲,“凤主” 跟着苏清漪,爷爷走在最后,五人顺着洞口的台阶往下走。地下室里一片漆黑,只有阴眼的方向泛着青黑色的光,越来越亮,说明祭阵的时间越来越近了。
走到地下室的底部,他们看到陈家老族长站在阴眼旁边,穿着黑色的长袍,手里拿着一把剑,剑上缠着念安和苏明哲的头发。念安和苏明哲被绑在祭台上,脸色苍白,嘴唇发紫,显然是被阴气侵蚀了。
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 陈家老族长转过身,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,“四脉聚齐,正好用你们的血,来完成我的‘水神’大业!”
“凤主” 看到女儿,眼睛通红:“放了念安!有什么冲我来!”
陈家老族长冷笑一声:“放了她?不可能!她是我的‘容器’,没有她,我怎么能成为水神?今天,你们所有人,都要成为阴眼的祭品!”
他举起剑,朝着念安的方向刺去,“凤主” 赶紧冲过去,用身体挡住剑,剑刺穿了她的肩膀,鲜血顺着剑刃流下来。姜炎趁机掏出短刀,朝着陈家老族长冲过去,爷爷和苏清漪赶紧解开念安和苏明哲的绳子,扶着他们躲到一边。
“凤主!” 姜炎大喊一声,短刀朝着陈家老族长的胸口刺去,陈家老族长赶紧用剑去挡,短刀和剑碰撞在一起,发出 “叮” 的一声,火花四溅。
阴眼的光越来越亮,地下室的地面开始摇晃,像是要塌陷一样。父亲靠在墙上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阳燧石和月华石放在一起,两块石头发出一道金光,朝着阴眼射去:“炎儿,用破阵符!快!子时快到了!”
姜炎接过破阵符,朝着阴眼扔过去,破阵符发出一道金光,笼罩着阴眼。陈家老族长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开始扭曲,被金光吸向阴眼:“我不甘心!我要成为水神!我要统治南方水脉!”
阴眼的光渐渐暗了下来,金光越来越亮,陈家老族长的身体被金光吞噬,化作一滩黑水,消失在阴眼里。地下室的摇晃停止了,空气中的阴气渐渐散去。
“凤主!” 苏清漪赶紧跑过去,扶住受伤的 “凤主”,“你怎么样?要不要紧?”
“凤主” 笑了笑,摘下脸上的面具,露出一张苍白却美丽的脸:“我没事…… 念安没事就好…… 水脉保住了……”
爷爷看着阴眼,脸色凝重:“阴眼虽然暂时被封住了,但陈家的余党还在,南方水脉的隐患还没完全消除。我们四脉,还需要继续守护水脉,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姜炎扶着父亲,看着身边的苏清漪、“凤主”、爷爷和表哥,心里充满了希望:“不管还有多少困难,我们四脉联手,一定能守护好南方水脉,守护好这片土地上的百姓。”
月光透过地下室的洞口,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他们知道,虽然这次的危机解除了,但新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,可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,四脉同心,定能战胜一切困难,守护好鄱阳湖、洞庭湖、太湖,守护好每一寸土地,每一条水脉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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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二十章 余孽暗袭
地下室的阴眼被金光笼罩时,苏明哲扶着念安坐在角落,指尖反复摩挲着妹妹冰凉的手。念安的小脸依旧泛着青灰,嘴唇却比刚才红润了些,她靠在表哥怀里,小声嘟囔:“表哥,我刚才好像看到娘的面具掉了,娘长得真好看……”
苏清漪蹲在他们身边,将爷爷的怀表放在念安掌心:“怀表能聚阳气,你攥紧它,就不怕冷了。” 她抬头看向姜炎,发现他正扶着父亲查看锁魂咒的痕迹 —— 父亲脖颈的青黑纹路已淡成浅灰色,像一层薄雾,却仍在缓慢游走,“伯父的咒还没完全解?”
姜炎点头,指尖划过父亲手腕的纹路:“月华石和阳燧石只能压制,要彻底解开,需要找到‘总阴眼’的‘阳脉芯’。爷爷说,三大水脉的阴眼都是分支,总阴眼藏在鄱阳湖底的‘沉龙宫’,那里的阳脉芯能净化所有阴咒。”
“沉龙宫……” 林月瑶(凤主)捂着肩膀的伤口走过来,黑袍已被血浸透,苍白的脸上却带着坚定,“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过,沉龙宫是上古水神的宫殿,陈家老族长一直想找到它,用总阴眼的力量操控所有水脉。”
就在这时,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 “沙沙” 声,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。爷爷苏振山脸色骤变,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:“是‘阴虫蛊’!陈家的余党来了!他们用阴虫追踪我们的阳气!”
话音刚落,地下室的入口突然落下一层黑网,网眼间爬满白色的阴虫,虫身泛着绿光,朝着众人爬来。姜炎赶紧将父亲护在身后,拔出短刀,刀身金光一闪,砍向黑网。可阴虫遇刀不避,反而顺着刀刃往上爬,姜炎的手背瞬间被虫咬了一口,泛起青黑的肿包。
“别用刀!” 林月瑶突然大喊,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,倒出红色的粉末撒向阴虫,“这是‘驱蛊粉’,用凤族的凤凰花炼制的,能烧死阴虫!”
红色粉末落在阴虫身上,瞬间燃起淡蓝色的火,阴虫发出 “滋滋” 的惨叫,化作一滩黑水。可黑网外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,带着冷笑:“林月瑶,你背叛陈家,还敢用凤族的秘药?今天我就让你们所有人,都变成阴虫的养料!”
众人抬头,看到一个穿白色长衫的年轻人站在入口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罗盘,罗盘中心的指针竟是用阴虫的卵制成的,泛着绿光 —— 是陈家的二公子陈墨,老族长的侄子!
“陈墨!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?” 林月瑶的声音发颤,她父亲是陈家的长老,一直反对老族长的阴谋,“我爹是不是被你杀了?”
陈墨把玩着罗盘,眼神阴鸷:“他不肯帮我找沉龙宫,留着没用。不过,他临死前告诉我,沉龙宫的地图藏在姜承业的笔记里 —— 你把笔记交出来,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。”
姜炎握紧父亲的笔记,指尖泛白:“笔记在我这,想要,就凭本事来拿!” 他突然将笔记抛给苏清漪,“你带着爷爷和孩子们从密道走,我和月瑶挡住他!”
苏清漪刚要拒绝,就被爷爷推着往地下室的角落走:“密道在雕像后面,我们先去望湖镇等你们。记住,沉龙宫的钥匙是姜家的玉佩,千万别丢!”
陈墨见他们要逃,突然将罗盘往地上一摔,罗盘碎裂的瞬间,无数阴虫从碎片里爬出来,朝着姜炎和林月瑶扑去。林月瑶赶紧将驱蛊粉撒在两人周围,形成一道火圈,可阴虫越来越多,火圈渐渐被虫群包围。
“我们得往外冲!” 姜炎扶住林月瑶的胳膊,发现她的伤口又开始流血,“你的伤撑不住,我带你冲出去!”
林月瑶摇头,从怀里掏出一块凤形玉佩递给姜炎:“这是凤族的‘引航佩’,能指引沉龙宫的方向。你先去望湖镇找他们,我来挡住陈墨。我欠陈家的,该自己了断。”
她不等姜炎回应,突然冲出火圈,匕首朝着陈墨刺去。陈墨没想到她会拼命,赶紧用罗盘挡住,匕首刺穿罗盘,刺中他的肩膀。阴虫趁机爬向林月瑶,她的后背瞬间被虫爬满,却仍死死按住陈墨:“姜炎,快走!别让我白死!”
姜炎眼眶通红,知道不能再犹豫,转身朝着密道跑去。他回头时,看到林月瑶的身体已被阴虫覆盖,却仍在笑着看向他,像是在说 “守住水脉”。
第二十一章 密道秘辛
密道里一片漆黑,只有姜炎手里的引航佩泛着淡红色的光,照亮前方的石阶。他扶着墙壁奔跑,手背的肿包越来越疼,阴虫的毒素已顺着血管往手臂蔓延,眼前开始发黑。
“炎儿…… 慢点……” 父亲姜承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靠在姜炎身上,呼吸急促,“密道里有‘腐骨阵’,踩错台阶就会掉进…… 阴水潭……”
姜炎赶紧停下脚步,掏出罗盘。指针在黑暗中疯狂转动,指向右侧的台阶,盘面上的黑雾越来越浓 —— 台阶下就是阴水潭!他低头一看,发现台阶的颜色有细微差别:青灰色的是安全的,黑色的则是陷阱。
“跟着青灰台阶走。” 姜炎扶着父亲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引航佩的红光突然闪烁起来,像是在预警,他抬头看到前方的墙壁上刻着一幅壁画,画着一个穿黑袍的人,手里拿着和陈墨一样的阴脉罗盘,周围围着三大水脉的图案,而壁画的角落,竟画着林伯的身影!
“林伯怎么会在这?” 姜炎愣住了,父亲凑过来查看,突然指着壁画的下方:“这是…… 林族的‘守宫符’!林伯早就知道密道,他在这留下了线索!”
壁画下方有一行小字,用林族的文字写着:“沉龙宫的阳脉芯被陈家分成三块,藏在三大水脉的阴眼处。陈墨手里的阴脉罗盘,能定位阳脉芯的位置,小心他的‘蚀魂术’。”
姜炎突然想起陈墨的白色长衫 —— 那不是普通的衣服,是用 “蚀魂布” 做的,能吸收活人的阳气。他赶紧摸了摸父亲的脉搏,发现脉搏比之前弱了些,“伯父的阳气在被吸走!我们得快点出去!”
两人加快脚步,终于看到密道的出口,出口外是望湖镇的后山。姜炎刚要扶父亲出去,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陈墨的声音带着阴笑:“姜炎,你以为能逃掉?林月瑶已经变成阴虫的傀儡了,很快,你们也会和她一样!”
姜炎转身,看到陈墨站在密道里,身后跟着一个黑影 —— 正是林月瑶!她的眼睛泛着青灰,嘴角流着黑涎,手里拿着匕首,朝着姜炎刺来。
“月瑶!醒醒!” 姜炎大喊着,却不敢动手,只能躲闪。林月瑶的匕首擦着他的胸口划过,带起一道血痕,阴气顺着伤口钻进体内,他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。
父亲突然从怀里掏出阳燧石,将石头朝着林月瑶扔去:“用阳燧石照她的眉心!那是阴虫的蛊眼!”
姜炎赶紧接住阳燧石,对准林月瑶的眉心。晨光透过密道的缝隙落在石面上,折射出一道金光,照在林月瑶的眉心。她发出一声惨叫,眉心钻出一只白色的阴虫,落在地上被金光烧死。
林月瑶的身体晃了晃,倒在姜炎怀里,脸色恢复了些血色:“陈墨…… 用阴虫钻进我的…… 脑子里…… 幸好你们……”
陈墨见计划失败,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,朝着阴水潭扔去:“既然抓不到你们,我就毁了密道!让你们永远困在这里!”
符纸落在阴水潭里,潭水瞬间翻涌起来,黑色的水浪朝着众人扑来。姜炎赶紧扶起林月瑶和父亲,朝着出口跑去。身后的密道开始塌陷,石块不断落下,他们跑出出口的瞬间,密道彻底被封死,只留下陈墨的怒吼声:“我还会找你们的!沉龙宫一定是我的!”
望湖镇的晨光洒在三人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林月瑶靠在姜炎身上,虚弱地笑了笑:“我们…… 又赢了一次。”
姜炎点头,看向父亲:“接下来,我们去找爷爷他们,然后去鄱阳湖底,找沉龙宫的阳脉芯。” 他握紧手里的引航佩,佩上的红光越来越亮,像是在指引方向,“不管陈墨还有什么阴谋,我们四脉联手,一定能守住沉龙宫,守住所有水脉。”
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神里充满了欣慰:“炎儿,你长大了。姜家的使命,以后就交给你了。”
三人朝着望湖镇的方向走去,晨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们知道,陈墨不会善罢甘休,沉龙宫的危险也远超想象,但只要四脉同心,只要心中守护水脉的信念不变,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。而鄱阳湖底的沉龙宫,正等待着他们揭开它的秘密,等待着他们用阳脉芯,彻底净化所有阴邪,还南方水脉一片安宁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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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二十二章 溪畔惊变
望湖镇后山的溪边长满了野芦苇,晨露顺着苇叶滴落,砸在姜炎的手背上,却冲不散他手背那片青黑的肿包 —— 阴虫的毒素还在蔓延,每动一下,都像有细针在扎骨头。他扶着父亲姜承业走在溪边,父亲的脚步越来越沉,呼吸时断时续,脖颈的青灰纹路已蔓延到下颌,像一层薄霜覆在皮肤上。
“炎儿…… 停一下……” 姜承业突然按住胸口,弯下腰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淡黑色的血珠,“锁魂咒…… 在抢阳气…… 引航佩的光…… 能压一压……”
姜炎赶紧掏出怀中的凤形引航佩,玉佩的淡红光晕笼罩住父亲,青灰纹路果然停滞了蔓延,却仍在皮肤下隐隐跳动,像有活物在蠕动。林月瑶跟在身后,捂着肩膀的伤口,黑袍上的血渍已凝成黑痂,她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小包驱蛊粉,倒在掌心看了看,眉头紧锁:“只剩这么多了,陈墨的阴虫能追踪阳气,我们到镇上之前,肯定还会遇到埋伏。”
话音刚落,溪边的芦苇丛突然 “哗啦” 一声响,一个身影踉跄着冲出来,身上的灰布短褂满是破洞,左臂还插着一支带阴符的箭 —— 是林伯!
“林伯!你怎么会在这?” 姜炎赶紧冲过去扶住他,发现林伯的嘴唇泛着青黑,显然也中了阴虫的毒,“清漪他们呢?爷爷和念安没事吧?”
林伯喘着粗气,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,上面是苏清漪的字迹,写得歪歪扭扭:“镇上被陈家余党围了,陈墨带了‘阴尸卫’,爷爷让我从后门逃出来找你,他们在镇西的破庙躲着,念安的阳气快撑不住了!”
纸条的角落还画着一个小符号 —— 是苏振山教苏清漪的 “平安符”,可符号的笔画却断了两笔,显然写的时候很仓促,甚至可能遇到了危险。林月瑶的手猛地攥紧,指甲掐进掌心:“念安…… 她才五岁,怎么禁得住阴尸卫的阴气……”
姜承业靠在树干上,突然开口:“陈墨的目标不是念安,是阳脉芯。林伯,你之前说阳脉芯被分成三块,是不是有一块在洞庭湖阴眼?”
林伯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块残破的布片,上面绣着洞庭湖的地图,标注着一个红点:“这是我从陈家秘录里撕的,老族长当年把阳脉芯藏在三大水脉阴眼,洞庭湖那块被陈墨拿走了,他现在肯定在找另外两块 —— 鄱阳湖的在沉龙宫,太湖的…… 还不知道在哪。”
就在这时,姜承业突然浑身一颤,青灰纹路瞬间扩散到整个脸颊,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,嘴里涌出黑色的血:“锁魂咒…… 要破了…… 炎儿,你记住…… 沉龙宫的大门…… 需要四脉的血…… 才能打开……”
“爹!” 姜炎赶紧将引航佩贴在父亲胸口,玉佩的红光暴涨,却只能勉强稳住纹路不再扩散。林月瑶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盒,打开后里面是一朵干花 —— 是凤族的凤凰花,花瓣泛着淡红色的光:“这是凤族的‘聚阳花’,能暂时补阳气,快给姜伯父用上!”
聚阳花刚碰到姜承业的胸口,就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他体内,青灰纹路终于淡了些。姜炎松了口气,却发现林伯的眼神突然变了,盯着溪边的芦苇丛,声音发颤:“他们来了…… 是阴尸卫!”
第二十三章 阴尸围堵
芦苇丛里传来铁链拖地的 “哗啦” 声,十几个高大的黑影缓缓走出,身上穿着破烂的黑色铠甲,皮肤是青黑色的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,里面爬满了白色的阴虫 —— 这就是陈墨的阴尸卫,用战死的士兵尸体和阴虫炼制的傀儡,刀枪不入,还能喷吐阴气。
“把引航佩和姜承业交出来,” 阴尸卫中走出一个穿黑色短褂的人,是陈家的余党头目,手里拿着一根铁链,链头缠着阴符,“陈墨公子说了,只要你们投降,就留念安一条活路。”
林月瑶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决绝,她将最后一点驱蛊粉撒在自己和姜炎周围,淡蓝色的火圈再次燃起:“想拿念安威胁我?你们忘了,凤族的人,从来不会向阴邪低头!”
她掏出匕首,朝着最近的阴尸卫冲过去,匕首刺中阴尸卫的胸口,却只留下一道白痕。阴尸卫猛地抬起手,朝着林月瑶的肩膀抓去,指甲泛着青黑,带着浓浓的阴气。姜炎赶紧拔出短刀,刀身金光一闪,砍在阴尸卫的手臂上,“当” 的一声,短刀竟被震得发麻 —— 阴尸卫的身体比石头还硬!
“别砍铠甲!砍关节!” 林伯突然大喊,他忍着剧痛拔出左臂的箭,朝着一个阴尸卫的膝盖射去,“阴尸卫的关节没封死,是弱点!”
姜炎立刻调整方向,短刀朝着阴尸卫的膝盖砍去。果然,铠甲的缝隙里没有阴虫保护,短刀砍进去,阴尸卫的膝盖瞬间断裂,黑色的液体从伤口流出,带着腐臭的味道。林月瑶趁机绕到阴尸卫身后,匕首刺进它的后颈,阴尸卫晃了晃,倒在地上不再动弹。
可阴尸卫越来越多,火圈的淡蓝色火焰渐渐变弱,驱蛊粉快用完了。一个阴尸卫突然冲破火圈,朝着姜承业扑去,它张开嘴,喷出一股黑色的阴气,直逼姜承业的面门。
“爹!” 姜炎想冲过去,却被两个阴尸卫缠住,短刀根本抽不开身。就在这时,溪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个穿红色骑马装的女子骑着马冲过来,手里拿着一把长弓,箭上缠着红色的符纸 —— 是苏清漪!
“清漪!你怎么来了?爷爷和念安呢?” 姜炎又惊又喜。
苏清漪一箭射穿一个阴尸卫的眼窝,高声喊道:“爷爷带着念安从破庙后门逃出来了,让我来接应你们!快上马,陈墨的阴脉罗盘快感应到引航佩了!”
林月瑶趁机将最后一点驱蛊粉撒向阴尸卫,拉起姜承业:“快上马!我们去鄱阳湖岸边,沉龙宫的入口在那里!”
姜炎扶着父亲坐上马背,林伯也爬上马后的货架,苏清漪一扬马鞭,马儿朝着鄱阳湖的方向狂奔。身后的阴尸卫还在追,可距离越来越远,直到看不见。
马背上,姜承业靠在姜炎怀里,气息微弱:“炎儿…… 沉龙宫的入口…… 在老爷庙水域的…… 水下祭坛…… 需要引航佩…… 和姜家玉佩…… 一起激活……”
苏清漪回头,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:“这是爷爷画的沉龙宫入口地图,他说水下祭坛有‘水神雕像’,雕像的手里拿着阳脉芯的最后一块碎片线索。”
林月瑶看着远处的鄱阳湖,眼神坚定:“只要找到三块阳脉芯,就能净化所有阴咒,到时候,陈墨的阴谋就彻底破了。”
马儿继续狂奔,鄱阳湖的水面越来越近,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洒在湖面上,泛着金色的光。可姜炎知道,这平静只是暂时的,陈墨还在后面追,沉龙宫的危险也在等着他们。但他看着身边的同伴 —— 父亲、林月瑶、林伯、苏清漪,心里充满了力量。
就在这时,苏清漪的马突然停下,她指着湖面:“你们看!那是什么?”
众人抬头,只见鄱阳湖的水面上,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,漩涡中心泛着黑色的光,像是沉龙宫的入口被提前激活了。而漩涡的边缘,一艘黑色的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,船头站着的人,正是陈墨,他手里的阴脉罗盘泛着绿光,对准了他们的方向。
“看来,我们要在沉龙宫门口,和陈墨做个了断了。” 姜炎握紧短刀,引航佩在他怀里泛着淡红色的光,像是在呼应着湖底的沉龙宫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二十四章 水尸围猎
鄱阳湖的风突然变了向,裹挟着湖底的腥气,吹得姜炎的衣摆猎猎作响。他扶着父亲站在岸边,脚下的青石板已被湖水浸湿,冰凉的触感顺着鞋底往上爬,和父亲掌心传来的寒意交织在一起。姜承业靠在他肩上,呼吸越来越重,脖颈的青灰纹路在看到漩涡的瞬间,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,爬过下颌,钻进衣领里。
“沉龙宫的阴气…… 在引锁魂咒……” 姜承业的声音气若游丝,指节死死攥着姜炎的胳膊,“别管我…… 保护好引航佩…… 那是…… 打开沉宫的钥匙……”
姜炎刚要开口,湖面的漩涡突然加速旋转,黑色的水光里浮现出无数道虚影 —— 不是水浪的波纹,是模糊的人形,像是被沉在湖底的尸体,正顺着漩涡的吸力往上爬。陈墨的黑船在漩涡边缘停稳,他倚着船舷,手里的阴脉罗盘泛着刺眼的绿光,罗盘指针疯狂指向姜炎怀里的引航佩。
“姜炎,你以为躲得过吗?” 陈墨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,带着病态的笑意,“你爹的锁魂咒,只有沉龙宫的阳脉芯能解,可阳脉芯在我手里一块 —— 你若把引航佩和姜承业交出来,我或许能让你爹死得痛快些。”
林月瑶突然往前一步,黑袍下摆扫过岸边的碎石,她的右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:“念安呢?我女儿在哪?你把她藏在哪了?”
陈墨低头笑了,从身后拽出一个铁链,链锁的另一端拴着个小小的身影 —— 是念安!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,嘴里塞着布条,小脸泛着青灰,眼睛却死死盯着林月瑶,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。“你女儿很乖,” 陈墨用脚尖踢了踢念安的腿,“只要你打开沉龙宫的门,我就把她还给你。不然……”
他突然将念安往船边推了推,小女孩半个身子悬在湖面上,脚下就是翻涌的漩涡。林月瑶的身体猛地一颤,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:“你敢伤她一根头发,我就是拼了凤族全族的性命,也要让你陪葬!”
“凤族?” 陈墨嗤笑一声,突然拍了拍手。黑船的船舷两侧突然翻出十几个洞口,无数青黑色的手臂从洞里伸出来,抓着船身往上爬 —— 是 “水尸”!这些傀儡比阴尸卫更可怖,浑身裹着湖泥,皮肤泡得发胀,手指间连着透明的水膜,眼窝里爬满了会游水的阴虫,一落地就朝着岸边扑来。
“水尸怕火!” 林伯突然大喊,他忍着左臂的剧痛,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,用打火机点燃后扔向最前面的水尸。火焰沾在水尸身上,竟没有被湖水浇灭,反而顺着水膜蔓延,水尸发出 “滋滋” 的惨叫,身体很快被烧成黑炭。可更多的水尸从船里涌出来,有的甚至直接从湖里钻上岸,围着姜炎等人形成了一个圈。
苏清漪立刻举起长弓,箭杆上缠着红色的 “驱阴符”,一箭射穿一个水尸的眼窝。符纸在水尸体内炸开,黑色的液体顺着伤口喷溅出来,却溅到另一个水尸身上,反而让那具水尸变得更狂暴。“符纸在水里没用!” 苏清漪咬着牙,又抽出一支箭,“它们的核心在胸口!有块黑色的阴石!”
姜炎扶着父亲退到一块巨石后,看着水尸越来越近,突然想起父亲说的 “四脉血开沉宫”。他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引航佩上,玉佩的淡红光晕瞬间变成炽烈的赤红,顺着光纹蔓延到他的手腕,竟与父亲脖颈的青灰纹路产生了共鸣 —— 姜家的血脉,在这一刻形成了羁绊。
“炎儿…… 别用血脉……” 姜承业的眼睛突然睁大,青灰纹路里透出一丝赤红,“你的血…… 是解开阳脉芯的关键…… 不能浪费在我身上……”
可已经晚了。引航佩的红光顺着姜炎的血脉,流进姜承业体内,青灰纹路像是遇到烈火的冰雪,瞬间消退了大半。姜承业的呼吸变得平稳,却虚弱地倒在巨石上:“傻孩子…… 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…… 换我的时间……”
第二十五章 沉宫显影
就在姜炎的血脉稳住父亲的瞬间,湖面的漩涡突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。黑色的水光里,竟浮现出一座宫殿的虚影 —— 沉龙宫!宫殿的墙体是青黑色的玉石,屋顶覆盖着泛着银光的瓦片,正门上方刻着三个古老的篆字 “沉龙宫”,门两侧的石柱上缠绕着石雕的龙,龙嘴里衔着的夜明珠,在水下泛着淡蓝的光。
“沉龙宫…… 真的显形了!” 林月瑶的眼睛亮了起来,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宫殿深处传来一股温暖的阳气,那是阳脉芯的气息,“引航佩在和沉宫共鸣!只要我们找到正门,用四脉的血就能打开!”
陈墨也看到了沉宫虚影,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阴脉罗盘的绿光几乎要将整个盘面烧穿:“快!把念安推下去!逼林月瑶开门!” 两个陈家余党立刻上前,拽着念安的胳膊就要往湖里扔。
“住手!” 林月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哨子,放在嘴边吹响。哨声尖锐却带着奇异的韵律,湖面的水突然平静下来,连漩涡的转速都慢了些。那些扑向岸边的水尸,动作也变得僵硬,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。
“凤族的‘唤水哨’!” 陈墨的脸色变了,“你竟然会用这个!老族长不是说,凤族的水术早就失传了吗?”
林月瑶冷笑一声,哨声再变,湖面突然升起一道道水墙,将水尸困在中间。“我娘临死前,把凤族的水术传给了我。陈家毁了凤族的家园,我忍了这么久,就是为了今天!” 她突然朝着黑船冲过去,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寒光,“把我女儿还给我!”
姜炎趁机扶着父亲站起来,苏清漪和林伯跟在身后,朝着黑船的方向跑去。水墙里的水尸还在挣扎,可林月瑶的哨声越来越急,水墙突然化作无数道水箭,射向水尸的胸口 —— 每一支水箭都精准地命中了阴石,水尸瞬间瘫倒在地,变成一滩烂泥。
陈墨见水尸被灭,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坛子,打开后一股恶臭扑面而来。“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我了!” 他将坛子里的液体倒进湖里,液体遇水即散,湖面竟瞬间变成了黑色,连沉宫的虚影都变得模糊起来,“这是‘腐尸水’,能污染所有水脉!你们不打开沉龙宫,我就让整个鄱阳湖的水,都变成毒水!”
湖水变黑的瞬间,姜承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刚消退的青灰纹路再次爬满脸颊,这次竟泛着黑色的光 —— 是腐尸水的阴气,在加速锁魂咒的发作!“炎儿…… 快…… 沉宫的正门…… 在漩涡的正下方…… 用引航佩…… 引我们下去……”
姜炎赶紧将引航佩举过头顶,赤红的光芒穿透黑色的湖水,直指漩涡中心。沉宫的虚影突然变得清晰,正门缓缓打开,一股温暖的阳气从门里涌出来,驱散了周围的阴气。陈墨看到正门打开,眼睛变得通红,朝着黑船的底舱大喊:“把苏振山带出来!用他的血,逼姜炎交出引航佩!”
底舱的门被打开,两个陈家余党架着苏振山走出来。苏振山的衣服满是破洞,脸上有几道血痕,却依旧挺直着脊梁:“姜炎,别管我!沉龙宫的阳脉芯在正殿的水神雕像手里,拿到它,就能净化所有阴邪!”
陈墨用刀架在苏振山的脖子上,刀尖已经划破了皮肤,渗出鲜血:“姜炎,最后给你一次机会!引航佩交不交?不交,我就先杀了苏振山,再杀了念安!”
姜炎看着架在苏振山脖子上的刀,又看了看悬在船边的念安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他握紧引航佩,突然朝着黑船扔过去 —— 却不是扔给陈墨,而是扔给了林月瑶:“月瑶,带爷爷和念安进沉宫!我来挡住陈墨!”
林月瑶接住引航佩,眼眶通红:“姜炎,我不能让你一个人!”
“这是命令!” 姜炎突然拔出短刀,朝着陈墨冲过去,“四脉同心,不是让你们陪我死,是让你们活着守住水脉!快进沉宫!”
苏清漪拉住林月瑶的胳膊,朝着沉宫的方向推了一把:“我们先带爷爷和念安进去,姜炎不会有事的!他答应过我们,要一起看鄱阳湖的日出!”
林月瑶看着冲在前面的姜炎,又看了看怀里的引航佩,终于咬了咬牙,带着苏振山和念安,朝着漩涡中心的沉宫正门跑去。陈墨见他们要逃,气得大喊:“拦住他们!别让他们进沉宫!” 可姜炎已经冲到黑船边,短刀朝着他的胸口刺来,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追赶,转身应战。
湖面的黑色湖水还在蔓延,沉宫的正门在引航佩的红光下越来越大。姜炎与陈墨缠斗在黑船上,短刀与阴脉罗盘碰撞的 “叮叮” 声,混着沉宫的轰鸣,在鄱阳湖上空回荡。他看着林月瑶带着众人走进沉宫,心里默念:“爹,爷爷,清漪,月瑶,念安…… 等我,我们一定能一起守住水脉,一起看日出。”
可就在这时,陈墨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,贴在黑船的甲板上:“姜炎,你以为你赢了?这船底下,全是阴虫卵!我要让你和沉宫,一起被阴虫吞噬!” 黄纸贴在甲板上的瞬间,无数阴虫从船板的缝隙里爬出来,朝着姜炎的脚边涌去。
姜炎的后背突然渗出冷汗,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阴虫,又看了看沉宫紧闭的正门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—— 他要炸了这艘船,彻底断绝陈墨的念想,也为沉宫里的人争取时间。他摸向怀里的艾草和朱砂,嘴角露出一抹决绝的笑:“陈墨,今天,我们就同归于尽!”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二十六章 阳炎破虫
姜炎的指尖刚触到怀里的艾草包,就被一只阴虫爬上手背。那虫子通体雪白,尾端带着墨色尖刺,一钻进皮肤就传来钻心的痒,像是有根细针在肉里游走。他猛地甩动手腕,将虫子拍落在甲板上,却见更多阴虫从船板缝隙里涌出来,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白浪,朝着他的脚踝爬去。
“同归于尽?姜炎,你也配!” 陈墨的笑声里满是癫狂,他踩着阴虫走到姜炎面前,阴脉罗盘的绿光突然暴涨,照得甲板上的阴虫通体发亮,“这船底的阴虫卵,是用三大水脉的阴气喂大的,炸了船,它们会顺着腐尸水钻进沉宫,把里面的人全啃成骨头!”
姜炎的心猛地一沉,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—— 他掏出的不是普通艾草,是用庐山阳燧草、凤族凤凰花干磨成的混合药粉,再兑上自己指尖的血,揉成一个个小团。这是父亲教他的 “阳炎团”,遇火即燃,专克阴邪,刚才说 “同归于尽”,不过是为了稳住陈墨的幌子。
“你以为我没防着你?” 姜炎突然将一个阳炎团砸向甲板,火星刚触到药团,就 “腾” 地燃起一团赤红火焰。火焰落地的瞬间,爬过的阴虫瞬间化作黑烟,连船板缝隙里的虫卵也被灼得 “滋滋” 作响。陈墨没想到他有这后手,踉跄着后退,阴脉罗盘的绿光撞上火焰,竟被烧得泛起黑斑。
“不可能!阴虫怎么会怕火?” 陈墨的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,他猛地将罗盘砸向姜炎,罗盘在空中炸开,无数阴虫从碎片里飞出来,像一团白雾罩向姜炎的脸。
姜炎侧身躲开,却被罗盘碎片划伤了胳膊。他趁机抓住陈墨的手腕,将另一个阳炎团按在他的手背上:“陈家的阴术,从来都怕姜家的阳气!你以为老族长赢了我爹,就能掌控水脉?他不过是个躲在阴邪背后的懦夫!”
阳炎团在陈墨手背上燃烧起来,他惨叫着甩开姜炎,踉跄着撞向船舷。腐尸水已经漫到船边,黑色的湖水沾到他的衣角,竟顺着布料往上爬,像是有生命般要钻进他的皮肤。“懦夫?” 陈墨突然笑了,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猛地划向自己的手掌,将鲜血滴进腐尸水里,“我就让你看看,掌控阴气的力量!”
鲜血滴入湖水的瞬间,湖面突然翻起巨浪,黑色的水波里浮现出无数水尸的虚影,像是整个鄱阳湖的阴邪都被唤醒了。姜炎看着越来越近的水尸群,知道不能再拖 —— 他将剩下的阳炎团全掏出来,用短刀划开掌心,将血洒在药团上,然后朝着船底的阴虫卵聚集处扔去。
“姜氏秘术,阳炎焚邪!” 姜炎的吼声顺着风传向沉宫,他能隐约听到沉宫方向传来苏清漪的呼喊,心里突然一暖 —— 他不想死,他还要和他们一起看鄱阳湖的日出,还要亲手净化水脉,让父亲摆脱锁魂咒的折磨。
阳炎团在船底炸开,赤红的火焰瞬间吞没了半个甲板。阴虫卵在火焰中爆裂,发出刺耳的 “噼啪” 声,连腐尸水都被烧得泛起白烟。陈墨被火焰逼到船边,半个身子悬在湖面上,却还在疯狂地念着咒语:“我得不到沉宫,你们也别想!水尸,毁了沉宫入口!”
第二十七章 沉宫援应
沉宫正殿里,苏清漪正扶着念安站在水神雕像前,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阳炎团爆炸的巨响。她猛地转头看向沉宫入口,只见红光透过紧闭的宫门,将殿内的蓝光染成一片紫红。“姜炎!” 她挣脱林月瑶的手,就要朝着宫门跑,“我要去救他!”
“清漪,别冲动!” 苏振山突然抓住她的胳膊,老人的手虽然虚弱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沉宫的宫门一旦关闭,只有引航佩能打开,现在出去,只会被水尸和腐尸水吞没!” 他指着水神雕像的底座,那里刻着一圈和引航佩纹路一致的凹槽,“你看,引航佩在和雕像共鸣,它在吸收外面的阳气 —— 这是沉宫的‘守脉阵’,能护住入口,我们只要激活它,就能帮姜炎挡住水尸!”
林月瑶抱着念安,手指紧紧攥着引航佩。女儿的小脸已经恢复了些血色,正用小手抓着她的衣角,小声说:“娘,姜哥哥会没事的,对不对?” 她看着念安的眼睛,又看向宫门方向的红光,突然做出决定:“我用凤族的唤水哨,引沉宫的活水去浇灭腐尸水!活水是至阳的,能克制阴邪!”
就在这时,靠在雕像旁的姜承业突然咳嗽起来,他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,但脖颈的青灰纹路竟淡成了浅粉色 —— 沉宫的阳气正在压制锁魂咒!“炎儿…… 他在用阳炎团…… 我能感觉到他的血脉……” 姜承业抬起手,掌心泛起淡淡的红光,“我可以用姜家的‘血脉引’,远程引导沉宫的阳气,帮他挡住阴虫…… 清漪,你用你爷爷的怀表,对准宫门,怀表能聚阳,帮我稳住阳气的方向!”
苏清漪立刻掏出怀表,打开表盖,将表盘对准宫门。怀表的银壳在雕像的蓝光下泛着暖光,表盘里的指针突然不再转动,而是指向宫门的方向,与姜承业掌心的红光形成一道直线。姜承业深吸一口气,将掌心贴在雕像底座的凹槽上,红光顺着凹槽蔓延,与引航佩的赤红光芒交织在一起,顺着宫门传向外面。
甲板上,姜炎正被一群水尸围在船中央。阳炎团的火焰已经减弱,他的胳膊被水尸的指甲划伤,伤口里渗着黑色的血 —— 是腐尸水的毒素。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阳气从沉宫方向传来,顺着他的血脉流遍全身,伤口的疼痛瞬间减轻,连周围的阴虫都放慢了动作。
“爹!” 姜炎猛地抬头,看向沉宫的方向,只见宫门的缝隙里透出一道红蓝交织的光,像是一只手在向他伸来。他趁机抓起一根船绳,将自己吊在船边,避开水尸的攻击,同时将最后一个阳炎团扔向陈墨。
陈墨正被沉宫的阳气逼得连连后退,阳炎团砸在他脚边,火焰瞬间爬上他的衣角。他惨叫着想要跳进湖里,却被突然涌来的沉宫活水浇了个正着 —— 是林月瑶的唤水哨起了作用!活水沾到他身上,竟像硫酸般灼烧着皮肤,他的阴术瞬间失效,连阴脉罗盘的碎片都被冲得无影无踪。
“不!我不能输!” 陈墨疯狂地朝着姜炎扑过来,想要拉着他一起掉进湖里。姜炎早有准备,他松开船绳,借着活水的浮力,朝着沉宫宫门的方向游去。陈墨抓了个空,身体失去平衡,掉进满是腐尸水的湖里,瞬间被水尸围了上去,只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,就没了动静。
姜炎游到宫门附近,却见宫门正在缓缓打开,一道红蓝交织的光将他包裹住,顺着水流吸进沉宫。他刚落地,就被苏清漪扑进怀里,女孩的肩膀还在发抖,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:“姜炎,你吓死我了!我还以为你……”
“我答应过你,要一起看日出,怎么会食言?” 姜炎轻轻拍着她的背,转头看向父亲和林月瑶,“陈墨死了,可腐尸水还在污染湖面,沉宫的阳脉芯,我们必须尽快找到。”
姜承业靠在雕像上,脸色好了许多:“阳脉芯的最后一块碎片,应该在雕像的手里。你看,雕像的掌心有个凹槽,正好能放下引航佩。”
众人朝着雕像的手看去,果然看到掌心有个与引航佩形状一致的凹槽。林月瑶将引航佩放进凹槽,雕像突然发出一阵轰鸣,掌心缓缓张开,露出一块泛着金光的碎片 —— 正是阳脉芯的最后一块!
三块阳脉芯在雕像的蓝光下汇聚在一起,形成一个完整的金色光球,悬浮在殿中央。光球散发出的阳气,瞬间驱散了沉宫里所有的阴气,姜承业脖颈的青灰纹路彻底消失,念安的小脸也变得红润起来。
“终于…… 找到阳脉芯了。” 苏振山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他掏出爷爷留下的怀表,轻轻抚摸着表盘,“我们终于能告慰那些为守护水脉牺牲的人了。”
可就在这时,沉宫的墙壁突然震动起来,殿外传来一阵 “轰隆隆” 的声音。姜炎走到宫门旁,透过缝隙往外看,只见湖面的腐尸水正在快速消退,却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湖底深处升起,像是一条巨大的水蛇,朝着沉宫的方向游来。
“那是什么?” 苏清漪的声音带着紧张。
姜承业的脸色突然变了:“是…… 沉龙宫的‘守宫兽’!它是上古水神留下的,只有阳脉芯能唤醒它,可它现在的气息…… 带着阴气,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!”
阳脉芯的光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,像是在预警。姜炎握紧短刀,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,心里明白 —— 虽然打败了陈墨,但守护水脉的战斗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沉龙宫深处,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们,而那道黑影的背后,或许还藏着陈家未被揭开的阴谋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二十八章 守宫狂噬
沉宫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殿内的蓝光忽明忽暗,水神雕像基座上的纹路开始泛出黑色,像是被阴气侵蚀。姜炎握紧短刀贴在宫门缝隙,瞳孔骤然收缩 —— 那道黑色影子不是水蛇,而是一头体长逾十丈的巨鳄,鳞甲呈墨黑色,每片鳞片边缘都缠着半透明的水膜,膜下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符咒,像是用烙铁烫在鳞甲上。巨鳄的眼睛是浑浊的血红色,没有瞳孔,只有一团翻滚的阴气,张开的巨口能吞下整个人,齿缝间挂着湖底的腐殖质,滴落的涎水落在湖面上,竟将活水都染成了黑色。
“是‘玄水鳄’!” 林月瑶突然失声,抱着念安的手臂收紧,“凤族古籍里记载过,它是上古水神的坐骑,负责守护沉龙宫,可古籍里说它的鳞甲是银白色的,怎么会变成黑色?” 她的目光落在玄水鳄脖颈的鳞甲上,那里缠着一圈黑色的铁链,链节上刻满了 “陈” 字符号,“是陈家的‘锁魂链’!有人用阴术控制了它!”
念安被玄水鳄的模样吓得发抖,却还是攥紧林月瑶的衣角:“娘,我们能用唤水哨让它清醒吗?就像之前驱散水尸那样。” 林月瑶刚要回答,玄水鳄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,声波撞在沉宫的宫门上,门板竟出现了裂纹,缝隙里涌进的阴气带着刺骨的寒意,让阳脉芯的金色光球瞬间暗了几分。
“不行!它被锁魂链捆着,唤水哨只能引活水,伤不到锁魂链!” 苏振山扶着雕像站稳,爷爷的怀表在他掌心发烫,“阳脉芯的阳气能克制阴气,可玄水鳄的体型太大,我们需要把光球引到它的眉心 —— 那里是守宫兽的‘灵核’所在,也是锁魂链的节点!”
姜承业走到姜炎身边,掌心的红光与阳脉芯的光球产生共鸣,他的脸色虽已恢复血色,却仍带着疲惫:“炎儿,我用‘血脉引’帮你稳住光球,你趁机跳到玄水鳄的背上,把光球按进它的眉心。但你要记住,锁魂链会反噬,一旦触碰,阴气会顺着你的血脉钻进去,你体内的阳气可能会被冲散。”
“爹,我……” 姜炎刚要应声,玄水鳄突然挥动前爪拍向宫门,“轰隆” 一声,宫门的裂纹扩大,几块碎石砸落在地,阴气像潮水般涌进殿内。苏清漪赶紧用怀表对准阴气来向,怀表的银壳泛起暖光,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,却只能挡住部分阴气,她的手背很快泛起青灰:“姜炎,别犹豫了!再等下去,沉宫的宫门会被砸破,我们所有人都会被阴气吞噬!”
姜炎深吸一口气,接过父亲递来的阳脉芯光球 —— 光球入手温暖,却带着一丝震颤,像是在呼应玄水鳄的灵核。他走到宫门旁,看着玄水鳄再次挥爪袭来,突然纵身一跃,踩着涌进殿内的阴气,借力跳向玄水鳄的背。玄水鳄察觉到他的动作,猛地甩动尾巴,鳞甲上的水膜甩出黑色的毒液,擦着姜炎的肩膀飞过,落在沉宫的墙壁上,竟腐蚀出一个大洞。
“炎儿!小心它的毒液!” 姜承业的声音带着急促,“血脉引只能帮你稳住光球一刻钟,超时了,你会被阴气反噬!” 姜炎趴在玄水鳄的背上,鳞甲的冰凉透过衣料传来,他能感觉到锁魂链的阴气顺着鳞片钻进他的手掌,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骨头。他咬紧牙关,朝着玄水鳄的眉心爬去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越来越亮,照亮了鳞甲下的符咒 —— 那些符咒和陈家老族长的阴符一模一样!
第二十九章 灵核破咒
玄水鳄察觉到姜炎在靠近灵核,突然疯狂地扭动身体,试图将他甩下去。姜炎死死抓住它脖颈的锁魂链,链节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突然发烫,像是要烧穿他的手掌。他低头一看,链节间渗出黑色的液体,顺着他的手腕爬向小臂,青黑色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与他之前被阴虫咬伤的伤口汇合,形成一道狰狞的印记。
“姜炎!快用阳脉芯的光球烧锁魂链!” 苏清漪的声音从沉宫传来,她举着怀表,将暖光聚成一道光柱,照在玄水鳄的眉心,帮姜炎看清灵核的位置,“灵核外面有层阴气罩,只有光球的阳气能穿透它!”
姜炎忍着手臂的剧痛,将阳脉芯的光球举到玄水鳄的眉心前。光球的金光与灵核的红光相撞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,阴气罩开始出现裂纹。玄水鳄发出痛苦的嘶吼,猛地抬头,想要将姜炎甩向湖面,却在这时,林月瑶的唤水哨声突然响起,尖锐却带着韵律,沉宫的活水顺着宫门的裂纹涌出来,在玄水鳄的周围形成一道水环,困住了它的动作。
“清漪!用怀表的光柱帮我固定光球!” 姜炎的声音带着颤抖,阴气已经蔓延到他的手肘,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阳气在快速流失,眼前开始发黑,“爹!再用一次血脉引!我快撑不住了!”
姜承业立刻响应,掌心的红光暴涨,与阳脉芯的光球连成一道直线。姜炎借着这股力量,将光球猛地按进玄水鳄的眉心。“轰隆” 一声,金光从玄水鳄的灵核处炸开,锁魂链的链节瞬间断裂,黑色的阴气从断裂处喷涌而出,在空中形成一道黑色的雾气,雾气里竟浮现出陈家老族长的虚影!
“姜家的小子,你毁了我的好事!” 老族长的虚影发出沙哑的怒吼,“我虽然死了,却能用阴魂控制守宫兽,只要吞了阳脉芯,我就能借尸还魂,统治所有水脉!” 虚影朝着姜炎扑来,阴气带着腐臭的味道,像是要钻进他的七窍。
“休想!” 苏振山突然冲出沉宫,将爷爷留下的怀表扔向虚影,怀表在空中炸开,无数金色的光点组成一道 “驱阴符”,击中虚影的胸口。虚影发出一声惨叫,开始消散,却在最后一刻,将一缕阴气射向玄水鳄的灵核:“我得不到的,你们也别想得到!玄水鳄会带着阴气,毁掉整个沉龙宫!”
玄水鳄的灵核被阴气击中,再次失控,疯狂地扭动身体,想要挣脱活水的束缚。姜炎被甩落在湖面上,阳脉芯的光球从他掌心脱落,悬浮在玄水鳄的头顶。他挣扎着浮出水面,看着光球的金光越来越暗,突然想起父亲说的 “四脉同心”—— 他掏出短刀,划破掌心,将血滴向光球;林月瑶、苏清漪、姜承业也同时划破指尖,四脉的血在空中汇聚,滴落在光球上。
“四脉血,破阴邪!” 四人同时喊道,光球的金光瞬间暴涨,将玄水鳄整个笼罩。玄水鳄的身体开始颤抖,黑色的鳞甲逐渐褪去,露出银白色的底色,血红色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,脖颈的锁魂链彻底化为灰烬。它朝着沉宫的方向低下头颅,像是在向众人行礼,然后转身潜入湖底,消失在沉宫的深处。
姜炎被苏清漪拉回沉宫,他的手臂还泛着青灰,却已不再疼痛。阳脉芯的光球悬浮在殿中央,比之前更亮,散发出的阳气将沉宫的阴气彻底驱散,连湖面上的腐尸水都被阳气净化,恢复了清澈。
“终于…… 结束了。” 林月瑶抱着念安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念安也伸出小手,帮她擦去眼泪。苏振山看着阳脉芯的光球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沉龙宫的危机解除了,三大水脉的阴眼也被净化,我们终于守住了水脉。”
可就在这时,沉宫深处传来一阵 “咔嚓” 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。姜炎走到通往深处的通道口,看到通道尽头泛着淡淡的蓝光,那里似乎藏着沉龙宫的另一个秘密。阳脉芯的光球突然朝着通道飘去,像是在指引他们前往。
“沉龙宫深处…… 还有什么?” 苏清漪的声音带着好奇。
姜承业的眼神变得凝重:“凤族古籍里说,沉龙宫深处藏着‘水脉图谱’,记载着所有水脉的走向和阴眼的位置。如果能找到图谱,我们就能提前预防阴邪的侵袭,永远守护水脉。”
众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决心。姜炎握紧短刀,阳脉芯的光球在前方引路:“不管深处有什么危险,我们一起去看看。这一次,我们不仅要守护水脉,还要彻底揭开沉龙宫的秘密,让所有为水脉牺牲的人,都能安息。”
通道深处的蓝光越来越亮,像是在迎接他们的到来。他们知道,虽然打败了陈家老族长和陈墨,控制了玄水鳄,但沉龙宫的秘密还没完全揭开,水脉的守护之路也还没结束。但只要四脉同心,只要心中的信念不变,他们就有信心面对任何危险,守护好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条水脉,每一个生命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二十八章 守宫狂噬
沉宫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殿内的蓝光忽明忽暗,水神雕像基座上的纹路开始泛出黑色,像是被阴气侵蚀。姜炎握紧短刀贴在宫门缝隙,瞳孔骤然收缩 —— 那道黑色影子不是水蛇,而是一头体长逾十丈的巨鳄,鳞甲呈墨黑色,每片鳞片边缘都缠着半透明的水膜,膜下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符咒,像是用烙铁烫在鳞甲上。巨鳄的眼睛是浑浊的血红色,没有瞳孔,只有一团翻滚的阴气,张开的巨口能吞下整个人,齿缝间挂着湖底的腐殖质,滴落的涎水落在湖面上,竟将活水都染成了黑色。
“是‘玄水鳄’!” 林月瑶突然失声,抱着念安的手臂收紧,“凤族古籍里记载过,它是上古水神的坐骑,负责守护沉龙宫,可古籍里说它的鳞甲是银白色的,怎么会变成黑色?” 她的目光落在玄水鳄脖颈的鳞甲上,那里缠着一圈黑色的铁链,链节上刻满了 “陈” 字符号,“是陈家的‘锁魂链’!有人用阴术控制了它!”
念安被玄水鳄的模样吓得发抖,却还是攥紧林月瑶的衣角:“娘,我们能用唤水哨让它清醒吗?就像之前驱散水尸那样。” 林月瑶刚要回答,玄水鳄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,声波撞在沉宫的宫门上,门板竟出现了裂纹,缝隙里涌进的阴气带着刺骨的寒意,让阳脉芯的金色光球瞬间暗了几分。
“不行!它被锁魂链捆着,唤水哨只能引活水,伤不到锁魂链!” 苏振山扶着雕像站稳,爷爷的怀表在他掌心发烫,“阳脉芯的阳气能克制阴气,可玄水鳄的体型太大,我们需要把光球引到它的眉心 —— 那里是守宫兽的‘灵核’所在,也是锁魂链的节点!”
姜承业走到姜炎身边,掌心的红光与阳脉芯的光球产生共鸣,他的脸色虽已恢复血色,却仍带着疲惫:“炎儿,我用‘血脉引’帮你稳住光球,你趁机跳到玄水鳄的背上,把光球按进它的眉心。但你要记住,锁魂链会反噬,一旦触碰,阴气会顺着你的血脉钻进去,你体内的阳气可能会被冲散。”
“爹,我……” 姜炎刚要应声,玄水鳄突然挥动前爪拍向宫门,“轰隆” 一声,宫门的裂纹扩大,几块碎石砸落在地,阴气像潮水般涌进殿内。苏清漪赶紧用怀表对准阴气来向,怀表的银壳泛起暖光,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,却只能挡住部分阴气,她的手背很快泛起青灰:“姜炎,别犹豫了!再等下去,沉宫的宫门会被砸破,我们所有人都会被阴气吞噬!”
姜炎深吸一口气,接过父亲递来的阳脉芯光球 —— 光球入手温暖,却带着一丝震颤,像是在呼应玄水鳄的灵核。他走到宫门旁,看着玄水鳄再次挥爪袭来,突然纵身一跃,踩着涌进殿内的阴气,借力跳向玄水鳄的背。玄水鳄察觉到他的动作,猛地甩动尾巴,鳞甲上的水膜甩出黑色的毒液,擦着姜炎的肩膀飞过,落在沉宫的墙壁上,竟腐蚀出一个大洞。
“炎儿!小心它的毒液!” 姜承业的声音带着急促,“血脉引只能帮你稳住光球一刻钟,超时了,你会被阴气反噬!” 姜炎趴在玄水鳄的背上,鳞甲的冰凉透过衣料传来,他能感觉到锁魂链的阴气顺着鳞片钻进他的手掌,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骨头。他咬紧牙关,朝着玄水鳄的眉心爬去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越来越亮,照亮了鳞甲下的符咒 —— 那些符咒和陈家老族长的阴符一模一样!
第二十九章 灵核破咒
玄水鳄察觉到姜炎在靠近灵核,突然疯狂地扭动身体,试图将他甩下去。姜炎死死抓住它脖颈的锁魂链,链节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突然发烫,像是要烧穿他的手掌。他低头一看,链节间渗出黑色的液体,顺着他的手腕爬向小臂,青黑色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与他之前被阴虫咬伤的伤口汇合,形成一道狰狞的印记。
“姜炎!快用阳脉芯的光球烧锁魂链!” 苏清漪的声音从沉宫传来,她举着怀表,将暖光聚成一道光柱,照在玄水鳄的眉心,帮姜炎看清灵核的位置,“灵核外面有层阴气罩,只有光球的阳气能穿透它!”
姜炎忍着手臂的剧痛,将阳脉芯的光球举到玄水鳄的眉心前。光球的金光与灵核的红光相撞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,阴气罩开始出现裂纹。玄水鳄发出痛苦的嘶吼,猛地抬头,想要将姜炎甩向湖面,却在这时,林月瑶的唤水哨声突然响起,尖锐却带着韵律,沉宫的活水顺着宫门的裂纹涌出来,在玄水鳄的周围形成一道水环,困住了它的动作。
“清漪!用怀表的光柱帮我固定光球!” 姜炎的声音带着颤抖,阴气已经蔓延到他的手肘,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阳气在快速流失,眼前开始发黑,“爹!再用一次血脉引!我快撑不住了!”
姜承业立刻响应,掌心的红光暴涨,与阳脉芯的光球连成一道直线。姜炎借着这股力量,将光球猛地按进玄水鳄的眉心。“轰隆” 一声,金光从玄水鳄的灵核处炸开,锁魂链的链节瞬间断裂,黑色的阴气从断裂处喷涌而出,在空中形成一道黑色的雾气,雾气里竟浮现出陈家老族长的虚影!
“姜家的小子,你毁了我的好事!” 老族长的虚影发出沙哑的怒吼,“我虽然死了,却能用阴魂控制守宫兽,只要吞了阳脉芯,我就能借尸还魂,统治所有水脉!” 虚影朝着姜炎扑来,阴气带着腐臭的味道,像是要钻进他的七窍。
“休想!” 苏振山突然冲出沉宫,将爷爷留下的怀表扔向虚影,怀表在空中炸开,无数金色的光点组成一道 “驱阴符”,击中虚影的胸口。虚影发出一声惨叫,开始消散,却在最后一刻,将一缕阴气射向玄水鳄的灵核:“我得不到的,你们也别想得到!玄水鳄会带着阴气,毁掉整个沉龙宫!”
玄水鳄的灵核被阴气击中,再次失控,疯狂地扭动身体,想要挣脱活水的束缚。姜炎被甩落在湖面上,阳脉芯的光球从他掌心脱落,悬浮在玄水鳄的头顶。他挣扎着浮出水面,看着光球的金光越来越暗,突然想起父亲说的 “四脉同心”—— 他掏出短刀,划破掌心,将血滴向光球;林月瑶、苏清漪、姜承业也同时划破指尖,四脉的血在空中汇聚,滴落在光球上。
“四脉血,破阴邪!” 四人同时喊道,光球的金光瞬间暴涨,将玄水鳄整个笼罩。玄水鳄的身体开始颤抖,黑色的鳞甲逐渐褪去,露出银白色的底色,血红色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,脖颈的锁魂链彻底化为灰烬。它朝着沉宫的方向低下头颅,像是在向众人行礼,然后转身潜入湖底,消失在沉宫的深处。
姜炎被苏清漪拉回沉宫,他的手臂还泛着青灰,却已不再疼痛。阳脉芯的光球悬浮在殿中央,比之前更亮,散发出的阳气将沉宫的阴气彻底驱散,连湖面上的腐尸水都被阳气净化,恢复了清澈。
“终于…… 结束了。” 林月瑶抱着念安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念安也伸出小手,帮她擦去眼泪。苏振山看着阳脉芯的光球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沉龙宫的危机解除了,三大水脉的阴眼也被净化,我们终于守住了水脉。”
可就在这时,沉宫深处传来一阵 “咔嚓” 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。姜炎走到通往深处的通道口,看到通道尽头泛着淡淡的蓝光,那里似乎藏着沉龙宫的另一个秘密。阳脉芯的光球突然朝着通道飘去,像是在指引他们前往。
“沉龙宫深处…… 还有什么?” 苏清漪的声音带着好奇。
姜承业的眼神变得凝重:“凤族古籍里说,沉龙宫深处藏着‘水脉图谱’,记载着所有水脉的走向和阴眼的位置。如果能找到图谱,我们就能提前预防阴邪的侵袭,永远守护水脉。”
众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决心。姜炎握紧短刀,阳脉芯的光球在前方引路:“不管深处有什么危险,我们一起去看看。这一次,我们不仅要守护水脉,还要彻底揭开沉龙宫的秘密,让所有为水脉牺牲的人,都能安息。”
通道深处的蓝光越来越亮,像是在迎接他们的到来。他们知道,虽然打败了陈家老族长和陈墨,控制了玄水鳄,但沉龙宫的秘密还没完全揭开,水脉的守护之路也还没结束。但只要四脉同心,只要心中的信念不变,他们就有信心面对任何危险,守护好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条水脉,每一个生命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一卷 鄱湖诡浪
第二十八章 守宫狂噬
沉宫的震动越来越剧烈,殿内的蓝光忽明忽暗,水神雕像基座上的纹路开始泛出黑色,像是被阴气侵蚀。姜炎握紧短刀贴在宫门缝隙,瞳孔骤然收缩 —— 那道黑色影子不是水蛇,而是一头体长逾十丈的巨鳄,鳞甲呈墨黑色,每片鳞片边缘都缠着半透明的水膜,膜下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符咒,像是用烙铁烫在鳞甲上。巨鳄的眼睛是浑浊的血红色,没有瞳孔,只有一团翻滚的阴气,张开的巨口能吞下整个人,齿缝间挂着湖底的腐殖质,滴落的涎水落在湖面上,竟将活水都染成了黑色。
“是‘玄水鳄’!” 林月瑶突然失声,抱着念安的手臂收紧,“凤族古籍里记载过,它是上古水神的坐骑,负责守护沉龙宫,可古籍里说它的鳞甲是银白色的,怎么会变成黑色?” 她的目光落在玄水鳄脖颈的鳞甲上,那里缠着一圈黑色的铁链,链节上刻满了 “陈” 字符号,“是陈家的‘锁魂链’!有人用阴术控制了它!”
念安被玄水鳄的模样吓得发抖,却还是攥紧林月瑶的衣角:“娘,我们能用唤水哨让它清醒吗?就像之前驱散水尸那样。” 林月瑶刚要回答,玄水鳄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,声波撞在沉宫的宫门上,门板竟出现了裂纹,缝隙里涌进的阴气带着刺骨的寒意,让阳脉芯的金色光球瞬间暗了几分。
“不行!它被锁魂链捆着,唤水哨只能引活水,伤不到锁魂链!” 苏振山扶着雕像站稳,爷爷的怀表在他掌心发烫,“阳脉芯的阳气能克制阴气,可玄水鳄的体型太大,我们需要把光球引到它的眉心 —— 那里是守宫兽的‘灵核’所在,也是锁魂链的节点!”
姜承业走到姜炎身边,掌心的红光与阳脉芯的光球产生共鸣,他的脸色虽已恢复血色,却仍带着疲惫:“炎儿,我用‘血脉引’帮你稳住光球,你趁机跳到玄水鳄的背上,把光球按进它的眉心。但你要记住,锁魂链会反噬,一旦触碰,阴气会顺着你的血脉钻进去,你体内的阳气可能会被冲散。”
“爹,我……” 姜炎刚要应声,玄水鳄突然挥动前爪拍向宫门,“轰隆” 一声,宫门的裂纹扩大,几块碎石砸落在地,阴气像潮水般涌进殿内。苏清漪赶紧用怀表对准阴气来向,怀表的银壳泛起暖光,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,却只能挡住部分阴气,她的手背很快泛起青灰:“姜炎,别犹豫了!再等下去,沉宫的宫门会被砸破,我们所有人都会被阴气吞噬!”
姜炎深吸一口气,接过父亲递来的阳脉芯光球 —— 光球入手温暖,却带着一丝震颤,像是在呼应玄水鳄的灵核。他走到宫门旁,看着玄水鳄再次挥爪袭来,突然纵身一跃,踩着涌进殿内的阴气,借力跳向玄水鳄的背。玄水鳄察觉到他的动作,猛地甩动尾巴,鳞甲上的水膜甩出黑色的毒液,擦着姜炎的肩膀飞过,落在沉宫的墙壁上,竟腐蚀出一个大洞。
“炎儿!小心它的毒液!” 姜承业的声音带着急促,“血脉引只能帮你稳住光球一刻钟,超时了,你会被阴气反噬!” 姜炎趴在玄水鳄的背上,鳞甲的冰凉透过衣料传来,他能感觉到锁魂链的阴气顺着鳞片钻进他的手掌,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骨头。他咬紧牙关,朝着玄水鳄的眉心爬去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越来越亮,照亮了鳞甲下的符咒 —— 那些符咒和陈家老族长的阴符一模一样!
第二十九章 灵核破咒
玄水鳄察觉到姜炎在靠近灵核,突然疯狂地扭动身体,试图将他甩下去。姜炎死死抓住它脖颈的锁魂链,链节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突然发烫,像是要烧穿他的手掌。他低头一看,链节间渗出黑色的液体,顺着他的手腕爬向小臂,青黑色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与他之前被阴虫咬伤的伤口汇合,形成一道狰狞的印记。
“姜炎!快用阳脉芯的光球烧锁魂链!” 苏清漪的声音从沉宫传来,她举着怀表,将暖光聚成一道光柱,照在玄水鳄的眉心,帮姜炎看清灵核的位置,“灵核外面有层阴气罩,只有光球的阳气能穿透它!”
姜炎忍着手臂的剧痛,将阳脉芯的光球举到玄水鳄的眉心前。光球的金光与灵核的红光相撞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,阴气罩开始出现裂纹。玄水鳄发出痛苦的嘶吼,猛地抬头,想要将姜炎甩向湖面,却在这时,林月瑶的唤水哨声突然响起,尖锐却带着韵律,沉宫的活水顺着宫门的裂纹涌出来,在玄水鳄的周围形成一道水环,困住了它的动作。
“清漪!用怀表的光柱帮我固定光球!” 姜炎的声音带着颤抖,阴气已经蔓延到他的手肘,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阳气在快速流失,眼前开始发黑,“爹!再用一次血脉引!我快撑不住了!”
姜承业立刻响应,掌心的红光暴涨,与阳脉芯的光球连成一道直线。姜炎借着这股力量,将光球猛地按进玄水鳄的眉心。“轰隆” 一声,金光从玄水鳄的灵核处炸开,锁魂链的链节瞬间断裂,黑色的阴气从断裂处喷涌而出,在空中形成一道黑色的雾气,雾气里竟浮现出陈家老族长的虚影!
“姜家的小子,你毁了我的好事!” 老族长的虚影发出沙哑的怒吼,“我虽然死了,却能用阴魂控制守宫兽,只要吞了阳脉芯,我就能借尸还魂,统治所有水脉!” 虚影朝着姜炎扑来,阴气带着腐臭的味道,像是要钻进他的七窍。
“休想!” 苏振山突然冲出沉宫,将爷爷留下的怀表扔向虚影,怀表在空中炸开,无数金色的光点组成一道 “驱阴符”,击中虚影的胸口。虚影发出一声惨叫,开始消散,却在最后一刻,将一缕阴气射向玄水鳄的灵核:“我得不到的,你们也别想得到!玄水鳄会带着阴气,毁掉整个沉龙宫!”
玄水鳄的灵核被阴气击中,再次失控,疯狂地扭动身体,想要挣脱活水的束缚。姜炎被甩落在湖面上,阳脉芯的光球从他掌心脱落,悬浮在玄水鳄的头顶。他挣扎着浮出水面,看着光球的金光越来越暗,突然想起父亲说的 “四脉同心”—— 他掏出短刀,划破掌心,将血滴向光球;林月瑶、苏清漪、姜承业也同时划破指尖,四脉的血在空中汇聚,滴落在光球上。
“四脉血,破阴邪!” 四人同时喊道,光球的金光瞬间暴涨,将玄水鳄整个笼罩。玄水鳄的身体开始颤抖,黑色的鳞甲逐渐褪去,露出银白色的底色,血红色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,脖颈的锁魂链彻底化为灰烬。它朝着沉宫的方向低下头颅,像是在向众人行礼,然后转身潜入湖底,消失在沉宫的深处。
姜炎被苏清漪拉回沉宫,他的手臂还泛着青灰,却已不再疼痛。阳脉芯的光球悬浮在殿中央,比之前更亮,散发出的阳气将沉宫的阴气彻底驱散,连湖面上的腐尸水都被阳气净化,恢复了清澈。
“终于…… 结束了。” 林月瑶抱着念安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念安也伸出小手,帮她擦去眼泪。苏振山看着阳脉芯的光球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沉龙宫的危机解除了,三大水脉的阴眼也被净化,我们终于守住了水脉。”
可就在这时,沉宫深处传来一阵 “咔嚓” 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。姜炎走到通往深处的通道口,看到通道尽头泛着淡淡的蓝光,那里似乎藏着沉龙宫的另一个秘密。阳脉芯的光球突然朝着通道飘去,像是在指引他们前往。
“沉龙宫深处…… 还有什么?” 苏清漪的声音带着好奇。
姜承业的眼神变得凝重:“凤族古籍里说,沉龙宫深处藏着‘水脉图谱’,记载着所有水脉的走向和阴眼的位置。如果能找到图谱,我们就能提前预防阴邪的侵袭,永远守护水脉。”
众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决心。姜炎握紧短刀,阳脉芯的光球在前方引路:“不管深处有什么危险,我们一起去看看。这一次,我们不仅要守护水脉,还要彻底揭开沉龙宫的秘密,让所有为水脉牺牲的人,都能安息。”
通道深处的蓝光越来越亮,像是在迎接他们的到来。他们知道,虽然打败了陈家老族长和陈墨,控制了玄水鳄,但沉龙宫的秘密还没完全揭开,水脉的守护之路也还没结束。但只要四脉同心,只要心中的信念不变,他们就有信心面对任何危险,守护好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条水脉,每一个生命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二卷 水脉秘图
第一章 通道诡壁
沉宫深处的通道比众人想象中更幽深。阳脉芯的光球悬在前方三尺处,金蓝色的光晕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,照亮了两侧布满裂痕的石壁 —— 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壁画,笔触粗糙却带着上古的厚重感,像是有人用石器硬生生凿刻出来的。
姜炎走在最前,短刀的刀柄被他攥得发烫。岩壁上的第一幅壁画就让他心头一震:画中是个穿兽皮的男子,手里举着一块泛光的晶石(竟与阳脉芯的形态相似),正将其按进一头巨鳄的眉心 —— 那巨鳄通体银白,分明是恢复清醒后的玄水鳄!男子身旁站着四个人,服饰各异,腰间分别挂着玉佩、怀表、哨子、符牌,正是姜、苏、凤、林四族的信物。
“这是…… 上古四脉守护沉龙宫的场景?” 苏清漪凑过来,指尖轻轻拂过壁画,岩壁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,“你看,男子身后的湖水里,有个黑色的影子,像是被封印的东西。”
林月瑶抱着念安,目光落在第二幅壁画上。画中黑色影子冲破封印,湖水翻涌着淹没村庄,四族传人举着信物,在沉龙宫前结成阵法,将影子重新压回湖底。壁画角落刻着一行古老的篆字,她轻声念出:“阴源不灭,水脉不宁;四脉同心,方守苍生。”
“阴源?” 姜承业皱起眉,扶着岩壁缓缓前行,他体内的阳气虽已恢复大半,但仍能感觉到通道深处传来的微弱阴气,“凤族古籍里只提过‘总阴源’,说它是所有阴邪的根源,藏在水脉最深处,难道壁画里的影子就是它?”
念安突然指着壁画的缝隙,小声说:“娘,你看,这里有小虫子在爬。” 众人低头,只见岩壁的裂痕里爬着细小的银虫,虫身泛着微光,顺着壁画的线条移动,像是在描绘某种轨迹。姜炎刚要伸手去碰,银虫突然集体转向,朝着通道深处爬去,速度快得像一道银光。
“别追!” 林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左臂的伤口刚被苏振山用草药包扎好,脸色仍有些苍白,“这是‘引路虫’,沉宫里的上古生物,只会朝着阳气最盛的地方走 —— 它们在带我们去图谱的存放地,但也可能…… 是在引我们进陷阱。”
话音刚落,通道突然剧烈震动,头顶的碎石簌簌落下。阳脉芯的光球突然变暗,金蓝色的光晕收缩成一团,像是在忌惮什么。姜炎抬头,只见前方的通道口突然涌出白雾,雾里传来 “滴答” 声,不是水滴,是类似锁链拖动的声响 —— 和之前玄水鳄脖子上的锁魂链声一模一样!
“是‘阴锁阵’!” 苏振山突然喊道,从怀里掏出爷爷的笔记本,快速翻到某一页,“上面写着,沉宫通道里有上古留下的阴锁阵,用锁链和阴气编织,触之即会被缠上,越挣扎锁得越紧!”
白雾中突然伸出几道黑色的锁链,朝着念安的方向缠来。林月瑶反应极快,将念安往苏清漪怀里一推,自己掏出唤水哨,尖啸声瞬间响彻通道。沉宫的活水顺着岩壁的裂痕涌出来,在念安周围形成一道水盾,锁链撞在水盾上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竟被活水腐蚀出细小的孔洞。
“快跟着引路虫走!阴锁阵的锁链会越来越多!” 姜炎朝着众人喊道,阳脉芯的光球突然重新亮起,朝着通道深处飞去,引路虫也加快了速度。众人紧随其后,身后的锁链仍在追来,黑色的链节擦着岩壁,留下一道道深痕,像是要将整个通道凿穿。
第二章 水镜迷心
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圆形石室,石室中央有个直径丈余的水潭,潭水清澈得能映出人的影子,却看不到底,像是连接着另一个空间。阳脉芯的光球悬在水潭上方,金蓝色的光晕落在水面上,竟让潭水泛起层层涟漪,涟漪中渐渐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—— 是水镜!
“这是‘水镜迷阵’,” 姜承业走到水潭边,眼神复杂地看着水面,“能映出人心底最深的执念,若是陷进去,就会永远困在幻境里,成为水镜的养料。”
苏清漪刚要靠近,就被姜炎拉住。他指着水潭中最清晰的一幅画面:里面是年轻时的苏振山,正将一张黄纸符藏进老爷庙的神像底座,身后跟着个穿黑袍的人 —— 是陈家老族长!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,老族长手里举着一把刀,朝着苏振山的方向挥去,苏振山却突然转身,将符纸塞进怀里,朝着后山跑去。
“爷爷!这是……” 苏清漪的声音发颤,她一直以为爷爷是被动装疯,可画面里的爷爷眼神坚定,像是早就做好了计划。
苏振山叹了口气,走到水潭边,看着画面中的自己,声音带着愧疚:“当年我和你姜伯父发现陈家要激活阴眼,就故意让他被抓,我则装疯留在陈家,一是为了找破阵符,二是为了摸清总阴源的位置。这幅画面,是我当年藏符纸时被老族长发现,幸好你姜伯父引开了他,我才得以脱身。”
水潭中的画面突然切换,这次映出的是林月瑶。画面里的她还是个少女,正跪在凤族的祭坛前,手里捧着唤水哨,凤族的长老们站在她身后,声音庄重:“凤族传人,当以水为刃,以魂为盾,守护水脉,至死方休。” 祭坛下的人群里,有个熟悉的身影 —— 是林伯的弟弟林岳,他正朝着林月瑶使眼色,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。
“林岳?他怎么会在凤族的祭坛上?” 林月瑶愣住了,她记得林岳当年被陈家抓去,一直下落不明,没想到竟出现在凤族的旧地。
水镜的画面再次变化,这次轮到了姜炎。他看到父亲姜承业正跪在沉龙宫的水神雕像前,手里拿着半块阳脉芯,对着雕像低声说着什么。突然,陈家老族长带着人冲进来,将刀架在姜承业的脖子上:“要么成为龙阴容器,要么让姜炎死 —— 你选一个。” 姜承业的身体剧烈颤抖,最终闭上眼,点了点头。
“爹!” 姜炎的声音带着哽咽,他一直以为父亲是被迫成为容器,却没想到是为了护他周全。他猛地冲向水潭,想要触碰画面中的父亲,却被姜承业一把拉住。
“炎儿,别陷进去!” 姜承业的眼眶泛红,“这是水镜的陷阱,它在利用你的执念,让你留在幻境里。我们要找的图谱,就在水潭的底部,只有穿过水镜,才能拿到。”
就在这时,念安突然指着水潭中央,小声说:“哥哥,你看,水下面有光。” 众人朝着水潭深处望去,只见潭底有个方形的石盒,石盒上泛着淡蓝色的光,正是水脉图谱的方向。可水潭的水面上,突然浮现出无数道黑色的锁链,比之前阴锁阵的锁链更粗,上面还缠着阴气,像是在守护石盒。
“要拿到图谱,必须有人先进入水镜,引开锁链的注意力,” 林伯突然开口,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,却眼神坚定,“我去吧,我体内还有残留的阴气,能暂时骗过锁链,你们趁机下水拿图谱。”
“不行!你的伤还没好!” 姜炎立刻拒绝,“我去,我体内有阳脉芯的阳气,能护住自己,而且我能分辨幻境和现实,不会陷进去。”
他不等众人反对,深吸一口气,纵身跳进水潭。水镜的画面瞬间将他包裹,他眼前一黑,再次睁开眼时,竟站在鄱阳湖的岸边,父亲正站在他面前,笑着说:“炎儿,我们去看日出吧。” 姜炎的心头一暖,却突然想起父亲手腕上没有锁魂咒的纹路 —— 这是幻境!
他猛地掏出短刀,朝着身边的 “父亲” 刺去。“父亲” 的身影瞬间消散,水镜的幻境被打破。姜炎在水潭中睁开眼,只见黑色的锁链都朝着他的方向缠来,他趁机朝着潭底的石盒游去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逼退了周围的阴气。
第三章 四脉启盒
姜炎游到潭底,才发现石盒的表面刻着四族的族徽,每个族徽旁都有个凹槽,正好能放进对应的信物。他尝试着将姜家的玉佩嵌进凹槽,玉佩瞬间亮起红光,却只激活了石盒的四分之一,其他族徽仍暗着 —— 需要四脉的信物同时激活!
“清漪!把怀表扔下来!月瑶,还有你的唤水哨!林伯,守宫符!” 姜炎朝着水面喊道,阳脉芯的光球越来越暗,周围的阴气开始重新聚拢,黑色的锁链虽被他暂时引开,却仍在水潭中盘旋,随时可能冲过来。
苏清漪立刻将怀表扔进水里,怀表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,精准地落在姜炎手中。林月瑶也掏出唤水哨,哨身泛着淡蓝色的光,随着水流飘向潭底。林伯从怀里掏出守宫符,符纸虽有些残破,却仍带着淡淡的阳气,他将符纸折成小团,朝着姜炎的方向掷去。
姜炎接过三样信物,分别嵌进石盒的凹槽。怀表亮起金光,唤水哨亮起蓝光,守宫符亮起绿光,加上姜家玉佩的红光,四色光芒同时亮起,石盒发出 “咔嚓” 的声响,缓缓打开。盒内铺着一层蓝色的丝绸,丝绸上放着一卷兽皮制成的图谱 —— 正是水脉图谱!
图谱展开后,上面用红色的颜料标注着南方所有水脉的走向,鄱阳湖、洞庭湖、太湖的阴眼位置都用黑色的圆点标出,而在所有水脉的交汇处,有个更大的红点,旁边写着 “总阴源” 三个字,下方还附着一行小字:“总阴源藏于鄱湖底‘归墟’,需四脉信物与阳脉芯同启,方能动之。”
“归墟……” 苏振山的声音从水面传来,他正拉着苏清漪的手,看着潭底的姜炎,“爷爷的笔记里提过,归墟是鄱阳湖最深的地方,传说中是水脉的尽头,也是阴邪的聚集地。陈家老族长的真正目的,不是控制水脉,是要打开归墟,释放总阴源!”
姜炎刚要将图谱收起,水潭突然剧烈震动,潭底的石盒瞬间碎裂,无数道黑色的锁链从碎石中涌出来,朝着他的方向缠来。他赶紧将图谱塞进怀里,朝着水面游去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再次逼退锁链。
众人在水面接应,姜炎刚一上岸,就被苏清漪递来的毛巾裹住。他打开怀里的图谱,众人围过来,仔细看着上面的标注。林月瑶突然指着总阴源旁边的一个符号,脸色凝重:“这是‘血祭符’,意思是要打开归墟,需要用四族传人的血做祭品。陈家老族长之前抓我们,不是为了别的,是为了集齐四族的血!”
就在这时,石室突然传来一阵 “轰隆” 声,墙壁上的壁画开始脱落,露出后面的暗门。暗门后传来脚步声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—— 是林岳!他的左臂空荡荡的,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,从额头延伸到下巴,眼神却带着清明,手里还拿着一块泛着绿光的符牌 —— 是林家的另一块守宫符。
“哥!” 林伯激动地冲过去,林岳却后退一步,警惕地看着众人:“你们是谁?为什么会在沉龙宫?”
“林岳,我是你哥林忠啊!” 林伯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当年你被陈家抓去,我以为你…… 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林岳的眼神渐渐柔和,却仍带着疑惑:“陈家?我只记得被人用阴术控制,一直在沉宫里守着暗门,直到刚才,阳脉芯的阳气冲散了我体内的阴气,我才恢复清醒。对了,我在暗门后发现了这个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,递给众人 —— 纸上画着归墟的地图,标注着一条隐秘的通道,旁边还有陈家老族长的字迹:“子时三刻,以四族血祭归墟,释放总阴源,统御天下水脉。”
“子时三刻!” 苏清漪看了眼手腕上的表,已经是晚上九点,还有三个时辰就是子时,“我们必须立刻出发去归墟,阻止陈家的最后阴谋!”
姜承业看着图谱,眼神坚定:“归墟的通道只有一条,就是沉龙宫底部的‘水脉暗道’,我们现在就走,或许还能赶在陈家前面。”
众人收拾好东西,跟着林岳朝着暗门后的通道走去。阳脉芯的光球重新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照亮了前方的路。林伯走在林岳身边,兄弟俩低声交谈着分别后的经历,念安被苏清漪抱着,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,小声说:“清漪姐姐,我们能阻止坏人吗?”
苏清漪摸了摸她的头,眼神坚定:“能,因为我们有姜炎哥哥,有伯父,有林伯和林叔叔,我们四脉同心,一定能守住水脉。”
通道深处的阴气越来越重,却挡不住众人前行的脚步。他们知道,归墟的危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峻,陈家的最后余党可能已经在那里等着,总阴源的力量也远超想象。但只要四脉的信物还在,只要阳脉芯的阳气还在,只要他们心中的信念还在,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。
而在他们身后的沉龙宫通道里,一道黑色的影子正悄悄跟着,影子的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符牌,符牌上刻着扭曲的 “陈” 字符号,与陈家老族长的阴符一模一样 —— 陈家的最后一张底牌,还没亮出。
第四章 归墟阴兆
水脉暗道比沉宫通道更狭窄,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。岩壁上的水珠带着刺骨的寒意,滴在姜炎的脖颈上,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阳脉芯的光球悬在前方,金蓝色的光晕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,照亮了壁上密密麻麻的 “陈” 字符号 —— 是陈家的人已经来过了,用阴术在岩壁上留下了标记。
“前面就是归墟的入口了,” 林岳走在最前,手里的守宫符泛着绿光,“我被控制时,听陈家的人说,归墟入口有‘阴蚀门’,需要用阴气才能打开,阳气越盛,门就关得越紧。”
众人走到暗道尽头,果然看到一扇巨大的石门,门面上刻着狰狞的兽头,兽头的眼睛是用黑色的玉石做的,泛着阴光,正是阴蚀门。门的两侧,站着两尊石人,石人手里拿着长矛,矛尖上缠着黑色的布条,布条上滴着暗红色的液体,像是新鲜的血。
“是‘阴卫石人’,” 苏振山看着石人,脸色凝重,“用死人的魂魄和石头混合制成,只要有活人靠近,就会发起攻击,而且刀枪不入,只有用阳气才能暂时逼退。”
话音刚落,石人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,手里的长矛朝着姜炎的方向刺来。姜炎赶紧举起短刀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挡住了长矛。长矛撞在光晕上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石人的手臂竟被阳气腐蚀出一道痕迹。
“快用四族的信物!” 姜承业朝着众人喊道,“阴蚀门需要阴气打开,但阴卫石人怕阳气,我们用信物的阳气逼退石人,再让林岳用体内残留的阴气打开门!”
苏清漪掏出怀表,林月瑶拿出唤水哨,林伯和林岳举起守宫符,姜炎握紧玉佩和阳脉芯。四族信物的光芒同时亮起,红、金、蓝、绿四色光晕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光盾,将阴卫石人逼得连连后退。林岳趁机走到阴蚀门前,将手掌按在兽头的眼睛上,体内残留的阴气顺着掌心传进门内。
“轰隆” 一声,阴蚀门缓缓打开,门后传来一阵 “呼呼” 的风声,像是有无数阴邪在咆哮。众人走进门内,只见归墟是一个巨大的洞穴,洞穴中央有个圆形的祭坛,祭坛上刻着 “血祭符”,与图谱上的符号一模一样。祭坛周围,站着十几个穿黑褂的人,都是陈家的最后余党,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剑,剑上缠着四族的信物碎片 —— 是陈家老族长的副手,陈奎!
“你们终于来了,” 陈奎冷笑一声,剑尖指向姜炎,“老族长虽然死了,但他的计划还在。只要用你们的血祭了祭坛,打开总阴源,我就能成为新的‘水神’,统治所有水脉!”
林月瑶抱着念安,眼神冰冷:“你们害了这么多人,就不怕遭天谴吗?”
“天谴?” 陈奎嗤笑一声,突然拍了拍手。祭坛的后方,突然走出几个人,被铁链拴着 —— 是苏清漪的表哥苏明哲,还有凤族的几个长老!他们的脸色苍白,嘴唇发紫,显然是被阴气侵蚀了。
“表哥!” 苏清漪激动地冲过去,却被陈奎的人拦住。陈奎用剑指着苏明哲的脖子,威胁道:“把阳脉芯和四族信物交出来,不然,我就先杀了他!”
姜炎的拳头握紧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跳动,像是在呼应他的愤怒。他看着祭坛上的血祭符,突然想起图谱上的小字:“血祭符需自愿之血,方能起效,强取之血,反会反噬。” 他心里有了主意,朝着陈奎喊道:“我们可以交信物,但你要先放了他们,不然,就算我们死了,你也打不开总阴源!”
陈奎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让人将苏明哲和凤族长老带到一边,却仍用铁链拴着。姜炎朝着众人使了个眼色,苏清漪、林月瑶、林伯和林岳立刻明白 —— 他们要趁机发起攻击,趁陈奎不备,夺回主动权。
就在姜炎假装要交出阳脉芯的瞬间,苏清漪突然掏出怀表,将暖光聚成一道光柱,照向陈奎的眼睛。陈奎惨叫一声,眼睛暂时失明。林月瑶趁机吹响唤水哨,归墟的活水顺着岩壁的缝隙涌出来,在陈奎的人周围形成一道水盾,困住了他们的动作。
“动手!” 姜炎大喊一声,拔出短刀,朝着陈奎冲过去。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逼退了周围的阴气。陈奎虽然失明,却仍用剑胡乱挥舞,短刀与剑碰撞在一起,发出 “叮” 的一声,火花四溅。
林伯和林岳则朝着陈家的余党冲去,守宫符的绿光在他们掌心亮起,逼退了余党的阴气。苏清漪解开苏明哲和凤族长老的锁链,带着他们躲到祭坛的后方,念安则被她护在怀里,小手紧紧攥着一块碎玉 —— 是之前姜炎给她的,能暂时聚阳。
第五章 血祭反戈
姜炎与陈奎缠斗时,突然注意到陈奎的手腕上缠着黑色的布条,布条下隐约露出青黑色的纹路 —— 和之前玄水鳄脖子上的锁魂链纹路一模一样!他心里一沉,陈奎也被陈家老族长下了阴咒,成了阴邪的傀儡,难怪会这么疯狂。
“陈奎,你醒醒!” 姜炎朝着他喊道,短刀故意放慢了动作,“你被老族长的阴咒控制了,他只是把你当棋子,就算打开总阴源,你也会被阴邪吞噬!”
陈奎的动作顿了一下,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,却很快又被疯狂取代:“胡说!老族长说过,只要我打开总阴源,就能成为水神,永生不死!” 他突然加大了力气,剑朝着姜炎的胸口刺来,速度快得让姜炎来不及躲闪。
就在这时,阳脉芯的光球突然暴涨,金蓝色的光晕挡住了剑刃。姜承业和苏振山突然冲过来,姜承业用 “血脉引” 引动阳气,苏振山则掏出爷爷的怀表,将暖光聚成一道光柱,照在陈奎的手腕上。黑色的布条瞬间被阳气烧断,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纹路 —— 是锁魂咒!
“是锁魂咒!和你爹当年的一样!” 苏振山喊道,“只有用阳脉芯的阳气,才能逼退咒印,让他恢复清醒!”
姜炎立刻将阳脉芯的光球按在陈奎的手腕上。金蓝色的光晕顺着纹路蔓延,陈奎发出痛苦的嘶吼,身体开始剧烈颤抖,青黑色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。他突然跪倒在地,眼神恢复了清明,看着周围的陈家余党,脸上露出愧疚:“我…… 我做了什么?我竟然帮老族长抓了这么多人,还差点打开总阴源……”
“现在醒悟还不晚,” 姜炎扶起陈奎,“陈家的余党还在,总阴源也还没打开,我们一起阻止他们,弥补你的过错。”
陈奎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朝着陈家的余党冲去。余党们没想到陈奎会反戈,一时乱了阵脚。林伯和林岳趁机发起攻击,守宫符的绿光逼退了余党的阴气,很快就将他们制服。
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,祭坛突然剧烈震动,中央的血祭符亮起红光,归墟的洞穴顶部开始落下碎石,阴气从洞穴的深处涌出来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郁。阳脉芯的光球突然变暗,金蓝色的光晕收缩成一团,像是在忌惮什么。
“不好!总阴源要提前爆发了!” 姜承业大喊着,指向祭坛的下方,“你们看,血祭符的下方,有个黑色的洞口,是总阴源的入口!阴气就是从那里涌出来的!”
众人朝着祭坛下方看去,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洞口,洞口周围的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,阴气从缝隙中涌出来,在空中形成一道黑色的龙卷风,朝着众人的方向袭来。苏清漪赶紧将念安和苏明哲护在身后,怀表的暖光在她掌心亮起,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,却只能挡住部分阴气。
“必须用四脉的血和阳脉芯,重新封印总阴源!” 林月瑶喊道,从怀里掏出唤水哨,“凤族的血能引活水,姜家的血能聚阳气,苏家的血能定心神,林家的血能守阵脚,四脉血加上阳脉芯,才能重新启动封印!”
众人没有犹豫,纷纷掏出匕首,划破掌心,将血滴在阳脉芯的光球上。四族的血与光球的金蓝色光晕融合,形成一道赤金色的光柱,朝着总阴源的入口射去。光柱与黑色的龙卷风相撞,发出 “轰隆” 的声响,整个归墟都在震动,阴气开始慢慢消退,总阴源的入口也渐渐闭合。
就在封印即将完成时,洞穴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: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封印我?我还会回来的!只要水脉还在,阴源就不会灭!” 声音渐渐消失,总阴源的入口彻底闭合,归墟的阴气也消散殆尽。
众人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地上。姜炎看着阳脉芯的光球,金蓝色的光晕比之前更亮,他知道,总阴源虽然被暂时封印,但只要阴邪的根源还在,危机就不会彻底解除。
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 苏清漪看着众人,眼神里带着疲惫,却仍有坚定。
姜承业站起身,看着水脉图谱,眼神凝重:“总阴源的封印只能维持十年,十年后,阴气会再次爆发。我们需要找到四族的其他传人,一起修炼‘守脉术’,增强封印的力量,同时寻找彻底消灭阴源的方法。”
林月瑶抱着念安,点了点头:“凤族还有一些分散的传人,我可以去找他们。林家的传人,就拜托林伯和林岳了。”
苏振山看着苏清漪和苏明哲,笑着说:“苏家的传人,就是你们俩了。我们要一起努力,守护好水脉,不让十年后的危机再次发生。”
姜炎握紧阳脉芯的光球,看着众人,心里充满了希望:“十年后的危机,我们一起面对。只要四脉同心,只要我们的信念还在,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。”
众人相视一笑,虽然疲惫,却眼神坚定。他们收拾好东西,朝着归墟的出口走去,阳脉芯的光球在前方引路,金蓝色的光晕照亮了他们的路。归墟的洞穴渐渐被抛在身后,而他们的守护之路,才刚刚开始。
在他们身后的归墟深处,总阴源的入口虽然闭合,却仍有一缕极细的阴气,顺着岩壁的缝隙,悄悄溜了出去,朝着鄱阳湖的方向飘去 —— 十年后的危机,已经开始埋下伏笔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二卷 水脉秘图
第六章 望湖余绪
从归墟出来时,天已蒙蒙亮。鄱阳湖的晨雾裹着湿润的水汽,落在姜炎的衣襟上,凝结成细小的水珠,与他未干的汗渍混在一起,透着股刺骨的凉。他扶着父亲姜承业走在最前,老人的脚步虽比在归墟时稳健,却仍需不时停下喘息 —— 总阴源爆发时的阴气虽未直接侵袭,却让他体内残留的锁魂咒余孽又躁动了几分,脖颈处淡去的青灰纹路,此刻又隐隐透出些痕迹。
望湖镇的码头已有人影晃动,是早起的渔民在整理渔网。看到姜炎一行人,几个相熟的渔民赶紧迎上来,手里捧着热粥和干粮:“姜先生,你们可算回来了!这几天镇上总闹怪事,夜里能听到湖里有怪响,渔网还总被什么东西扯破……”
苏清漪接过热粥,递了一碗给抱着念安的林月瑶。念安靠在母亲怀里,小脸蛋还泛着淡淡的苍白,却伸手抓住苏清漪的袖口,小声说:“清漪姐姐,我昨晚在归墟听到的怪声音,和镇上渔民说的好像不一样 —— 那个声音更沉,像是从湖底深处传上来的。”
林月瑶摸了摸女儿的头,眼神凝重:“是总阴源溜走的那缕阴气。它顺着水脉飘回鄱阳湖,现在还很微弱,可一旦附着在活物上,就会慢慢壮大。我们得尽快处理,不然用不了多久,镇上的渔民都会被阴气侵蚀。”
陈奎跟在众人身后,双手攥得发白。他身上的黑褂已换成渔民给的粗布衫,左臂上还缠着绷带 —— 那是昨晚制服陈家余党时被刀划伤的。此刻听到 “阴气侵蚀”,他突然走上前,声音带着愧疚:“是我当年糊涂,帮老族长抓了那么多渔民炼阴尸。现在我知道错了,望湖镇的事,我想帮忙 —— 我知道陈家在镇上还藏着一处‘阴虫窝’,是用来培养阴虫的,只要毁了它,就能暂时挡住那缕阴气的扩散。”
姜炎看向父亲,见姜承业微微点头,便接过话:“好。但你要记住,这不是赎罪的终点,是起点。四族要守护水脉,需要更多像你这样清醒的人。”
众人分成两路:姜承业、苏振山带着苏明哲和凤族长老回客栈休养,姜炎、苏清漪、林月瑶带着念安,跟着陈奎去毁 “阴虫窝”。阴虫窝藏在镇东的废弃粮仓里,粮仓的木门上贴着早已褪色的 “陈” 字符,推开门时,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,地上爬满了细小的白色阴虫,正围着一堆渔民的破旧衣物打转。
“这些阴虫靠吸食活人的阳气长大,” 陈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,里面是他昨晚从陈家余党身上搜出的驱蛊粉,“只要把驱蛊粉撒在虫窝中心的阴石上,就能把它们全烧死。但阴石一碎,那缕阴气可能会有感应,说不定会现身。”
姜炎让苏清漪带着念安退到粮仓外,自己和林月瑶守在门口。陈奎捏着瓷瓶,一步步走向粮仓深处 —— 那里果然立着一块半人高的黑色阴石,石面上爬满了阴虫,像是给石头裹了层白膜。他屏住呼吸,将驱蛊粉猛地撒在阴石上,淡蓝色的火焰瞬间燃起,阴虫发出 “滋滋” 的惨叫,纷纷化为黑烟。
阴石在火焰中裂开,一道极细的黑色雾气从石缝中飘出,朝着粮仓门口的姜炎扑来。林月瑶早有准备,掏出唤水哨尖啸一声,镇外的湖水顺着粮仓的缝隙涌进来,在门口形成一道水帘。黑色雾气撞在水帘上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瞬间淡了几分,却没完全消散,反而转向,朝着鄱阳湖的方向飘去。
“追不上了。” 林月瑶收起唤水哨,看着雾气消失在晨雾中,“它在躲避我们的阳气,看来是想回到归墟附近,找机会重新附着在阴邪上。”
姜炎握紧阳脉芯的光球,光球的金蓝色光晕此刻微微闪烁:“它跑不远。只要我们尽快找到四族传人,修炼成守脉术,等它再壮大时,就能一举将其彻底净化。”
回到客栈时,苏振山正拿着水脉图谱,在桌上铺开。图谱上 “总阴源” 的红点旁,被他用朱砂圈出了三个小圈:“这三个地方是上古四族的‘守脉台’,分别在鄱阳湖的老爷庙、湘西的凤族旧寨、闽浙交界的林家祖地。要修炼守脉术,必须在守脉台上进行 —— 只有那里的阳气,才能与四族信物和阳脉芯产生共鸣,激活守脉术的力量。”
“湘西凤族旧寨!” 林月瑶眼睛一亮,“我娘生前说过,凤族的大部分传人都隐居在旧寨里,只是多年前因阴邪侵袭,旧寨与外界断了联系。我们先去那里找凤族传人,再顺道去林家祖地,最后回老爷庙汇合,这样最顺路。”
姜承业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—— 是姜家的另一块传家宝,上面刻着守脉术的入门心法:“我体内的锁魂咒余孽还需调理,暂时不能长途奔波。你们带着图谱和阳脉芯先去湘西,我和苏先生留在望湖镇,一是稳住镇上的阴气,二是联系附近的姜家旁支,让他们也做好修炼守脉术的准备。”
念安突然从林月瑶怀里探出头,小手攥着一块碎玉 —— 是之前姜炎给她的那块能聚阳的玉:“娘,我也想跟你们去!我能帮上忙的,我昨晚在归墟,好像能听到活水在说话,它说能帮我们找凤族传人。”
林月瑶愣住了,苏振山却眼前一亮:“这是凤族传人的‘水语天赋’!只有血脉纯净的凤族后人,才能与活水沟通。念安有这个天赋,去凤族旧寨会事半功倍。”
最终定了行程:姜炎、苏清漪、林月瑶带着念安、陈奎前往湘西;姜承业、苏振山留在望湖镇,联络四族旁支;林伯和林岳则先去闽浙林家祖地,提前探查守脉台的情况。
出发前,姜炎特意去了趟老爷庙。他站在神像前,看着神像手里那把刻着姜家族徽的剑,突然想起父亲说的 “姜家的根在守护水脉”。他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放在神像底座上,光球的金蓝色光晕与神像的气息交织,竟让底座上的符咒亮了起来 —— 那是守脉术的启动符咒,仿佛在为他们的行程祈福。
“等着我们,爹。” 姜炎轻声说,转身朝着码头走去。苏清漪已牵着念安在汽艇上等候,林月瑶和陈奎正整理着行李。晨雾渐渐散去,鄱阳湖的水面泛起金色的光,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。
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湖底,那缕黑色雾气正附着在一块沉木上,缓缓朝着湘西的方向飘去。雾气中,隐约浮现出一块黑色符牌的轮廓,符牌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,在幽暗的湖底泛着诡异的光 —— 陈家的最后一张底牌,终于开始移动了。
第七章 湘西蛊影
前往湘西的路走了三天。汽艇从鄱阳湖出发,沿长江逆流而上,再转陆路,翻过高耸的武陵山脉,才看到凤族旧寨的轮廓。旧寨建在半山腰,周围环绕着茂密的竹林,竹枝上缠着淡蓝色的布条,是凤族用来指引族人的 “水语巾”—— 只有凤族传人,才能看懂布条飘动的方向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 林月瑶收起唤水哨,抱着念安走下马车。刚靠近寨门,就听到竹林里传来一阵 “簌簌” 声,十几个穿青布短褂的人从竹林里窜出,手里拿着弩箭,箭尖上涂着暗绿色的药膏,“来者何人?竟敢擅闯凤族旧寨!”
“我是凤族传人林月瑶,” 林月瑶掏出唤水哨,哨身泛着淡蓝色的光,“这是凤族的传家宝,你们看清楚了!”
为首的青布人眼神一凛,却没放下弩箭:“仅凭一个哨子,就想冒充凤族传人?三年前就有陈家的人拿着假哨子来骗我们,说要带我们去‘享福’,结果把一半的族人都变成了阴尸!”
念安突然从母亲怀里跳下来,走到寨门前,伸出小手摸了摸竹枝上的水语巾。布条在她掌心轻轻飘动,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。她抬起头,对着青布人说:“活水告诉我,寨子里的守脉台被阴气污染了,你们的大长老病了,需要凤族的‘聚阳花’才能治好。”
青布人的脸色瞬间变了。寨子里的大长老确实染了怪病,浑身发冷,求医无门,只有几个核心族人知道,这孩子怎么会知道?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下,终于放下弩箭:“跟我来。要是你们敢骗我们,就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旧寨的石板路两旁,住着不少凤族族人。他们大多面色苍白,眼神里带着警惕,看到姜炎一行人,纷纷关上房门,只有几个小孩扒着门缝,好奇地往外看。林月瑶心里一沉 —— 凤族的阳气怎么会这么弱?难道阴气已经侵袭到寨子里了?
走到寨子中央的广场,一座石砌的高台映入眼帘 —— 正是守脉台。台面上布满了裂痕,原本应泛着阳气的青石板,此刻却透着股淡淡的黑色,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。守脉台旁的竹楼里,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,是凤族大长老。
“大长老!” 林月瑶赶紧走进竹楼。房间里弥漫着草药味,一个白发老人躺在床上,盖着厚厚的被子,却仍在发抖,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—— 和被阴气侵袭的症状一模一样。
大长老睁开眼,看到林月瑶手里的唤水哨,眼神突然亮了:“你是…… 月瑶?你娘当年送你去外面时,我还抱过你…… 你终于回来了!” 他咳嗽着,从枕头下掏出一块蓝色的玉佩,“这是凤族的‘水脉佩’,能感应寨子里的阴气。你看,玉佩已经变成黑色了 —— 三年前,陈家的人来寨子里,说要帮我们‘强化’守脉台,结果在台基下埋了阴石,阴气顺着石缝渗进寨子,族人的阳气都被吸走了……”
姜炎接过水脉佩,玉佩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,上面的黑色纹路竟与归墟阴石的纹路相似:“是陈家老族长的手笔。他不仅想打开总阴源,还想毁掉四族的守脉台,让我们没办法修炼守脉术。”
苏清漪掏出爷爷的笔记本,翻到 “驱阴石” 的章节:“上面写着,阴石怕‘阳燧草’和‘凤族活水’。我们可以用阳脉芯的阳气引活水泡守脉台,再把阳燧草磨成粉撒在台基下,这样就能逼出阴石里的阴气。”
陈奎突然开口:“我知道阳燧草在哪。当年我跟着老族长来湘西时,看到过一片阳燧草,就在旧寨后山的悬崖上 —— 那里阳气重,阴邪不敢靠近,草长得很茂盛。”
众人分工:林月瑶留在竹楼照顾大长老和念安,用活水为族人暂时补充阳气;姜炎、苏清漪、陈奎去后山采阳燧草。后山的悬崖陡峭,岩石上长满了青苔,阳燧草长在悬崖的缝隙里,泛着淡淡的金光,正是至阳之物。
陈奎攀岩的动作很熟练,他腰间系着绳索,一手抓着岩石,一手采着阳燧草:“当年我被老族长控制时,他让我来这里采过阳燧草,说要用来‘中和’阴石的阴气 —— 现在想来,他是怕阴石的阴气太盛,提前撑破守脉台,坏了他的计划。”
姜炎刚接过陈奎递来的一把阳燧草,突然听到悬崖下传来一阵异响。他低头一看,只见竹林里窜出十几个黑影,都是穿黑褂的陈家余党,手里拿着刀,正朝着竹楼的方向跑去 —— 他们是冲着念安来的!
“不好!” 姜炎赶紧将阳燧草递给苏清漪,“你先带草回竹楼,我和陈奎下去拦住他们!念安有凤族天赋,是他们的目标,不能让他们抓走!”
苏清漪点点头,抓起绳索,快速滑下悬崖。姜炎和陈奎则朝着黑影的方向冲去。陈奎掏出匕首,朝着最前面的黑影刺去,刀刃划过对方的手臂,黑色的血渍溅在地上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 —— 这些人都被阴气侵蚀,成了半傀儡。
姜炎拔出短刀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逼退周围的阴气。黑影们看到光球,动作明显迟滞了几分,却仍不要命地往前冲。姜炎知道,他们是被陈家余党用阴虫控制了,只有毁了控制阴虫的符牌,才能让他们恢复清醒。
“陈奎!找符牌!控制他们的符牌肯定在为首的人身上!” 姜炎大喊着,短刀朝着为首黑影的胸口刺去。对方果然慌乱起来,伸手去摸怀里的符牌。陈奎趁机冲过去,一把夺过符牌,将其扔在地上,用脚踩碎。
符牌碎裂的瞬间,黑影们纷纷倒地,身体抽搐着,身上的阴气渐渐散去。姜炎松了口气,却突然注意到为首黑影的腰间,挂着一块黑色的符牌 —— 正是之前在归墟外看到的那种,符牌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,比之前看到的更复杂,边缘还缠着一缕黑色的雾气。
“是控制那缕总阴源阴气的符牌!” 陈奎也认了出来,“他们想抓念安,用她的凤族血脉滋养阴气,让阴气尽快壮大!”
两人赶紧朝着竹楼跑去。刚到寨门,就看到林月瑶抱着念安,站在竹楼前,周围的凤族族人拿着弩箭,正对着几个漏网的黑影。苏清漪则站在守脉台旁,将阳燧草磨成粉,撒在台基下,淡金色的粉末遇风即燃,逼出阴石里的黑色阴气。
“没事了。” 姜炎走到林月瑶身边,将黑色符牌递给她,“陈家的人想抓念安,幸好我们及时回来。这符牌能控制总阴源的那缕阴气,我们得收好,不能再让它落入坏人手里。”
林月瑶接过符牌,眼神冰冷: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。凤族旧寨的守脉台还没完全净化,我们得尽快处理,不然等阴气再次聚集,麻烦就大了。”
念安伸出小手,轻轻碰了碰符牌,突然说:“娘,符牌里的阴气在说话,它说‘主人在等它回归墟’—— 这个‘主人’,是不是陈家还没露面的人?”
众人心里一沉。陈家果然还有后手,那个隐藏在暗处的 “主人”,才是他们真正的对手。姜炎握紧阳脉芯的光球,看着守脉台上渐渐散去的阴气,眼神坚定:“不管他是谁,我们都会找到他。只要守脉术修炼成功,四族同心,就没有破不了的阴谋,没有净化不了的阴邪。”
夕阳西下时,凤族旧寨的守脉台终于被净化。青石板上的黑色纹路彻底消失,泛着淡淡的阳气,与阳脉芯的光球产生共鸣,金蓝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寨子,族人脸上的苍白也渐渐褪去。大长老从竹楼里走出来,手里拿着凤族的守脉秘典,递给林月瑶:“这是凤族修炼守脉术的关键,有了它,再加上姜家的心法、苏家的怀表、林家的守宫符,四族就能一起修炼了。”
姜炎接过秘典,翻开第一页,上面写着一行古老的篆字:“守脉非独力,四脉若一心;阳芯为引,水脉为凭,方保苍生。” 他抬头看向湘西的夜空,星星在云层中闪烁,像是水脉的眼睛,在为他们指引方向。
接下来,他们要去闽浙林家祖地,与林伯、林岳汇合。那里的守脉台是否也被阴邪侵袭?林家的传人是否安好?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陈家 “主人”,又会在何时现身?一切疑问,都等着他们在接下来的旅程中,一一解开。
第八章 林家祖地
从湘西凤族旧寨到闽浙林家祖地,需要翻过武夷山脉。姜炎一行人租了辆马车,沿着山间小道前行。念安坐在林月瑶怀里,手里攥着凤族守脉秘典的边角,时不时翻开一页,用稚嫩的声音念出上面的篆字 —— 经过凤族旧寨的净化,她的 “水语天赋” 越来越强,连上古篆字都能无师自通。
“前面就是林家祖地的‘符牌关’了。” 陈奎撩开车帘,指着前方的山口。山口两侧的岩壁上,刻满了绿色的符牌,符牌上的纹路与林伯的守宫符相似,却更复杂,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,“林家的先祖用‘木脉符’布了阵,只有拿着林家信物的人才能通过,外人进去就会被符牌射出的木刺困住。”
姜炎掏出林伯临走前留下的守宫符,符牌刚一拿出,山口的木脉符就亮起绿光,岩壁上的符牌缓缓转动,露出一条仅容马车通过的通道。马车刚进通道,就听到身后传来 “咔嚓” 声,回头一看,通道已重新闭合,符牌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—— 这是林家祖地的第一道防护。
通道尽头是一片开阔的山谷,山谷中央有座青灰色的石屋,石屋前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,上面刻着 “林家祖地” 四个大字,石碑旁就是林家的守脉台。守脉台比凤族旧寨的更古老,台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木脉符,却泛着淡淡的黑色 —— 和凤族守脉台一样,也被阴气侵袭了。
“林伯!林岳!” 苏清漪跳下车,朝着石屋喊。石屋的门缓缓打开,林伯扶着一个白发老人走出来,老人的手里拿着一块绿色的符牌,正是林家的 “木脉佩”,与凤族的水脉佩同源。
“你们可算来了!” 林伯激动地迎上来,指着白发老人,“这是林家的大长老,林苍。我们三天前就到了,可守脉台被阴气侵袭,大长老尝试净化时,不小心被阴气伤了,现在还没好利索。”
林苍朝着众人点头,声音沙哑:“陈家的人三个月前就来过,在守脉台的台基下埋了‘腐木阴石’—— 这种阴石能吸收木脉的阳气,还会释放阴气,污染周围的草木。我们的族人现在都不敢靠近守脉台,只能住在山谷外围。”
姜炎走到守脉台旁,蹲下身查看台基。果然,台基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液体,沾在手指上,带着股腐木的味道。他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光球的金蓝色光晕落在台基上,黑色液体瞬间被逼退,却没完全消失,反而顺着缝隙往深处钻。
“腐木阴石比凤族的阴石更难处理,” 苏清漪翻开爷爷的笔记本,“上面写着,腐木阴石怕‘阳燧火’和‘林家木脉气’。需要用阳燧草点燃火,再用林家的木脉佩引动木脉气,两者结合,才能彻底烧掉阴石里的阴气。”
林苍从怀里掏出木脉佩,递给林岳:“林家的木脉气只有嫡传子弟才能引动,你是林家这一代的嫡传,只有你能做到。” 林岳接过木脉佩,走到守脉台旁,将符牌按在台基上,闭上眼睛,嘴里念着林家的咒语。
随着咒语的念出,木脉佩亮起绿光,守脉台周围的草木开始晃动,绿色的气息顺着台基的缝隙钻进去,与黑色液体碰撞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。姜炎则将阳燧草堆在台基旁,用阳脉芯的光球点燃,淡金色的火焰顺着缝隙往里烧,黑色液体在火焰中渐渐蒸发,露出里面藏着的腐木阴石。
“就是现在!” 姜炎大喊。林岳加大木脉气的输出,绿色的气息包裹着腐木阴石,阳燧火顺着气息往上烧,阴石在火中发出 “噼啪” 的声响,黑色的阴气源源不断地被逼出来,在空中形成一团黑雾。
林月瑶赶紧掏出唤水哨,引动山谷外的溪水,在守脉台周围形成一道水帘,将黑雾困在其中。苏清漪则掏出怀表,怀表的暖光聚成一道光柱,照在黑雾上,黑雾渐渐淡去,最终化为一缕极细的黑色雾气,朝着山谷外飘去 —— 正是从归墟溜走的那缕总阴源阴气!
“它果然跟着我们来了!” 姜炎握紧短刀,就要去追。林苍却拦住他:“别追了。它现在很虚弱,不敢靠近我们的阳气,只会往阴气重的地方躲。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净化守脉台,修炼守脉术 —— 等我们的力量足够强了,再找它也不迟。”
姜炎点点头,看着守脉台的黑色彻底褪去,台面上的木脉符亮起绿光,与阳脉芯的光球、凤族水脉佩、苏家怀表的光芒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四色光柱,直冲云霄。山谷里的草木瞬间变得茂盛,族人脸上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—— 林家守脉台,终于净化成功了。
当晚,林家祖地举行了简单的仪式。林苍将林家守脉秘典交给林岳,与凤族秘典、姜家心法、苏家笔记放在一起,四族的守脉资料终于集齐。姜炎翻开秘典,发现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:“守脉术需四族传人在各自守脉台同时修炼,待四族气息共鸣,方能形成‘守脉大阵’,彻底封印总阴源。”
“也就是说,我们需要分别回各自的守脉台,在同一时间修炼?” 苏清漪问道。
林苍点头:“没错。最佳的修炼时间是下个月的十五,那天是月圆之夜,阳气最盛,四族守脉台的气息也最容易共鸣。你们需要在十五之前赶回各自的守脉台,做好准备。”
众人相视一笑,心里都松了口气。凤族、林家的守脉台已净化,传人也找到,接下来只要赶回鄱阳湖老爷庙,与姜承业、苏振山汇合,就能在月圆之夜修炼守脉术,为十年后的总阴源危机做好准备。
可就在这时,林岳突然发现石屋的墙角,贴着一张黑色的符纸。符纸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,与之前在湘西看到的一样,符纸下方还写着一行小字:“月圆之夜,守脉台见 —— 我会带‘惊喜’,等着你们。”
姜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陈家 “主人”,终于要现身了。他看着符纸上的字迹,握紧了阳脉芯的光球:“不管你是谁,不管你带什么‘惊喜’,我们四族都不会怕你。月圆之夜,我们在守脉台,等着你。”
山谷的夜风拂过,带来草木的清香,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气。姜炎知道,接下来的这段时间,不会平静。他们需要尽快赶回鄱阳湖,做好最后的准备,迎接月圆之夜的对决,也迎接守护水脉的最终考验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二卷 水脉秘图
第九章 归途阴缠
从林家祖地返回鄱阳湖的马车,在武夷山脉的山道上颠簸了五天。念安蜷缩在林月瑶怀里,手里攥着那块能聚阳的碎玉,碎玉的暖光映着她熟睡的小脸,却驱不散车厢里淡淡的阴寒 —— 那缕总阴源的阴气,始终跟在马车身后,像一道甩不掉的影子。
姜炎掀开车帘,望着窗外掠过的竹林,眉头紧锁。阳脉芯的光球悬在车厢角落,金蓝色的光晕比在林家祖地时暗了几分,偶尔还会微微颤动,像是在预警。“它离我们越来越近了。” 他回头看向陈奎,“你之前跟着陈家老族长时,有没有听说过能追踪阴气的‘阴嗅术’?”
陈奎正低头擦拭匕首,听到问话,动作一顿:“听过。老族长有个心腹,擅长用‘阴嗅术’追踪活人阳气,他还养了只‘阴鼻鼠’,能靠阴气的味道找人。那缕阴气跟着我们,说不定是被‘阴鼻鼠’引着来的。”
话音刚落,马车突然剧烈颠簸,车轮像是碾到了什么东西,发出 “咔嚓” 的脆响。苏清漪赶紧扶住车厢壁,爷爷的笔记本从怀里滑出来,翻到夹着黑色符纸的那一页 —— 符纸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,此刻竟泛着淡淡的黑光,与车外的阴气产生了共鸣。
“停车!” 姜炎话音未落,就听到车外传来一阵 “吱吱” 声,像是老鼠的叫声,却比普通老鼠的声音更尖锐。他拔出短刀,推开车门,只见山道旁的竹林里,窜出十几只通体发黑的老鼠,眼睛是浑浊的红色,正朝着马车围过来 —— 正是 “阴鼻鼠”!
“快用火!阴鼻鼠怕阳燧火!” 陈奎也跟着跳下车,从怀里掏出之前剩下的阳燧草,用打火机点燃。淡金色的火焰燃起,阴鼻鼠果然不敢靠近,却也没退走,在火圈外打转,像是在等什么东西。
林月瑶抱着念安下车,掏出唤水哨尖啸一声。山道旁的溪水顺着地势流过来,在马车周围形成一道水环,将阴鼻鼠彻底困住。念安揉着惺忪的睡眼,小手突然指向竹林深处:“娘,那里有个人,他在指挥老鼠。”
众人顺着念安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竹林里站着一个穿灰布长衫的人,脸上蒙着黑布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笼子,笼子里关着一只更大的阴鼻鼠,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。“把阳脉芯交出来,我就放你们走。” 灰布人的声音沙哑,像是喉咙里卡着异物,“不然,这些阴鼻鼠会咬断你们的喉咙,让你们变成阴气的养料。”
“你就是陈家的‘主人’?” 姜炎握紧短刀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逼向竹林。灰布人却突然笑了:“我只是个跑腿的。主人说了,月圆之夜在老爷庙守脉台等你们,要是你们敢不来,或者丢了阳脉芯,鄱阳湖的渔民,就会变成下一批阴尸。”
说完,灰布人突然打开笼子,将那只大阴鼻鼠扔出来。大阴鼻鼠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,阴鼻鼠群瞬间变得狂暴,朝着水环冲过来,溪水竟被它们撞得泛起涟漪。林月瑶赶紧加大唤水哨的力度,溪水形成一道水墙,才勉强挡住阴鼻鼠的冲击。
“别跟他们耗!我们得尽快赶回望湖镇!” 姜炎朝着众人喊道,将阳燧草递给苏清漪,“你用火守住马车,我和陈奎去追那个灰布人,问问他主人的身份!”
苏清漪点头,接过阳燧草,将火焰聚成一道火墙。姜炎和陈奎趁机冲进竹林,朝着灰布人逃跑的方向追去。灰布人的速度很快,在竹林里穿梭自如,像是早就熟悉这里的地形。陈奎突然掏出一把匕首,朝着灰布人的腿扔过去,匕首擦着对方的裤腿划过,钉在一棵竹子上。
灰布人被迫停下脚步,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,朝着姜炎扔过来。符纸在空中炸开,黑色的雾气瞬间笼罩住两人,阴气顺着鼻腔钻进体内,让他们头晕目眩。“想追我?没那么容易!” 灰布人冷笑一声,转身消失在竹林深处。
姜炎强忍着头晕,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金蓝色的光晕驱散了周围的黑雾。他看着灰布人消失的方向,心里满是疑惑:这个灰布人的身手,不像是普通的陈家余党,反而更像…… 林家人?他想起林伯说过,林家有几个旁支子弟,当年被陈家老族长诱骗,加入了陈家,难道这个灰布人就是其中之一?
回到马车旁时,阴鼻鼠已经散去,只剩下几只尸体躺在地上,发黑的血液渗进泥土里。苏清漪正用怀表的暖光,为林月瑶和念安驱散体内的阴寒。“那个灰布人跑了?” 苏清漪问道。
姜炎点头,将阳脉芯的光球放回怀里:“他没说主人的身份,但我觉得,他可能是林家的旁支。不管怎样,我们得尽快赶回望湖镇,和爹他们汇合,做好月圆之夜的准备。”
马车重新上路,山道旁的竹林渐渐被农田取代,望湖镇的轮廓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浮现。念安靠在林月瑶怀里,突然小声说:“娘,我刚才听到活水在说,望湖镇里有‘熟悉的阴气’,好像和爷爷有关。”
林月瑶心里一沉。念安的水语天赋不会错,望湖镇里的阴气,难道和苏振山有关?还是说,陈家的 “主人”,已经提前到了望湖镇,用阴气控制了镇上的人?
第十章 望湖惊变
马车刚到望湖镇的码头,就看到姜承业和苏振山站在客栈门口等候。姜承业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,脖颈处的青灰纹路已经完全消失,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。“你们可算回来了!” 姜承业迎上来,扶住姜炎的胳膊,“这几天镇上不太平,总有人在夜里失踪,找到时已经变成了半傀儡,身上还带着‘陈’字符号的符纸。”
苏振山也跟着点头,手里拿着几张符纸,正是失踪者身上找到的:“这些符纸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不一样,上面的阴气更重,还附着一缕极细的黑色雾气 —— 是总阴源的那缕阴气!陈家的人,在用镇上的人滋养阴气!”
众人走进客栈,苏明哲和凤族长老正坐在桌旁,脸色都有些苍白。苏明哲看到苏清漪,赶紧站起来:“清漪,你们可算回来了!昨天夜里,我看到一个穿灰布长衫的人,在客栈外徘徊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笼子,里面好像有只老鼠,眼睛是红色的。”
“是阴鼻鼠!” 陈奎立刻反应过来,“那个灰布人,就是在武夷山脉指挥阴鼻鼠的人!他跟着我们到了望湖镇,想用阴鼻鼠追踪阳脉芯的位置!”
姜炎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放在桌上。光球的金蓝色光晕亮起,照亮了桌上的符纸,符纸上的黑色雾气瞬间被逼退,却没完全消失,反而顺着桌腿往下爬,钻进了客栈的地板缝里。“阴气已经钻进了望湖镇的地下,” 姜炎的脸色沉了下来,“要是不尽快清除,用不了多久,整个望湖镇的人都会变成半傀儡。”
林月瑶抱着念安,走到窗边,掏出唤水哨。哨声响起,镇外的湖水顺着街道流过来,在客栈周围形成一道水环,水环里的活水泛着淡蓝色的光,将地下的阴气逼出地面。念安伸出小手,轻轻碰了碰水环,突然说:“清漪姐姐,活水告诉我,镇东的废弃粮仓里,有很多阴鼻鼠,它们在那里挖了个洞,连接着归墟的方向 —— 阴气就是从那里流进镇上的!”
“废弃粮仓?” 姜炎突然想起,之前毁阴虫窝的地方就是镇东的废弃粮仓,“陈家的人,在粮仓里重新挖了通道,用阴鼻鼠运送阴气!我们现在就去粮仓,把通道堵上!”
众人分成两路:姜炎、姜承业、陈奎去废弃粮仓堵通道;苏清漪、林月瑶带着念安、苏明哲,用活水为镇上的半傀儡驱散阴气;苏振山和凤族长老则留在客栈,看守阳脉芯和四族的守脉资料。
废弃粮仓的木门已经被破坏,地上散落着几只阴鼻鼠的尸体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。粮仓的中央,有一个直径两米的洞口,黑色的雾气正从洞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,钻进地面的缝隙里。
“就是这里了!” 姜炎掏出阳燧草,用阳脉芯的光球点燃,将草堆在洞口周围。淡金色的火焰燃起,洞口的黑色雾气瞬间被逼退,里面传来一阵 “吱吱” 声,是阴鼻鼠的惨叫声。
陈奎则掏出匕首,沿着洞口的边缘挖掘,很快就挖到了一根黑色的管子,管子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,正是阴气凝结成的 “阴水”。“这根管子连接着归墟,” 陈奎的脸色凝重,“陈家的人,想用阴水将归墟的阴气引到望湖镇,再用镇上的人滋养阴气,让阴气在月圆之夜达到最强,破坏我们修炼守脉术!”
姜承业掏出姜家的玉佩,放在洞口的边缘。玉佩的红光亮起,与阳脉芯的金蓝色光晕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光盾,将洞口彻底封住。“这样只能暂时堵住阴气,” 姜承业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,“月圆之夜,守脉术修炼时,阳气会达到最强,阴气也会随之爆发,到时候,洞口的光盾可能会被冲破。”
姜炎点点头,握紧短刀:“我们现在只能做好准备,在守脉台周围布置‘阳炎阵’,用阳燧草和四族的信物,强化阳气,挡住阴气的爆发。”
就在这时,客栈方向突然传来一阵 “轰隆” 声,伴随着苏振山的呼喊:“阳脉芯!有人抢阳脉芯!”
姜炎心里一沉,赶紧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。刚到客栈门口,就看到一个穿灰布长衫的人,手里拿着阳脉芯的光球,正朝着镇外的码头跑去,身后跟着一群阴鼻鼠,挡住了苏振山和凤族长老的去路。
“把阳脉芯还回来!” 姜炎拔出短刀,朝着灰布人追去。灰布人却突然转身,将一个黑色的笼子扔过来,里面的大阴鼻鼠窜出来,朝着姜炎扑去。陈奎赶紧掏出阳燧草,点燃后扔向大阴鼻鼠,淡金色的火焰将其烧死。
灰布人趁机跳上一艘小船,朝着鄱阳湖的方向驶去。姜炎也跟着跳上一艘小船,奋力划桨追赶。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要抢阳脉芯?” 姜炎朝着灰布人喊道。
灰布人突然扯下脸上的黑布,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—— 是林家的旁支子弟,林墨!他是林苍的侄子,当年被陈家老族长诱骗,加入了陈家。“我是谁不重要,” 林墨冷笑一声,“主人说了,只要拿到阳脉芯,就能在月圆之夜,用守脉术反过来控制四族的人,成为水脉的新主人!”
“主人是谁?” 姜炎继续追问,小船已经追上了林墨的船。林墨却突然掏出一张黄纸符,贴在阳脉芯的光球上,光球的金蓝色光晕瞬间变暗,黑色的雾气从符纸上冒出来,笼罩住光球。“主人会在月圆之夜,在老爷庙守脉台等你们,” 林墨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,“到时候,你们就知道主人是谁了!”
说完,林墨突然跳进湖里,朝着归墟的方向游去。姜炎想要去追,却看到阳脉芯的光球上,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浓,要是不尽快清除,光球里的阳气会被阴气吞噬。他只能放弃追赶,转身划着小船返回码头。
回到客栈,苏振山和凤族长老已经被阴鼻鼠咬伤,身上带着淡淡的阴气。林月瑶赶紧用活水为他们驱散阴气,念安则用碎玉的暖光,为他们补充阳气。“阳脉芯没事吧?” 苏清漪担心地问,看着姜炎手里的光球,金蓝色的光晕已经恢复了些,却仍带着一丝黑色雾气。
姜炎摇摇头,将光球放在桌上:“光球上的阴气,需要用四族的信物和阳气才能彻底清除。我们现在最重要的,是做好月圆之夜的准备,不管陈家的‘主人’是谁,我们都要守住守脉台,修炼成守脉术,净化总阴源的阴气。”
距离月圆之夜,还有三天。望湖镇的阴气虽然暂时被控制,却仍在地下潜伏;阳脉芯的光球上,还附着一丝黑色雾气;陈家的 “主人”,还隐藏在暗处,等着月圆之夜的对决。
姜炎站在客栈的窗边,望着鄱阳湖的水面。月光洒在湖面上,泛着银色的光,却照不透湖底的幽暗。他握紧手里的短刀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月圆之夜,守脉台,不管遇到什么危险,他都会和四族的人一起,守护好水脉,守护好望湖镇的百姓,守护好所有他在乎的人。
而在鄱阳湖的深处,归墟的入口旁,林墨正跪在一个穿黑袍的人面前,手里捧着一张黑色的符纸。黑袍人的脸隐藏在阴影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,泛着诡异的红光,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符牌,正是控制总阴源阴气的符牌。“月圆之夜,就是我们的机会,” 黑袍人的声音沙哑,“只要拿到四族的血,用阳脉芯激活守脉术,我就能成为水脉的新主人,统治所有水脉!”
黑袍人抬起头,月光透过归墟的缝隙,照亮了他的脸 —— 竟然是苏振山!那个一直和姜炎等人并肩作战的苏振山,竟然就是陈家隐藏在暗处的 “主人”!他脸上的皱纹里,泛着淡淡的黑色雾气,眼神里满是疯狂与贪婪,与之前的温和判若两人。
第十一章 月圆前夕
距离月圆之夜还有两天,望湖镇的气氛越来越紧张。姜炎和姜承业带着镇上的渔民,在老爷庙的守脉台周围布置 “阳炎阵”—— 将阳燧草铺在守脉台的四周,用姜家的玉佩、苏家的怀表、凤族的水脉佩、林家的木脉佩,分别放在阵的四个角,形成一道四色光盾,挡住阴气的侵袭。
林月瑶则带着念安,用唤水哨引活水,在守脉台的周围形成一道水环,活水泛着淡蓝色的光,与阳炎阵的光盾交织在一起,形成双重防护。苏清漪和苏明哲则在镇上巡逻,用怀表的暖光,为还没被阴气侵袭的百姓补充阳气,提醒他们月圆之夜不要出门。
陈奎和林伯、林岳则在老爷庙的周围,布置 “木脉符阵”—— 将林家的守宫符贴在周围的树上,符纸泛着绿色的光,能感应到阴气的靠近,一旦有阴气入侵,符纸就会发出警报。
“阳炎阵和木脉符阵都布置好了,” 姜炎走到姜承业身边,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水环也没问题,只要阴气敢来,就能被我们挡住。”
姜承业点点头,却仍带着一丝担忧:“陈家的‘主人’还没露面,他肯定在等着月圆之夜,趁我们修炼守脉术时动手。我们不能掉以轻心,必须留个人在守脉台周围警戒,防止他突然袭击。”
苏振山突然开口,手里拿着爷爷的笔记本,翻到 “守脉术修炼” 的章节:“我留下吧。我年纪大了,修炼守脉术帮不上什么忙,留在周围警戒,还能及时发现陈家的人。”
姜炎想了想,觉得苏振山的话有道理:“好。苏先生,你多注意安全,要是发现不对劲,就用怀表的暖光发出信号,我们会立刻过来。”
苏振山点头,将笔记本递给苏清漪:“清漪,守脉术的修炼要点都在上面,你和月瑶、林岳、姜炎一起修炼,一定要成功。”
苏清漪接过笔记本,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丝疑惑。苏振山的言行举止,和之前相比好像没什么不同,可她总觉得,爷爷的眼神里,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—— 是紧张?还是别的什么?
月圆之夜的前一天,守脉台周围的阳炎阵突然发出警报,四色光盾泛起淡淡的黑光,是阴气在尝试入侵。姜炎和众人赶紧赶到守脉台,只见守脉台的周围,出现了十几只阴鼻鼠,眼睛是红色的,正朝着阳炎阵的光盾冲过来,却被光盾挡住,瞬间化为黑烟。
“是陈家的人在试探我们的防护!” 姜承业掏出玉佩,将阳气注入光盾,光盾的四色光芒瞬间变强,将周围的阴气彻底逼退,“他们想知道我们的防护有多强,好制定月圆之夜的计划。”
林月瑶抱着念安,掏出唤水哨,哨声响起,水环里的活水泛起更强的蓝光,将守脉台周围的阴气彻底清除。念安突然拉了拉林月瑶的衣角,小声说:“娘,我听到活水在说,有‘熟悉的人’在附近,他身上有和爷爷一样的气息,还带着黑色的符牌。”
“熟悉的人?和爷爷一样的气息?” 林月瑶心里一沉,看向苏振山。苏振山正站在守脉台的边缘,手里拿着怀表,像是在检查光盾的情况,脸上没什么异常。
难道念安说的 “熟悉的人”,就是苏振山?林月瑶不敢相信,却也不敢掉以轻心。她悄悄走到苏清漪身边,将念安的话告诉了她。苏清漪的脸色也变了,她看着苏振山的背影,心里满是疑惑:爷爷怎么会和黑色符牌有关?难道念安的水语天赋,出了错?
第十二章 月圆对决
月圆之夜终于到来,望湖镇的夜空格外明亮,一轮圆月挂在天上,洒下银色的光。姜炎、苏清漪、林月瑶、林岳,分别站在守脉台的四个角,手里拿着各自的信物 —— 姜炎拿着阳脉芯的光球和姜家玉佩,苏清漪拿着苏家怀表,林月瑶拿着凤族水脉佩和唤水哨,林岳拿着林家木脉佩和守宫符。
苏振山则站在守脉台的周围,手里拿着怀表,像是在警戒,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。陈奎、姜承业、林伯、苏明哲、凤族长老,则站在阳炎阵的外面,手里拿着武器,防止陈家的人突然袭击。
“时辰到了!开始修炼!” 姜炎大喊一声,将阳脉芯的光球举过头顶。光球的金蓝色光晕亮起,与守脉台的阳气产生共鸣,四族的信物也跟着亮起光芒,红、金、蓝、绿四色光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四色光柱,直冲云霄。
守脉术的修炼开始了,姜炎等人闭上眼睛,按照各自的秘典和心法,引导阳气在体内流转,再将阳气注入守脉台,激活守脉大阵。守脉台的周围,阳气越来越浓,阳炎阵的光盾也越来越亮,将周围的阴气彻底挡住。
就在这时,苏振山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符牌,正是控制总阴源阴气的符牌!他将符牌扔向守脉台,符牌在空中炸开,黑色的雾气瞬间笼罩住守脉台,阴气顺着守脉台的缝隙钻进去,试图打断守脉术的修炼。
“苏先生!你干什么?” 姜承业大喊一声,朝着苏振山冲过去。苏振山却突然转身,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朝着姜承业刺去,匕首上泛着黑色的光,是阴气凝结成的毒!
“爷爷!你怎么会有黑色符牌?” 苏清漪睁开眼睛,不敢相信地看着苏振山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“那些失踪的人,是不是你用阴气控制的?陈家的‘主人’,就是你?”
苏振山冷笑一声,匕首逼退姜承业,脸上的温和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疯狂:“没错!我就是陈家的‘主人’!当年我故意装疯,留在陈家,就是为了学习阴术,拿到总阴源的符牌!我要利用守脉术,控制所有水脉,成为新的‘水神’!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林月瑶的声音带着冰冷,“你爷爷是为了守护水脉才死的,你为什么要背叛四族,背叛水脉?”
“背叛?” 苏振山嗤笑一声,“我没有背叛!当年四族的先祖,就是因为太软弱,才没能控制水脉,让总阴源的阴气残留至今!我要完成先祖没能完成的事,用阴术控制水脉,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!”
说完,苏振山突然掏出一张黄纸符,贴在自己的胸口。符纸炸开,黑色的雾气瞬间笼罩住他的身体,他的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变成青黑色,眼睛是浑浊的红色,像是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阴尸!
“他在用阴气强化自己!” 陈奎大喊一声,朝着苏振山冲过去,匕首朝着他的胸口刺去。可苏振山的身体比之前的阴尸卫更坚硬,匕首刺在他的身上,只留下一道白痕,反而被他一把抓住手腕,扔了出去。
姜炎等人还在修炼守脉术,不能中断,否则守脉大阵就会失效。姜承业、林伯、苏明哲、凤族长老,只能轮流朝着苏振山发起攻击,却都被他轻松挡下,身上还多了几道伤口,阴气顺着伤口钻进体内。
念安突然从林月瑶怀里跳下来,跑到守脉台的中央,伸出小手,握住阳脉芯的光球。光球的金蓝色光晕瞬间暴涨,照亮了整个守脉台,苏振山身上的阴气瞬间被逼退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。
“是凤族的‘阳脉引’!” 林月瑶惊喜地喊道,“念安能用自己的血脉,引动阳脉芯的阳气,克制阴气!”
苏振山的脸色变了,他朝着念安冲过去,想要抓住她,却被阳脉芯的阳气挡住,根本靠近不了。姜炎等人趁机加快修炼的速度,四色光柱越来越亮,守脉台的周围,阳气越来越浓,苏振山身上的阴气,开始慢慢消散。
“不!我不能输!” 苏振山疯狂地大喊,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黄纸符,贴在守脉台的中央。符纸炸开,黑色的雾气瞬间笼罩住守脉台,试图彻底打断守脉术的修炼。
就在这时,守脉大阵突然激活,四色光柱瞬间暴涨,将黑色的雾气彻底驱散,苏振山身上的阴气也被阳气吞噬,他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开始萎缩,最终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,消失在守脉台的缝隙里。
守脉术修炼成功了!守脉大阵的四色光柱直冲云霄,照亮了整个鄱阳湖,湖底的阴气被阳气彻底净化,总阴源的入口也被大阵封住,十年后的危机,终于被化解了。
姜炎等人睁开眼睛,看着守脉台周围的阳气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苏清漪的眼泪掉了下来,却带着欣慰 —— 虽然爷爷背叛了四族,但他们最终还是守护住了水脉,守护住了百姓。
念安跑到姜炎身边,小手握住他的手:“姜哥哥,我们赢了,对不对?水脉安全了,镇上的人也安全了。”
姜炎点头,摸了摸念安的头:“对,我们赢了。水脉安全了,以后再也不会有阴邪侵袭了。”
月光洒在守脉台的周围,四族的信物泛着淡淡的光,守脉大阵的阳气笼罩着整个望湖镇,也笼罩着整个鄱阳湖。姜炎看着身边的众人,心里满是感慨 —— 四族同心,方能守护水脉;只要信念不灭,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。
守护水脉的旅程还没有结束,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,但姜炎知道,只要四族的人还在,只要他们心中的守护之心还在,就一定能守护好这片土地,守护好每一条水脉,守护好每一个生命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二卷 水脉秘图
第九章 归途阴雾
从林家祖地出发返回鄱阳湖的马车,在武夷山脉的林间小道上颠簸了两天。第三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马车突然陷入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白雾里 —— 不是山间常见的晨雾,这雾泛着淡淡的青黑色,沾在车帘上,竟凝成细小的水珠,滴落在地上时,还发出 “滋滋” 的轻响,像是在腐蚀泥土。
“是‘阴雾缠车’!” 陈奎猛地撩开车帘,左手攥着驱蛊粉瓷瓶,右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,“这雾是被人操控的,阴气里裹着‘噬阳虫’,一旦钻进车里,我们的阳气会被吸光!”
姜炎立刻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金蓝色的光晕在车厢内铺开,雾气一碰到光晕就像遇到烈火般退缩,在车外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。他探头看向车外,只见白雾里隐约浮动着无数细小的黑影,像是成群的虫子在蠕动 —— 正是噬阳虫,比之前陈家余党用的阴虫更凶险,专门以活人的阳气为食。
“念安,能听到雾里的声音吗?” 林月瑶抱紧女儿,指尖轻轻按在她的太阳穴上。自从凤族旧寨净化后,念安的水语天赋不仅能沟通活水,还能隐约听到阴邪气息里的 “低语”,像是能听懂它们的目的。
念安闭着眼睛,小眉头皱得紧紧的,过了片刻才睁开眼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娘,雾里有个声音在说‘留活口,抓小的’—— 他要抓我,还要留着我们的阳气,好像要用来做什么‘祭物’。”
“是陈家的‘主人’!” 苏清漪攥紧爷爷的笔记本,指尖在纸页上划过 “阴祭” 的章节,“他在收集活人的阳气,用来增强总阴源的阴气!之前在湘西和林家祖地的骚扰,都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实力,现在是想直接抓念安,用凤族血脉当‘阴祭引子’!”
马车突然剧烈晃动,车轮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。陈奎跳下车,只见车后轮陷进一个深坑里,坑底爬满了噬阳虫,正朝着车轮爬来。“阴虫陷阱!” 他大喊着,将驱蛊粉撒在坑边,淡蓝色的火焰燃起,逼退了虫群,“我来推车,你们护住念安,别让雾里的东西靠近!”
姜炎也跳下车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笼罩住整个马车。他朝着雾里大喝:“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?有本事出来正面较量!” 话音刚落,雾里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,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,分不清方向:“姜炎,别急,月圆之夜,我会在老爷庙的守脉台,给你准备一份‘大礼’。”
笑声渐渐消失,青黑色的雾气也随之散去,只留下坑底的噬阳虫还在燃烧。陈奎擦了擦额头的汗,看着坑底的灰烬,脸色凝重:“他的阴气比之前强多了,而且能操控这么多噬阳虫,说明他手里有‘阴虫母巢’—— 那是陈家最恶毒的阴术,用活人的心脉养出来的,一旦母巢被毁,操控者也会受重伤。”
姜炎捡起坑边一片被阴气腐蚀的树叶,叶片上还残留着黑色的纹路:“不管他有什么阴招,我们都得尽快赶回望湖镇。离月圆之夜只剩七天,我们要提前加固老爷庙的守脉台,还要和爹他们汇合,确保四族的守脉术能顺利修炼。”
重新上路后,马车走得更快了。念安靠在林月瑶怀里,小手一直攥着那块从湘西带回来的黑色符牌,符牌上的阴气似乎在和雾里的阴气呼应,偶尔会微微发烫。“娘,符牌里的声音说,‘主人’在归墟附近藏了东西,是用来‘锁脉’的。” 念安的声音很小,却让车厢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
“锁脉?” 苏清漪赶紧翻爷爷的笔记,“找到了!‘锁脉术’是陈家的禁术,能暂时封住水脉的阳气,让守脉台失去共鸣 —— 他是想在月圆之夜,用锁脉术打断我们修炼,再趁机释放总阴源的阴气!”
陈奎突然开口:“我知道怎么破解锁脉术。当年老族长教过我,锁脉术的关键是‘阴脉钉’,只要找到钉在水脉上的阴脉钉,用阳燧火毁掉,就能恢复水脉的阳气。归墟附近的水脉我熟,回去后我可以带你们去找阴脉钉。”
姜炎拍了拍陈奎的肩膀,眼神里带着信任:“好,那就拜托你了。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,守护水脉,也是在救赎我们自己。”
马车驶出武夷山脉时,夕阳正落在鄱阳湖的水面上,金色的波光映照着归墟的方向。姜炎望着远处的湖水,握紧了阳脉芯的光球 —— 他知道,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月圆之夜等着他们。
第十章 望湖惊变
回到望湖镇时,已是深夜。码头上空无一人,只有几盏渔灯在远处的湖面上闪烁,原本热闹的望湖镇,此刻竟安静得有些诡异。姜炎跳下车,刚踏上码头的青石板,就感觉脚下传来一阵凉意 —— 不是湖水的湿冷,是阴气从石板缝隙里渗出来,带着股腥甜的味道。
“不对劲。” 姜炎掏出罗盘,指针疯狂地转动,盘面边缘的黑雾比在林家祖地时更浓,“望湖镇的阳气在减弱,阴气在增强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走镇上的阳气。”
众人快步走向客栈,刚到门口,就看到客栈的门虚掩着,里面一片漆黑。苏清漪掏出怀表,暖光亮起,照亮了客栈的大堂 —— 桌椅翻倒在地,地上散落着几张黄纸符,符上的 “陈” 字符号被撕得粉碎,显然发生过打斗。
“爹!苏先生!” 姜炎朝着二楼喊,没有回应。他冲上二楼,推开姜承业的房间门,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桌上放着一张纸条,是姜承业的字迹:“陈家‘主人’带余党突袭,我和苏先生引开他们,去了老爷庙守脉台,你们速来汇合,小心镇上的‘阴人’。”
“阴人?” 林月瑶握紧唤水哨,“是被阴气彻底侵蚀的活人,没有自主意识,只会攻击阳气重的人。” 话音刚落,楼下传来一阵 “咚咚” 的脚步声,几个面色青灰、眼神空洞的人走进客栈,正是阴人,他们的指甲泛着黑,朝着楼上走来。
“你们去老爷庙,我来挡住他们!” 陈奎掏出驱蛊粉和匕首,“阴人怕阳燧火,我用驱蛊粉烧他们,你们趁机快走,别耽误时间!”
姜炎知道不能犹豫,对陈奎说:“小心点,我们在老爷庙等你。” 说完,带着林月瑶、念安、苏清漪从客栈的后门溜走,朝着老爷庙的方向跑去。
路上的阴人越来越多,大多是望湖镇的渔民,他们的动作僵硬,却速度很快,朝着众人扑来。念安突然停下脚步,对着湖水的方向伸出手:“活水,帮我们挡住他们!” 话音刚落,湖边的水突然翻涌起来,形成一道水墙,挡住了追来的阴人,水墙里还泛着淡淡的阳气 —— 是念安的水语天赋,真的能调动活水!
“快走!” 林月瑶拉着念安,加快脚步。老爷庙的轮廓渐渐清晰,庙前的广场上,隐约能看到几道身影在打斗 —— 是姜承业、苏振山,还有几个姜家旁支的传人,正围着一群穿黑褂的陈家余党。
“爹!” 姜炎大喊着冲过去,短刀朝着最前面的余党刺去。阳脉芯的光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逼退了余党的阴气,姜承业趁机一拳打在余党胸口,将其打倒在地。
“你们可算回来了!” 姜承业扶住姜炎的肩膀,脸色有些苍白,“陈家‘主人’叫陈玄,是陈家老族长的私生子,当年老族长把他藏在归墟附近,教他最恶毒的阴术,就是为了今天。他刚才带着余党突袭客栈,想抓念安,我们引开他们,却没想到他在镇上放了‘阴蛊’,让渔民变成了阴人。”
苏振山掏出爷爷的笔记,翻到最后一页,上面多了几行新写的字:“陈玄的目标是在月圆之夜,用念安的凤族血脉当‘祭引’,配合锁脉术,打断守脉术的修炼,再释放总阴源的阴气,让整个鄱阳湖的水脉都变成阴脉。”
就在这时,陈奎也赶来了,他的衣服上沾着不少黑灰,左臂又添了一道新伤:“阴人被我暂时困住了,但阴蛊的母蛊在陈玄手里,只要母蛊不死,阴人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。而且,我在归墟附近找到了三根阴脉钉,还有两根没找到,应该藏在老爷庙的守脉台附近。”
姜炎看着老爷庙的大门,神像手里的剑泛着淡淡的金光,却也透着一丝阴气:“我们现在分两路,一路去守脉台找阴脉钉,一路加固庙门,防止陈玄再来突袭。念安,你能感应到阴脉钉的位置吗?”
念安点点头,闭上眼睛,过了片刻指向守脉台的东南角:“那里有阴气,和符牌里的一样,应该是阴脉钉。还有一根在神像的底座下面,被阴气裹着。”
众人立刻行动:姜炎、苏清漪去守脉台找阴脉钉;姜承业、林月瑶加固庙门;陈奎、苏振山负责警戒,防止阴人靠近。守脉台的东南角,姜炎用短刀挖开地面,果然找到一根黑色的钉子,钉身上刻着 “陈” 字符号,裹着浓浓的阴气。苏清漪用阳燧草点燃火,放在阴脉钉上,钉子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渐渐化为灰烬,地面的阴气也随之散去。
当他们在神像底座下找到最后一根阴脉钉时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姜炎看着手里的灰烬,松了口气:“阴脉钉都毁了,锁脉术应该用不了了。接下来,我们要等凤族和林家的传人赶到,准备月圆之夜的守脉术。”
可就在这时,念安突然指着湖水的方向,小脸上满是惊恐:“湖水…… 湖水在变黑!” 众人朝着湖边看去,只见鄱阳湖的水面正从边缘开始变黑,像是有墨汁在水里扩散,黑色的水域里,还泛着淡淡的红光 —— 是总阴源的阴气,在陈玄的操控下,开始提前扩散了。
姜承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:“陈玄在加速他的计划,我们没有时间等了,必须立刻联系凤族和林家,让他们提前出发,明天一早就开始准备守脉术,不能等到月圆之夜了!”
姜炎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光球的金蓝色光晕此刻显得有些微弱,像是在对抗湖水的阴气。他知道,一场与时间的赛跑,已经开始了。
第十一章 四族聚首
第二天清晨,凤族的传人们乘着竹筏从湘西赶来,为首的是凤族大长老的孙子林风,手里捧着凤族的水脉佩;林家的林伯和林岳也带着林家旁支的传人,从闽浙祖地赶来,带来了林家的木脉符;苏清漪则联系上了太湖附近的苏家旁支,苏家传人苏明宇带着苏家的怀表,也在中午时分赶到了望湖镇。
老爷庙的守脉台周围,四族的传人围坐成一圈,中间放着阳脉芯的光球,四族的信物 —— 姜家玉佩、凤族水脉佩、林家木脉符、苏家怀表,分别放在四个方位,泛着各自的光芒,与阳脉芯的光球相互呼应。
“守脉术的关键是‘同心咒’,” 苏振山站在圈中央,手里拿着爷爷的笔记,“四族传人要同时念咒,让四族的气息与阳脉芯的阳气共鸣,形成守脉阵,才能暂时封住总阴源的阴气,为十年后的彻底净化做准备。现在,我先教大家同心咒的口诀。”
口诀是上古篆字,念起来晦涩难懂,但有念安的水语天赋辅助 —— 她能听懂口诀里与水脉相关的韵律,帮助大家调整节奏。陈奎则在守脉台周围布置驱蛊粉和阳燧草,形成一道防火线,防止陈玄带着阴人或阴虫突袭。
傍晚时分,众人终于能同步念出同心咒,四族信物的光芒与阳脉芯的光球融合在一起,形成一道四色光柱,直冲云霄,守脉台周围的阴气瞬间被驱散,湖边变黑的水域也开始慢慢恢复清澈。
“太好了!” 苏清漪激动地说,“只要明天月圆之夜,我们四族分别在各自的守脉台同步念咒,守脉阵就能成功形成!”
可就在这时,望湖镇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。陈奎脸色一变:“是阴人的声音!陈玄来了!” 众人朝着镇里看去,只见黑色的阴雾从镇里升起,无数阴人朝着老爷庙的方向涌来,阴雾的中央,一个穿黑色长袍的人凌空而立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—— 正是阴虫母巢!
“陈玄!” 姜炎握紧短刀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“你敢来送死!”
陈玄冷笑一声,打开黑色盒子,无数噬阳虫从盒子里飞出来,朝着守脉台扑来:“姜炎,别以为毁了阴脉钉就万事大吉。今天,我要让你们所有人,都变成阴人的养料,让总阴源的阴气,彻底淹没鄱阳湖!”
林风立刻带领凤族传人吹响唤水哨,湖边的水翻涌起来,形成一道水墙,挡住了噬阳虫。林岳则带着林家传人,将木脉符插在守脉台周围,绿色的木脉气形成一道屏障,挡住了冲来的阴人。姜家旁支的传人则拿起阳燧草点燃,扔向阴雾,淡蓝色的火焰逼退了阴气。
“念安,用你的水语天赋,沟通鄱阳湖的活水,引活水冲击阴虫母巢!” 林月瑶抱着女儿,眼神坚定。念安闭上眼睛,小手朝着湖水的方向伸出,嘴里念着只有她能听懂的水语。鄱阳湖的水面突然翻涌起来,一道巨大的水柱从湖里升起,朝着陈玄的阴虫母巢冲去。
陈玄没想到念安的水语天赋这么强,赶紧收起母巢,躲过水柱。他看着守脉台周围的四族传人,眼神里满是不甘: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?月圆之夜,我会在归墟等着你们,到时候,总阴源的阴气会把你们所有人都吞噬!” 说完,他带着阴雾和阴人,转身消失在镇里。
众人松了口气,却也意识到,明天的月圆之夜,才是真正的决战。姜炎看着阳脉芯的光球,眼神坚定:“不管陈玄有什么阴谋,我们四族同心,一定能战胜他,守护好鄱阳湖的水脉。”
第十二章 月圆决战
月圆之夜,终于到来。
四族传人分别前往各自的守脉台:姜炎、姜承业、陈奎在鄱阳湖老爷庙守脉台;林月瑶、念安、林风在湘西凤族旧寨守脉台;林伯、林岳在闽浙林家祖地守脉台;苏清漪、苏振山、苏明宇在太湖苏家守脉台。四地之间,用阳脉芯的碎片连接,确保能同步念出同心咒。
子时一到,月圆升至中天,银色的月光洒在四个守脉台上。姜炎深吸一口气,举起阳脉芯的光球:“开始!”
四族传人同时念起同心咒,四族信物的光芒与阳脉芯的碎片相互呼应,形成一道无形的连线,阳气顺着连线汇聚,朝着归墟的方向涌去。守脉台周围的水脉开始震动,阳气顺着水脉流动,湖边变黑的水域彻底恢复清澈,总阴源的阴气被牢牢压制在归墟里。
可就在这时,归墟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巨响,黑色的阴气冲破阳气的压制,朝着四个守脉台涌来。陈玄的声音在阴气里响起:“姜炎,我早就说过,我会给你准备‘大礼’!看看这是什么!”
众人朝着归墟的方向看去,只见陈玄站在归墟的入口,手里抓着几个渔民,渔民的身上缠着黑色的锁链,锁链连接着归墟里的总阴源:“这些渔民,都是我精心挑选的‘阴祭容器’,他们的阳气能暂时唤醒总阴源的阴气,现在,你们要么停止守脉术,要么看着他们被阴气吞噬!”
渔民们发出痛苦的惨叫声,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青,显然快要被阴气侵蚀。姜炎看着这一幕,心里两难 —— 停止守脉术,之前的努力都白费,总阴源的阴气会淹没水脉;不停止,渔民们就会变成阴人。
“我来救他们!” 陈奎突然冲出去,手里拿着驱蛊粉和短刀,“我欠望湖镇的,今天就用我的命来还!” 他朝着归墟的方向跑去,将驱蛊粉撒在阴气里,淡蓝色的火焰燃起,逼退了周围的阴气,然后用短刀斩断渔民身上的锁链,将他们往守脉台的方向推。
陈玄没想到陈奎会突然冲出来,愤怒地大喊:“叛徒!我杀了你!” 他操控阴气,形成一道黑色的利爪,朝着陈奎抓去。陈奎没有躲闪,而是转身朝着陈玄扑去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阴气,同时将短刀刺进陈玄的胸口:“我不是叛徒,我是守护水脉的人!”
“噗嗤” 一声,短刀刺进陈玄的胸口,阴气从陈玄的伤口里涌出来,他发出一声惨叫,倒在地上。陈奎也被阴气侵蚀,身体开始变得青灰,他看着守脉台的方向,露出一抹笑容:“姜炎,守住水脉……” 说完,他的身体化为一缕阳气,融入守脉台的阳气里,让四色光柱变得更亮。
“陈奎!” 姜炎大喊着,眼泪忍不住掉下来。他知道,陈奎用自己的生命,完成了他的赎罪。
没有了陈玄的操控,总阴源的阴气渐渐被压制,守脉阵的四色光柱越来越亮,彻底封住了归墟的入口。四个守脉台的阳气相互共鸣,形成一道巨大的守脉阵,笼罩着南方的四大水脉,湖水变得清澈,阴气彻底消散。
子时过后,月圆西斜,守脉术终于成功。姜炎看着守脉台周围的四族传人,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:“我们做到了,我们守住了水脉。”
林月瑶抱着念安,念安的小脸上满是泪水,却也露出了笑容:“陈奎叔叔没有白死,我们守住了望湖镇,守住了鄱阳湖。”
苏清漪看着归墟的方向,轻声说:“陈玄虽然死了,但总阴源的阴气还在,十年后,我们还要再来这里,彻底净化总阴源,让水脉永远安宁。”
姜炎点点头,握紧阳脉芯的光球:“十年后的决战,我们四族还要一起,守护好这片土地,守护好每一条水脉,每一个生命。”
月光下,四个守脉台的四色光柱渐渐淡去,却在水脉里留下了淡淡的阳气,像是水脉的守护者,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。而姜炎知道,他们的守护之路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
第三卷 十年汛息
第一章 水脉异兆
十年后的望湖镇,比当年热闹了数倍。码头边停满了渔船,渔民们扛着渔网穿梭往来,吆喝声、鱼腥味混着湖水的潮气,在晨光里织成一派生机。只是若细看,会发现镇口的老樟树下,常年挂着一束晒干的阳燧草,草叶泛着淡金,隐隐挡住一缕从湖面飘来的、几乎看不见的黑气 —— 那是守脉术十年间,总阴源不断渗透出的余孽。
姜炎站在老爷庙的守脉台上,指尖抚过台面上的纹路。十年过去,他已从当年的青涩少年长成挺拔男子,腰间的陨铁短刀换了新鞘,鞘上嵌着半块阳脉芯的碎片,金蓝色的微光顺着纹路流转,与守脉台的阳气共鸣。他抬头望向鄱阳湖,湖面平静如镜,可罗盘的指针却在掌心微微颤动,盘面边缘的黑雾比上个月又浓了些。
“姜大哥,太湖的消息传回来了。” 苏清漪快步走上守脉台,她穿着一身月白长衫,手里拿着一卷竹简,是苏家传人的报告。十年间,她成了苏家的主事,爷爷苏振山三年前过世,临终前将苏家的怀表交给她,表盖内侧刻着 “守脉” 二字,如今怀表正悬在她颈间,泛着暖光,“太湖的鱼群又大面积死亡了,渔民说水下有‘黑影’,捞上来的鱼鳃都是黑的,像是被阴气蚀过。”
姜炎接过竹简,指尖划过 “黑影” 二字,眉头紧锁:“洞庭湖那边呢?林月瑶姐有消息吗?”
“刚收到凤族的竹信。”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守脉台入口传来,念安提着裙摆走来。她已从当年的小女孩长成亭亭少女,青色的凤族衣裙上绣着活水纹路,手里握着母亲林月瑶的唤水哨,哨身泛着淡蓝的光,“娘说洞庭湖的水位降得厉害,湖底露出不少枯木,枯木上缠着黑色的藤蔓,一碰就会渗出血水 —— 是总阴源的阴气顺着水脉流过去了。”
三人走到守脉台中央,阳脉芯的光球悬浮在半空,金蓝色的光晕笼罩着他们。十年前,这光球能轻易驱散周围的阴气,如今却只能勉强维持光晕,偶尔还会因水脉的阴气波动而变暗。
“守脉术撑不了多久了。” 姜炎的声音低沉,他想起十年前陈奎牺牲的模样,想起父亲姜承业这些年日渐苍白的脸色,“爹说,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,总阴源的阴气有‘根’,守脉术只是暂时压住了‘枝’,要彻底净化,必须找到上古的‘水神之心’,用它的力量斩断阴根。”
苏清漪从怀里掏出爷爷的笔记,翻到最后几页 —— 这是当年没来得及细看的部分,页脚用朱砂画着一个心形图案,旁边写着 “水神之心藏于沉龙宫深处,需四族信物共鸣,阳脉芯为引,凤族血脉为匙”。
“沉龙宫……” 念安握紧唤水哨,她的水语天赋在十年间愈发强大,甚至能隐约听到沉龙宫方向传来的活水低语,“我最近总听到沉龙宫的水在哭,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里面,很痛苦。”
就在这时,守脉台的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姜承业拄着拐杖走来。十年前锁魂咒的余孽虽被压制,却还是损伤了他的腿,如今行走需靠拐杖。他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石头,是从太湖捞上来的,石头上缠着淡淡的黑气:“这是‘阴蚀石’,是总阴源阴气凝结而成的。现在各地水脉都出现了这种石头,再不想办法,不出三个月,守脉术就会彻底失效,到时候总阴源的阴气会比十年前更可怕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沉龙宫找水神之心!” 念安急切地说,她不想再看到有人像陈奎叔叔那样牺牲,不想看到水脉被阴气污染。
姜炎点头,眼神坚定:“我去通知林伯和林岳,让他们带着林家的木脉符赶来;清漪,你联系苏家旁支,守住各地的守脉台,防止阴气进一步扩散;念安,你和娘汇合,带着凤族的水脉佩,我们在沉龙宫入口集合。”
四人分工明确,各自行动。姜炎站在守脉台上,望着鄱阳湖的水面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微微发烫。他知道,这一次的冒险,比十年前更凶险 —— 沉龙宫经过十年的变化,可能已布满新的机关,而总阴源的阴气也在暗中积蓄力量,还有那些觊觎水神之心的势力,都可能成为他们的阻碍。
第二章 异客到访
三天后,望湖镇的码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,腰间挂着一块黑色的玉佩,玉佩上刻着复杂的纹路,既不是四族的信物,也不是陈家的符号。他一上岸,就径直朝着老爷庙走去,脚步轻盈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,让周围的渔民都下意识地避开。
此时,姜炎正和林伯、林岳在老爷庙整理行装,准备前往沉龙宫。林伯的头发更白了,却依旧精神矍铄,手里拿着林家的木脉符,符上的绿光比十年前更亮;林岳则成了林家的主事,沉稳干练,腰间别着一把桃木剑,是用林家祖地的千年桃木制成的,能驱邪避阴。
“请问,哪位是姜炎先生?” 玄袍男子走进老爷庙,声音平淡,却带着一股穿透力,让殿内的阳气都微微波动。
姜炎抬头,警惕地看着他:“我就是,阁下是谁?找我有什么事?”
玄袍男子笑了笑,从怀里掏出一块竹简,递给姜炎:“我叫玄阴子,是‘玄阴阁’的主事。我知道你们要去沉龙宫找水神之心,也知道总阴源的阴气即将爆发。这竹简上,记载着沉龙宫十年间的变化,还有水神之心的守护兽 ——‘玄水麒麟’的弱点,或许能帮到你们。”
林伯皱起眉,警惕地问:“玄阴阁?我们从未听过这个组织,你为什么要帮我们?” 他担心这是一个陷阱,毕竟水神之心的力量强大,难免有人想趁机夺取。
玄阴子不慌不忙地解释:“玄阴阁世代守护水脉的秘密,只是一直隐于幕后。十年前陈家作乱,我们没有出手,是因为时机未到;如今总阴源即将爆发,水神之心是唯一的希望,我们不能再袖手旁观。而且,玄阴阁与四族祖上曾有渊源,只是后来因理念分歧而分开。”
苏清漪刚好从外面回来,听到玄阴子的话,她掏出爷爷的笔记,翻到其中一页,上面有一行小字:“玄阴阁,隐于湘西,识水脉,懂阴邪,与四族共守水脉秘宝。” 她抬头看向玄阴子,眼神里的警惕少了些:“爷爷的笔记里确实提到过玄阴阁,只是记载很少。”
玄阴子点点头,继续说:“沉龙宫的入口,如今已被总阴源的阴气笼罩,形成了一道‘阴障’,需要用四族的信物和阳脉芯的力量才能打开。而且,沉龙宫深处的‘噬魂通道’,十年间已被阴气填满,里面的‘噬魂虫’比当年的噬阳虫更凶险,能吞噬人的魂魄。”
姜炎接过竹简,仔细查看,上面的记载详细,甚至标注了沉龙宫各个机关的位置和破解方法,不像是假的。他抬头看向玄阴子:“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们?玄阴阁想要什么?”
“我们什么都不想要。” 玄阴子说,“我们只希望水脉能恢复安宁,总阴源能被彻底净化。毕竟,水脉一旦被毁,我们玄阴阁也难逃厄运。” 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,陈家还有漏网之鱼,他们也在找水神之心,想利用水神之心的力量复活陈玄,控制总阴源。你们在路上,一定要小心他们的偷袭。”
说完,玄阴子转身就走,脚步轻盈,很快就消失在老爷庙外。林岳看着他的背影,疑惑地说:“这个人很奇怪,他知道这么多秘密,却不愿多留,而且他身上的气息,既有阴气,又有阳气,很复杂。”
林伯点头,眼神凝重:“不管他是谁,我们都不能完全相信他。竹简上的记载可以参考,但我们必须保持警惕,防止他设下陷阱。”
姜炎收起竹简,将其交给苏清漪:“清漪,你仔细研究竹简上的内容,标记出危险的地方;林伯、林岳,我们再检查一遍行装,带上足够的阳燧草和驱蛊粉,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沉龙宫。”
当晚,望湖镇的湖边出现了几道黑影。他们穿着黑色的短褂,脸上蒙着黑布,手里拿着陈家的阴符,正朝着老爷庙的方向张望。其中一个黑影低声说:“玄阴子果然来了,他给了姜炎那小子沉龙宫的地图,我们只要跟着他们,就能找到水神之心,复活少主(陈玄)。”
另一个黑影点头,眼神阴鸷:“等他们找到水神之心,我们就趁机夺取,用四族的血和水神之心的力量,唤醒少主,到时候,整个南方的水脉,都会是我们的!”
黑影们悄悄退去,融入夜色。他们没有发现,不远处的一棵树上,念安正用凤族的 “隐水术” 藏在枝叶间,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她握紧唤水哨,心里暗暗警惕 —— 陈家的余党果然还在,而且还和玄阴子有勾结,这一次的沉龙宫之行,会比他们想象的更凶险。
第三章 阴障阻路
五天后,姜炎一行人在沉龙宫入口汇合。林月瑶带着凤族的传人们赶来,她的头发上别着凤族的水脉佩,佩上的蓝光与念安的唤水哨相互呼应;苏清漪也带着苏家的几位传人赶来,手里拿着研究好的竹简,标注出了沉龙宫的危险区域;姜承业则因为身体原因,留在了望湖镇,用阳脉芯的碎片远程协助他们。
沉龙宫的入口,比十年前更凶险。原本清澈的湖水,如今泛着淡淡的黑色,入口处笼罩着一道厚厚的阴障,黑色的雾气翻滚着,像是一张巨大的嘴,要将靠近的人吞噬。阴障周围的水脉,都泛着黑色,连水草都变成了黑色,失去了生机。
“这就是玄阴子说的阴障。” 苏清漪看着阴障,眉头紧锁,“竹简上说,阴障是总阴源的阴气和沉龙宫的阴气结合形成的,需要四族的信物和阳脉芯的力量才能打开。”
姜炎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金蓝色的光晕在他掌心亮起;林月瑶和念安拿出凤族的水脉佩,蓝光闪烁;林伯和林岳拿出林家的木脉符,绿光莹莹;苏清漪拿出苏家的怀表,暖光柔和。四族的信物和阳脉芯的光球同时亮起,四种光芒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四色光柱,朝着阴障射去。
“四族同心,破阴开障!” 姜炎大喊一声,四色光柱撞上阴障,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黑色的雾气开始慢慢消散,露出沉龙宫的入口。
可就在阴障即将完全消散时,阴障中突然伸出几道黑色的触手,朝着念安的方向抓去 —— 是陈家的余党!他们躲在阴障中,趁机偷袭,目标正是拥有凤族血脉的念安,因为凤族血脉是打开水神之心封印的钥匙。
“小心!” 林月瑶反应极快,立刻吹响唤水哨,沉龙宫入口的湖水翻涌起来,形成一道水墙,挡住了黑色的触手。念安也不甘示弱,她闭上眼,调动体内的凤族血脉,水墙中突然冲出无数道水箭,朝着阴障中的陈家余党射去。
陈家余党没想到念安的水语天赋这么强,纷纷从阴障中跳出来,手里拿着刀,朝着众人扑来。他们的身上,都缠着黑色的锁链,锁链上泛着阴气,显然是被总阴源的阴气侵蚀,成了更强大的半傀儡。
“林岳,用桃木剑斩他们的锁链!” 林伯大喊,他拿着木脉符,朝着陈家余党撒去,符上的绿光落在他们身上,让他们的动作瞬间迟滞。
林岳点头,握紧桃木剑,朝着最前面的陈家余党冲去。桃木剑泛着绿光,一剑斩断了他身上的锁链,锁链断裂的瞬间,陈家余党的身体发出 “滋啦” 的声响,阴气从他体内逸出,他恢复了片刻的清明,对着姜炎说:“小心…… 玄阴子…… 他和我们合作…… 想趁机夺取水神之心……” 说完,他就倒在地上,没了气息。
姜炎心里一沉,果然,玄阴子不可信!他和陈家余党合作,想坐收渔翁之利,夺取水神之心。
“别管他们,先进入沉龙宫!” 姜炎大喊,四色光柱再次亮起,彻底驱散了阴障。众人趁机冲进沉龙宫的入口,身后的陈家余党还在追,却被沉龙宫入口的阳气挡住,无法进入。
进入沉龙宫后,众人都松了口气。沉龙宫的内部,比十年前更昏暗,只有阳脉芯的光球和四族信物的光芒,照亮了周围的环境。通道两侧的岩壁上,刻着更多的壁画,画着水神之心的传说,还有玄水麒麟的模样 —— 它通体雪白,独角泛着金光,是守护水神之心的上古神兽。
“按照竹简的记载,前面就是噬魂通道了。” 苏清漪指着前方的通道,通道内泛着黑色的雾气,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 “滋滋” 的声响,是噬魂虫在蠕动。
姜炎握紧短刀,眼神坚定:“大家小心,用阳气护住自己,别被噬魂虫碰到。我们一定要找到水神之心,彻底净化总阴源!”
众人点头,跟着姜炎,一步步走进噬魂通道。通道内的阴气越来越浓,噬魂虫的声响也越来越近,他们知道,更凶险的挑战,还在后面。
第四章 噬魂通道
噬魂通道比众人想象的更狭长,通道两侧的岩壁上,布满了细小的孔洞,黑色的雾气从孔洞中渗出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,让人头晕目眩。阳脉芯的光球在姜炎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笼罩着众人,勉强挡住了周围的阴气,却挡不住那些从孔洞中钻出的噬魂虫。
噬魂虫比十年前的噬阳虫更小,通体黑色,像是细小的黑线,在空中飞舞,一旦碰到活人的皮肤,就会钻进体内,吞噬人的魂魄。念安刚走进通道,就有几只噬魂虫朝着她飞来,她赶紧调动活水,在身边形成一道水盾,水盾泛着蓝光,将噬魂虫挡在外面。
“大家用各自的阳气护住自己,别让噬魂虫靠近!” 姜炎大喊,他拔出短刀,刀身泛着金蓝色的光,朝着飞来的噬魂虫砍去。短刀划过空气,将噬魂虫切成两半,黑色的液体落在地上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,腐蚀出一个个小坑。
林月瑶吹响唤水哨,通道顶部的水珠落下,形成一道水帘,顺着通道流动,将地面的噬魂虫冲走;林伯和林岳则用木脉符,在通道两侧布下一道绿色的屏障,防止噬魂虫从孔洞中钻出;苏清漪掏出怀表,暖光聚成一道光柱,照亮了通道前方的路,也让噬魂虫不敢靠近。
众人小心翼翼地在通道中前行,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。突然,通道前方传来一阵 “轰隆隆” 的声响,地面开始剧烈晃动,岩壁上的孔洞中,涌出更多的噬魂虫,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动了。
“不好,是玄水麒麟!” 苏清漪大喊,她从竹简上看到过,噬魂通道的尽头,就是玄水麒麟的栖息地,一旦有人闯入,玄水麒麟就会被惊动。
话音刚落,通道尽头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,声音震得通道两侧的岩壁都在掉碎石。一只通体雪白的麒麟,从通道尽头走了出来,它的独角泛着金光,眼睛是淡蓝色的,像是湖水的颜色,身上的鳞片泛着淡淡的银光,一看就充满了力量。
“玄水麒麟!” 念安惊叹道,她从凤族的古籍中见过它的画像,却没想到它这么威严。
玄水麒麟看到众人,再次发出一声嘶吼,独角上的金光更亮了,它抬起前爪,朝着众人拍来。姜炎赶紧将众人护在身后,举起阳脉芯的光球,金蓝色的光晕与玄水麒麟的金光碰撞在一起,发出 “砰” 的一声巨响,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了几步。
“它不是敌人!” 念安突然大喊,她能听到玄水麒麟的心声,它在说 “你们是来偷水神之心的吗?”“我要守护水神之心,不能让你们拿走!”
姜炎赶紧说:“我们不是来偷水神之心的,我们是来用它彻底净化总阴源的!总阴源的阴气即将爆发,会污染整个南方的水脉,到时候,沉龙宫也会被阴气淹没,你也会受到伤害!”
玄水麒麟的动作顿了顿,眼神里充满了疑惑,它能感觉到众人身上的阳气,没有恶意,却也不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。
就在这时,通道的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玄阴子和陈家的余党追了进来。玄阴子看到玄水麒麟,眼睛一亮,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,打开盒子,里面泛着黑色的雾气,是用总阴源的阴气炼制的 “阴魂散”,能控制上古神兽。
“玄水麒麟,受死吧!” 玄阴子大喊,将阴魂散朝着玄水麒麟扔去。黑色的雾气落在玄水麒麟身上,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,身体开始慢慢变黑,眼睛也从淡蓝色变成了血红色,显然是被阴魂散控制了。
“卑鄙!” 姜炎愤怒地大喊,拔出短刀,朝着玄阴子冲去。玄阴子却冷笑一声,操控着被控制的玄水麒麟,朝着姜炎扑来。
玄水麒麟的力量强大,即使被控制,也不是众人能轻易对抗的。它抬起前爪,朝着姜炎拍来,姜炎赶紧躲闪,却还是被爪子的余波扫到,摔倒在地,嘴角渗出鲜血。
“念安,你能和玄水麒麟沟通,想办法唤醒它!” 苏清漪大喊,她掏出怀表,暖光聚成一道光柱,朝着玄水麒麟的眼睛射去,暂时逼退了它。
念安点头,闭上眼,调动体内所有的凤族血脉,用尽全力和玄水麒麟沟通:“玄水麒麟,醒醒!你被玄阴子控制了!我们是来帮你的,是来守护水脉的!”
玄水麒麟的身体剧烈晃动,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,却很快又被血红色覆盖。玄阴子加大了阴魂散的剂量,黑色的雾气更浓了。
“我们一起用阳气帮玄水麒麟驱散阴魂散!” 姜炎大喊,他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四族的信物再次亮起,四色光柱朝着玄水麒麟射去。金光、蓝光、绿光、暖光交织在一起,落在玄水麒麟身上,黑色的雾气开始慢慢消散。
玄水麒麟发出一声怒吼,终于挣脱了玄阴子的控制,它朝着玄阴子和陈家的余党扑去。玄阴子没想到玄水麒麟会挣脱控制,吓得赶紧后退,陈家的余党却没那么幸运,被玄水麒麟一脚踩死,成了它的脚下亡魂。
玄阴子见势不妙,转身就跑,朝着噬魂通道的出口逃去。姜炎想追,却被玄水麒麟拦住了,它说 “别追了,他跑不远的,我们先去水神之心的所在地,总阴源的阴气快爆发了!”
众人跟着玄水麒麟,朝着噬魂通道的尽头走去。玄水麒麟的脚步坚定,眼神里充满了决心,它知道,只有水神之心,才能彻底净化总阴源,守护水脉。
第五章 水神之心
噬魂通道的尽头,是一间巨大的石室,石室的中央,有一个圆形的石台,石台上悬浮着一颗通体透明的珠子,珠子里面泛着淡蓝色的光芒,像是有水流在里面流动 —— 正是水神之心!
水神之心的周围,泛着淡淡的阳气,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,防止阴气靠近。石室的四周,刻着上古的符文,符文上泛着金光,与水神之心的光芒相互呼应,形成一道守护阵。
“这就是水神之心!” 姜炎惊叹道,他能感觉到水神之心中蕴含的强大力量,足以彻底净化总阴源的阴气。
玄水麒麟走到石台前,对着水神之心低下头颅,像是在行礼。它转过身,对众人说:“要拿到水神之心,需要四族的信物和凤族的血脉,还要阳脉芯的力量,才能打开守护阵。”
林月瑶和念安走到石台前,将凤族的水脉佩放在守护阵的边缘,水脉佩泛着蓝光,与守护阵的金光相互呼应;林伯和林岳将林家的木脉符放在另一边,木脉符泛着绿光;苏清漪将苏家的怀表放在第三边,怀表泛着暖光;姜炎则将阳脉芯的光球放在第四边,金蓝色的光晕笼罩着守护阵。
“四族信物,阳脉为引,凤族血脉,开!” 姜炎、林月瑶、苏清漪、林伯同时大喊,四族信物和阳脉芯的力量汇聚在一起,形成一道四色光柱,朝着守护阵射去。
守护阵的符文亮起,发出 “咔嚓” 的声响,慢慢打开,露出水神之心。念安走到石台前,伸出手,轻轻触碰水神之心。水神之心泛着淡蓝色的光芒,顺着念安的手臂,流遍她的全身,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,在她体内流动。
“成功了!” 众人激动地说,他们终于拿到了水神之心,终于有希望彻底净化总阴源了。
可就在这时,石室的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玄阴子又回来了,他的身后,跟着更多的陈家余党,手里拿着用阴气炼制的武器,显然是孤注一掷了。
“水神之心是我的!” 玄阴子疯狂地大喊,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的剑,是用陈家的阴铁炼制的,能吸收阳气,斩杀人魂。他朝着念安冲去,想抢走水神之心。
姜炎赶紧挡在念安身前,拔出短刀,与玄阴子的黑剑碰撞在一起。短刀泛着金蓝色的光,黑剑泛着黑色的光,两种力量碰撞,发出 “叮” 的一声巨响,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了几步。
“陈家的余党,玄阴阁的叛徒,你们休想拿走水神之心!” 林岳大喊,握紧桃木剑,朝着陈家的余党冲去。林伯、苏清漪、林月瑶也纷纷出手,与陈家的余党打斗起来。
石室里一片混乱,阳气与阴气碰撞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。玄阴子的实力强大,姜炎一时难以战胜他,只能勉强挡住他的攻击。念安拿着水神之心,想帮忙,却不知道该怎么用它的力量。
“念安,用水神之心的力量!” 玄水麒麟大喊,“将你的凤族血脉注入水神之心中,它会自动攻击阴邪!”
念安点头,将手放在水神之心上,调动体内的凤族血脉,注入水神之心中。水神之心的光芒突然暴涨,淡蓝色的光芒变成了金蓝色,朝着玄阴子和陈家的余党射去。
金蓝色的光芒落在玄阴子身上,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,身上的阴气被光芒驱散,黑剑也变成了一堆废铁。他倒在地上,没了气息。陈家的余党也被金蓝色的光芒射中,纷纷倒在地上,阴气从他们体内逸出,彻底消散。
石室里恢复了平静,众人都松了口气。姜炎走到念安身边,看着水神之心,眼神坚定:“我们现在就去归墟,用它彻底净化总阴源!”
玄水麒麟点头,说:“我和你们一起去!我能帮你们抵挡总阴源的阴气,保护你们安全到达归墟!”
众人带着水神之心,跟着玄水麒麟,朝着沉龙宫的出口走去。他们知道,最后的决战,即将开始,只要彻底净化总阴源,南方的水脉就能恢复安宁,他们也能完成先辈的使命,告慰那些为守护水脉牺牲的人。
第六章 十年决战
归墟的入口,比十年前更凶险。黑色的阴气从入口处涌出,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,周围的水脉都被阴气污染,变成了黑色,连空气都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,让人呼吸困难。
姜炎、苏清漪、念安、林伯、林岳、林月瑶,还有玄水麒麟,站在归墟入口前,神情凝重。水神之心在念安手中泛着金蓝色的光芒,与周围的阴气形成鲜明的对比,勉强挡住了阴气的侵袭。
“总阴源的阴气已经爆发了,我们必须尽快进去,用水神之心净化它!” 姜炎大喊,他拔出短刀,阳脉芯的光球在他掌心亮起,金蓝色的光晕笼罩着众人。
众人跟着姜炎,一步步走进归墟的入口。归墟内部,比外面更昏暗,黑色的阴气无处不在,像是无数只手,要将众人拖入深渊。玄水麒麟走在最前,独角泛着金光,驱散周围的阴气,为众人开辟出一条道路。
归墟的中央,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,里面泛着黑色的光芒,是总阴源的核心。黑色球体的周围,缠着无数道黑色的锁链,锁链上泛着阴气,是总阴源的阴气凝聚而成的,一旦碰到,就会被阴气侵蚀。
“这就是总阴源的核心!” 苏清漪惊叹道,她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强大阴气,比十年前强了数倍。
念安走到黑色球体前,举起水神之心,金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归墟。她深吸一口气,将体内所有的凤族血脉注入水神之心中,水神之心的光芒暴涨,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蓝色光柱,朝着黑色球体射去。
金蓝色的光柱撞上黑色球体,发出 “轰隆” 的一声巨响,黑色球体剧烈晃动,里面的阴气开始慢慢消散。可总阴源的阴气强大,水神之心的力量虽然强大,却也需要时间才能彻底净化。
就在这时,归墟的入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,是陈玄的声音,他竟然真的被玄阴子的余党复活了!“姜炎,你们以为能用水神之心净化总阴源吗?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!”
陈玄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,身上泛着浓浓的阴气,比十年前更强大。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,打开盒子,里面是用他自己的魂魄和总阴源的阴气炼制的 “阴魂珠”,能增强总阴源的阴气。
“总阴源,吸收我的力量,变得更强吧!” 陈玄大喊,将阴魂珠朝着黑色球体扔去。黑色的光芒落在黑色球体上,它的体积瞬间变大,阴气也变得更浓,金蓝色的光柱开始慢慢变暗。
“不好!” 姜炎大喊,他掏出阳脉芯的光球,将其融入水神之心中,金蓝色的光柱再次亮起,与黑色球体的阴气对抗。
林月瑶吹响唤水哨,归墟的活水翻涌起来,形成一道水墙,朝着陈玄冲去。陈玄却冷笑一声,操控着黑色的锁链,将水墙击碎,朝着林月瑶扑去。
玄水麒麟赶紧挡在林月瑶身前,独角泛着金光,朝着陈玄撞去。陈玄被撞得后退几步,却很快又站稳了,他操控着更多的黑色锁链,朝着玄水麒麟缠去,将它牢牢困住。
“玄水麒麟!” 念安大喊,她想帮忙,却不能离开黑色球体,水神之心的力量需要她来维持。
姜炎、苏清漪、林伯、林岳纷纷出手,朝着陈玄冲去。陈玄的实力强大,又有总阴源的阴气加持,众人一时难以战胜他。姜炎被陈玄的黑色锁链缠住,摔倒在地,嘴角渗出鲜血;苏清漪的怀表也被陈玄打碎,暖光消散;林伯和林岳也被陈玄打伤,倒在地上。
“你们都得死!” 陈玄疯狂地大喊,操控着黑色的锁链,朝着念安扑去,他要杀了念安,阻止水神之心净化总阴源。
就在这危急时刻,玄水麒麟爆发了,它挣脱了黑色锁链的束缚,用尽全身的力量,朝着陈玄撞去。陈玄被撞得正着,身体开始慢慢消散,他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:“我不甘心!我还没控制水脉!” 说完,就彻底消散在归墟中。
玄水麒麟也因为用尽了力量,身体开始慢慢变淡,它看着众人,说:“我…… 我尽力了…… 水神之心…… 会彻底净化总阴源的…… 你们…… 要守护好水脉……” 说完,就化作一缕金光,融入水神之心中。
水神之心的光芒再次暴涨,金蓝色的光柱彻底笼罩了黑色球体,黑色球体开始慢慢变小,里面的阴气也在快速消散。众人看着这一幕,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他们知道,胜利就在眼前。
几个时辰后,总阴源的核心彻底消散,归墟的阴气也随之散去。水神之心的光芒渐渐淡去,落在念安手中,变成了一颗普通的透明珠子,里面的力量已经用尽,却也完成了它的使命。
众人走出归墟,看着鄱阳湖的水面,已经恢复了清澈,阳光洒在水面上,泛着金色的光芒,像是在庆祝他们的胜利。
姜炎站在湖边,看着身边的伙伴们,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:“我们做到了,我们彻底净化了总阴源,守护了南方的水脉!”
苏清漪点头,眼里含着泪水:“是啊,我们做到了,陈奎叔叔可以安息了,爷爷也可以安息了。”
念安看着手中的水神之心,轻声说:“玄水麒麟也可以安息了,它守护了水神之心,也守护了水脉。”
林月瑶、林伯、林岳也纷纷点头,他们知道,这场长达十年的守护之战,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从此,南方的水脉恢复了安宁,四族的传人继续守护着水脉,传承着先辈的使命。望湖镇的渔民们又能在鄱阳湖上乘舟捕鱼,太湖的鱼群恢复了生机,洞庭湖的水位也恢复了正常,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美好。
而姜炎、苏清漪、念安他们,也成了水脉的守护者,他们的故事,被四族的传人代代相传,成为了水脉史上最动人的传说。
鄱湖诡脉:风水世家的惊天局・后记
望湖镇的老樟树又添了一圈年轮,树顶的阳燧草换了新束,淡金色的草叶在晨光里晃荡,偶尔有风吹过,草尖拂过湖面,惊起几尾银鳞 —— 那是十年前总阴源被净化后,鄱阳湖重新养出的鱼群,鳃是透红的,鳞是亮银的,再没有半点黑气。
姜炎常坐在樟树下的石凳上,手里摩挲着那半块阳脉芯碎片。碎片的金蓝色微光已淡了许多,却仍能在阴雨天里泛出暖光,像极了陈奎当年挡在他身前时,眼底的那点决绝。有时他会想起十年前归墟里的那场决战,玄水麒麟化作金光融入水神之心的瞬间,陈玄不甘的嘶吼,还有念安攥着水神之心时,指节泛白的模样 —— 那些画面像湖底的卵石,被岁月的水流磨得温润,却始终清晰。
苏清漪在镇东开了家 “水脉书屋”,书架上摆着爷爷苏振山的笔记,还有她自己补写的《四族守脉录》。常有邻镇的孩子来借书,她会指着书页里的玄水麒麟画像,轻声讲起那个通体雪白、独角泛金的神兽,讲它如何用最后一丝力量护住水神之心,讲它那句 “守护水脉,便是守护苍生”。书屋的窗台上,总放着一块碎怀表,表盖内侧的 “守脉” 二字虽有裂痕,却依旧清晰。
念安成了凤族最年轻的主事,每年春秋两季,她都会带着凤族的传人们来望湖镇,和姜炎、苏清漪一起,在老爷庙的守脉台上祭拜。她还学会了用凤族的活水术,在守脉台周围种了一圈阳燧草,草叶间缀着蓝色的水语巾,风一吹,巾角飘动,像是在和湖水对话。有时她会蹲在湖边,手里攥着那颗已变透明的水神之心,轻声说:“玄水麒麟,你看,水脉很安宁。”
姜承业的腿疾虽未痊愈,却也能拄着拐杖在镇上散步。他常去码头,看渔民们满载而归,听他们说 “今年的鱼汛格外好”,脸上便会露出笑意。偶尔遇到年轻的渔民问起十年前的阴邪,他会坐在渔船上,慢慢讲起四族联手的故事,讲起陈奎如何牺牲,讲起玄水麒麟如何守护,末了总会加一句:“水脉的安宁,不是天生的,是有人用命护来的,你们要记得。”
林伯和林岳每年都会从闽浙林家祖地来望湖镇,带来林家新制的木脉符,还有祖地的千年桃木枝,分给镇上的每户人家。林伯总说:“守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要一代代传下去,才能让水脉永远安宁。” 林岳则会教镇上的年轻人练些基础的驱邪术,他常说:“万一有一天阴邪再来,我们不能手无寸铁。”
每年的月圆之夜,四族的传人都会聚在老爷庙的守脉台上,举行简单的守脉仪式。他们会点燃阳燧草,拿出各自的信物 —— 姜家的玉佩、苏家的怀表、凤族的水脉佩、林家的木脉符,四件信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,照亮守脉台,也照亮周围的夜空。有时风会带来湖水的气息,像是在回应他们的守护,又像是在提醒:守护之路,永无止境。
有人问过姜炎,总阴源会不会再回来。姜炎总会指着守脉台上的信物,笑着说:“只要四族同心,只要还有人记得守护的意义,阴邪就永远别想回来。” 他说这话时,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,腰间的陨铁短刀泛着微光,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少年,第一次握紧短刀时的模样。
鄱阳湖的水依旧清澈,望湖镇的烟火依旧热闹,四族的传承依旧延续。那些为守护水脉牺牲的人,那些动人的故事,都化作了水脉里的一缕缕阳气,守护着这片土地,也守护着每一个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。
或许,这就是守护的意义 —— 不是轰轰烈烈的战斗,而是平平淡淡的传承;不是一时的热血,而是一世的坚守;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,而是一群人的同心协力。
水脉不息,守护不止。
这故事,会和鄱阳湖的水一样,永远流传下去。